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枪啊!有什么事情你说,我都可以啊!”
天天看守监控室,无所事事的日子早就消磨光了这个教徒的骨气。
面对危险,他毫不犹豫就把自己信仰的神明抛到了脚底。
值日教徒眼珠子乱转着,想要再憋出两句求饶的话。
这时他忽然发现监控屏幕上有反光,折射出他身后的人,不由自主看去。
“你到底是……”
然而某种湿冷的东西立刻覆盖了他的五官,一股巨大的力量随之而来,狠狠挤压住他的面部。
教徒下意识猛地狂吸口气,却抽进了满嘴的怪味,窒息感紧涌上大脑。
无法呼吸让值日教徒手脚激烈的挣扎,但不知为何他的脑袋却迅速昏沉,意识越来越模糊。
在昏迷前,他朦朦胧胧听到背后的人说话。
“你只不过拿着几千円的日薪,为什么要把自己搅入危险的局面?
一直守着监控,浑浑噩噩度日。
想必这样的你,每天会忘记的事都有上千件,何不把这一件也忘记掉。”
天野一辉用带着橡胶手套的左手,按着值日教徒的面部,把对方安稳的放倒在椅子靠背上。
然后他重新收起吸满迷药的棉布,走到桌前点开停车场的摄像头画面。
他快速拉动进度条,找到中午自己驾驶奔驰驶入停车场的画面。
截取、删除。
从中午到现在的画面,都被他清理一空。
其他几个摄像头拍摄的画面也被他仔细检查,确认自己没有因失误而被拍摄到带有嫌疑的动作。
行动前充分准备、精细策划的好处,现在体现出来了。
所有保存的监控视频里,全都是他正常参拜的举动。
别说潜入神社的画面,就连他下午离开神社的镜头,也一个没有拍到。
也就是说,虽然他在豊穰稻衣那里已经告别离开。
但若是有人只看监控来判断,那他实际上应该依然还在神社中逗留。
检查完下午的监控视频,天野一辉又开始检测硬盘,确保删除的视频无法被恢复。
十分钟后,他把一张报纸盖在昏迷的教徒脸上,掩门离开了监控室。
天野一辉的目标很明确。
解决了监控的问题,还有身上的手枪和工具需要处理。
一路躲在高脚楼的下层,掩藏着踪影,来到干部决策室下方。
天野一辉把迷药、引爆器之类的道具和手枪,都放入严密的自封袋中。
地板上方的干部决策室里,还时不时传来干部船津的工作动静。
而天野一辉则光明正大的在房间门口的走廊下方,挖了一个小坑,将自封袋埋入,又重新填好土。
重新掩埋时,他特意只是简单的盖上泥土。
于是,装了很多东西的自封袋,把泥土顶出一个小包。
这个小包在地板下的阴暗环境里并不显眼。
但拿着参考答案来办案的来须圭悟。
在搜查时,一定能在一众警员敬佩的注视下,“嗅觉灵敏”地找出这些埋藏的“证据”。
到时一切“真相”,就会被顺势揭露。
天野一辉看着小土包,满意的拍去手上的泥土。
至此,所有会牵连到自身的证据,已经全部处理。
他现在只需再找一个有说服力的不在场证据,计划的收尾部分,就算完成了。
虽说警方基本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但作为案件实际上的真凶,他不能没有完整的脱身证明。
这是一名曾经的神选游戏胜利者,该有的基本素养。
天野一辉沿着建筑下层那一颗颗交错排列的承重柱,弯着腰,往御目方教的后半部分走去。
想找到最有力的不在场证明。
还是得落在御目方教的圣女,春日野椿的身上。
而说到春日野椿……
御目方教总本山的后半部分,圣女日常工作的房间。
春日野椿在房门紧闭的屋子里,焦急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