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见到他,你们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我妻由乃的语调近似于棒读。
相对应的,回应她这自言自语的,自然只有一片寂静。
不过她也没有期待得到什么回复。
说完后,她便轻轻关门离开,眼中又重新恢复了光彩。
“天野同学~”
…………
与此同时。
同样是樱见市,一个名为御目方教的教会驻地,正发生着触目惊心的龌龊。
教会驻地最中心的长屋,这里本该是教主办公的地方。
但在这个教会,这里居然修筑起了一个严密的座敷牢。
所谓座敷牢,是用格子围起来,用于关押重刑犯的牢笼。
而这样的牢笼,居然被建立在了御目方教最庄严最重要的教主居室。
随着太阳升起,座敷牢中,春日野椿缓缓睁开双眼。
原来,这个天生患有弱视的女人,居然是御目方教的教主。
“回来……了吗。”再次看到熟悉的牢笼,春日野椿却没了刚才脱离游戏空间时的喜悦。
其实,刚进入游戏空间的时候,她同样觉得轻松快乐,有种挣脱樊笼的愉悦。
但实际上,不管到哪,对她来说,似乎也不过是从一个地狱去到另一个地狱罢了。
她的人生已经注定只有惨痛。
“啊呀,教主大人醒了!”这时一个秃顶的男人忽然在座敷牢外说。
看得出他早就守在外面,等待春日野椿醒来。
他看着春日野椿,露出一个丑陋的笑:“你既然醒了,那就让我们开始今天的工作吧。”
然后不等春日野椿开口,秃顶男人就对外面高呼:“现在,开始今天的仪式,让信徒们一个个排队进来!”
“是,副教主大人。”外面有人回应道,原来秃顶男人是副教主。
声音落下后,只见几个穿着御目方教特有的,印着眼球的衣袍走了进来。
他们在屋里分列两侧:“仪式开始!”
接着,一个接一个穿着相同教会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些人的表情或是麻木、纠结,或是期待、垂涎,但都在秃顶男人面前排起了长队。
“呵呵呵,”秃顶男人一挥手,有人去打开了座敷牢的大门。
在铁链解开的声音中,他举手高呼:“今天的仪式,开始!让我们一起犯下罪恶,把现世的罪孽在牢笼中释放出来,升华自身吧!”
他在让整个教团的人都成为他共同犯罪的同谋,以此掌握教会。
另一边,在听到秃顶男人的命令后,信徒一个一个移动起来。
他们走进牢笼,朝春日野椿逼过去。
春日野椿听着外面的声音,她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却面无表情,只是牢牢抱紧怀里的手球。
很快,第一个男人进来了。
他跪坐在春日野椿身前,把她推倒,褪下和服。
而春日野椿也只是任凭对方像野兽一样的索取,并不为所动。
她已经习惯了,也麻木了。
牢笼即是地狱,从父母死去之后,她就成了教会所有人的玩物。
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就只有父母留下来的手球,那是她唯一能看清并拥有的东西。
然而,春日野椿的厄运却恰好在今天再次降临。
不知是什么时候,被春日野椿抱在怀中的手球,阻碍到了一个信徒的动作。
这个信徒竟夺过手球,骂骂咧咧地把它朝屋外扔了出去:“妈的,这是个什么东西,又臭又膈人,垃圾!”
过程发生得太过仓促,不等春日野椿反应过来,手球就失去了踪影。
春日野椿愣了很久,她环顾一周,模糊的视野里全是灰暗。
直到一种沉重到让她喘不过气的阴霾,笼罩上她的心头。
她才急切地明白。
从这一刻开始,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珍贵的手球了。
“不,不,不!!”于是春日野椿拼命挣扎起来,挣扎着想要去追回手球。
她挣脱背后伏身的人,不要命地向外冲,就算被牢笼划出浑身血痕也毫无所觉,只想找回自己的手球。
她呼喊着,尖叫着,想要哪怕有一个人,来帮帮她找回那个手球。
但最终没有人伸出援手,她最终也还是没找到手球。
在场的这么多信徒,全都看着她出丑,等着轮到自己上去发泄一番。
可这些人也终于不耐烦于春日野椿的哭喊。
最后,任凭春日野椿在榻榻米上抠出十道指痕,也依然被身后的信徒拉着腿拖了回去。
“不!!!”春日野椿在心中无助地嘶喊,绝望的情绪从她每一寸肌肤上流淌出来。
【手球,手球没了吗?
讨厌……讨厌没有手球的世界。
讨厌……讨厌看不见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