就算是阿斯塔特也会为他们的战绩感到振奋。

西格尔满意地看着虚空中的海战情况，他有理由高兴，毫无疑问，潘多拉克斯战役的主力是那些星际战士们，但他手下的凡人部队依旧可以在这种局势下迸发出属于他们的闪光点。

这就足以让他感到满意。

第一千三零一章 赢（休伦脸）（3K5）

让·巴尔站在报应级战列舰的指挥舰桥上，看着舰船与混沌的浩劫使者级交战。

战斗的烈度不断地上升，无论是福斯特代表号，还是对面的无情死亡号，都在这场属于战列舰的对决中承受了大量的伤害。

彼此的距离足够接近，哪怕是手动瞄准都难以射失炮弹，跳帮鱼雷与突击艇纷纷朝着对方舰船上发射出去。

尽管灰骑士第六兄弟会突然传送走了一部分灰骑士，导致舰船的跳帮战出现了一些问题，但赶到战场的暗黑天使们挽救了这一点。随后咆哮狮鹫战团的阿斯塔特们也加入了战场。

属于各大战团通过输送战斗人员的方式来保证福斯特代表号不会因为混沌星际战士的跳帮斩首而失败。这场对决终究还是属于两艘战列舰的性能对抗。

“让·巴尔舰长，敌人的谋杀之刃号正在靠近战场。”副官注意到一艘属于混沌的重巡洋舰靠近了属于两艘战列舰的战场。

“不去管她，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击沉面前的这艘混沌战舰，告诉所有船员，在把对方战舰刻在福斯特代表号的战绩墙之前，什么都不要考虑。”

“是，舰长！”

让巴尔看着战场，她确实没把那艘看起来图谋不轨的重巡洋舰放在心上，西格尔指挥下的王朝舰队能帮她把这片舞台支撑起来。

事实也确实如此，黄金船号抵达了战场外围，对混沌的重巡洋舰进行监视。

之所以没发生交火，是因为那艘船并没有和黄金船号有接战的意思，双方只是环绕着两艘战列舰的战场不断地兜圈子。

……

相比于让·巴尔指挥作战的果决，在无情死亡号上的马尔加·铁握领主此时就要紧张的多。作战计划是由休伦制定的，但马尔加依然是舰队的指挥官，在应对报应级战列舰突袭的同时，他还需要指挥舰队作战。在战前，他和休伦已经将彼此的职责划分清楚，当帝国舰队分割混沌舰队的时候，他和休伦各负责一部分舰队的指挥。

然而战局糜烂的程度远比他想象的要快，暗黑天使和灰骑士联军的出现打乱了他们所有的战役部署。战场双方无论是舰船数量还是星际战士的人数都已经变得失衡。

他站在无情死亡号舰桥的“眼珠”前面——那是一个荷鲁斯之眼的仿制品——眺望着第三次潘多拉克斯海战的战场。马尔加经历了太多次的海战，他知道，这一次他将属于失败的一方。

无情死亡号为了拖拽足够大的小行星而过载了推进器，这导致在两艘星舰对决的时候，他的舰船始终无法抢到优势的位置。被他寄予厚望的混沌星际战士也没能在后续的跳帮战中有所斩获，相反敌人的星际战士却在不断地给这艘星舰造成破坏。

而无情毁灭者号的沉没成为了压倒混沌舰队的最后一根稻草。

或许他可以将失败归咎于休伦的出工不出力，或许可以归咎于混沌巫师的不靠谱，甚至可以说是阿巴顿带走了太多混沌星际战士到派索思上。

但这无法改变目前的事实，他输掉了整个潘多拉克斯海战。

这不是铁握第一次在战役规模的舰队冲突中失败。六百年前，他在卡迪亚周围的一次交战中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讽刺的是，那支让他失败的舰队正是他现在率领的。

他在阿巴顿面前卑躬屈膝，以换取自己的生存。他的效忠很快得到了回报，马尔加杀死了阿巴顿的前任舰队领主并担任了黑色舰队一支主要舰队的指挥官。

马尔加很清楚，哪怕他在这场战斗中幸存，这也是他最后一次代表黑色军团了。

阿巴顿绝不会容忍那些为他服务的人失败，在他死后，无情死亡号很快就会赢得一个新的主人……

而宣誓效忠于新主人的机会很快就出现在前白色执政官的面前。

“铁握领主，休伦之力号想要与我们通话。”

“接进来……”

……

休伦看着如今已经糜烂的海战。说实话，他有些惋惜，也有些气愤，自己为行商浪人准备的阴谋就这样让对方躲过。

但休伦能屡次东山再起，所依靠的就是自己足够的坚韧。他并不没有因为战役的失败变得恼火。

毕竟这场战役跟他没多大关系。红海盗就算损失再大，下面还有一个黑色舰队垫底呢。

当巨石带着舰队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休伦就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了。当无情毁灭者号沉没的时候，这位大漩涡之主就已经不想打了。

该溜了。

休伦看着在自己指挥下的舰队，马尔加·铁握在被帝国的战列舰缠上之后，就不断地将手下舰船的指挥权转移到自己这里。

现在休伦手里的舰队完全填补了红海盗在正常战役中所造成的损失，甚至还赚了不少。

要是能带回另一艘掠夺者级战列舰，红海盗在这场冲突中甚至不是小胜，而是大赢。

但如何才能带走这艘船，对于休伦来说是问题的关键。

“让谋杀之刃号靠近无情死亡号，鱼雷装填完毕之后等待我的命令。”谋杀之刃是属于红海盗的一艘冥王级重巡洋舰。但什么型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红海盗是跟休伦一起从巴达布里逃出来的兄弟，绝对的可靠。

如果休伦放任这场海战走向失败，那么他们必然要带着残余的舰队逃向派索思方向，帝国会将混沌舰队围死在这片区域。那么对于他们来说，混沌舰队就真的只剩下全军覆没的这个结局了。

但现在，他们还有机会减少损失，那就是休伦带着剩余的舰队立刻突围，穿过小行星带，强闯曼德维尔点。

这种行为有相当的合理性，帝国为了取得海战的胜利，已经把主力舰队全部压到小行星内部区域。而咆哮狮鹫们在跟着红海盗进入潘多拉克斯星系之后，就结束了自己的封锁任务。

因此对于混沌舰队来说，只要冲出小行星带，前面的道路就完全畅通无阻。

作为此时混沌舰队的指挥官，休伦认为自己有必要作出正确的抉择。不过……为舰队能够撤出战场，总要有人牺牲不是吗？

“与无情死亡号通讯。”

“啊……铁握，那么接近，又那么遥远。如此近乎彻底的胜利却因命运的反复无常而发生了逆转。或许，如果阿巴顿偏爱四神的其中一个，那么四神之一也会偏爱他作为回报。让暗黑天使舰队在亚空间延迟了一段时间？也许他们仍在距离潘多拉克斯星系极其遥远的位置也说不定？”

休伦向马尔加说着自己的看法，也是他对于无分混沌的询问。在成为红海盗之后，休伦很快也将混沌的八芒星刻在自己的身上，他并没有向某一位邪神屈膝。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休伦不确定如何利用亚空间能量才能最大化自己的利益。他思考之后，决定向最为成功的混沌星际战士（阿巴顿）学习，选择效忠无分混沌。

亚空间能量确实强化了他，他很清楚自己比曾经更强了。很快，四神的窃窃私语也开始在他的耳边回响。休伦不确定自己要怎样抉择，但他已经是仅次于黑色军团的混沌星际战士势力了。这位新时代最为出色的混沌领主决定待价而沽。但想要做骑墙派并不容易，休伦必须时刻衡量着自己手里的力量，监视着手下的混沌领主，确保自己地位的稳固。

阿巴顿不能在手下面前失败，休伦也同样不能。每一次劫掠都必须要有“收获”。

黑吃黑也是一种收获。

“战役还没结束，黑心大人。无情死亡号仍在全面运作，舰队中的船只也并非无法修复，现在，这一切都由您支配。”马尔加把休伦的通讯当作了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就像几个世纪前他向阿巴顿屈膝，如今他再次向休伦示好，乞求自己的存活。

“好啊，你说这一切由我支配，虽然这已经是事实了，但听起来蛮顺耳的。”休伦的笑声让马尔加感到尴尬，但后续的话语则让这名混沌领主血液变得冰冷，“但我需要你来掩护我的逃跑，铁握，为了保证你能听从我的命令，你的舰船将失去亚空间航行的能力。”

“什么意思？！”

“大人！谋杀之刃号正在启动武器装置，他们发射了鱼雷！”

“让炮塔转向船尾！”

铁握的命令太晚了，谋杀之刃发射的电浆鱼雷轻松地洞穿了无情死亡号的装甲与船体。

剧烈的爆炸声在船体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