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海辛只是皱眉，就无奈略过了，以后有能力了再给她立一个新墓吧……碑文就用中文来写……

……

对安妮的墓碑默哀告别之后，一人、一吸血鬼、一天使就回到了安妮古堡，安娜贝尔拉着路西菲尔说着最近的冒险，范海辛则是向两人告辞，随便找一个还算干净的房间住下。

系统已经发来任务完成的消息，系统的所有功能已经向他开放，即使悲观、淡泊如他，也有些好奇系统的真正能力。

“宿主已完成新手任务……”

“现已开放【建筑】功能，呼唤‘系统’查看详细……”

“现已开放【商城】功能，呼唤‘系统’查看详细……”

“……”

范海辛等了等，窗外的乌鸦在叫。

“没了？”这个系统就只有两个功能的吗？太寒酸了吧？

系统又没有回应了。

范海辛只能轻轻说一声“系统”，面前就出现了一本古朴的硬皮书籍，书脊大概有五十厘米厚，书面有一米宽、一米五高，封面像是用某种大型爬行动物的皮革制成，呈黑金色，就悬浮在范海辛面前。

范海辛摸了摸，能摸到，是有实体的。

“这个就是你的‘金手指’了吗？异乡人。”路西菲尔的声音突然在范海辛背后响起。

范海辛被吓了一跳，平稳心绪才回头看着路西菲尔：“你知道我是……？”

‘穿越者’三个字他没有明说，但路西菲尔应该会知道，成为吸血鬼之后，他的‘迷之直觉’似乎更强大了。

就如现在，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所以也没有做出任何应激反应（以他的性格也做不来）。

室内昏暗，只点着几根蜡烛，但范海辛以吸血鬼大公的视力，很清楚地看到了路西菲尔的表情，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只是好奇。

虽然她总是垂着上眼睑，吊着一双死鱼眼，漂亮的金色瞳孔只露出了一半，显得有些不好接近，但那双眼睛里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任何恶意。

“当然，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的底细了哦……”路西菲尔轻声细语。

“穿越者嘛……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一两个幸运儿侥幸穿过以太海来到这个世界的。”

“你们的灵魂经过以太的洗礼，时刻都在发着光呢，”（如今范海辛变成了没有灵魂的吸血鬼，倒是没有再发光了，路西菲尔认出范海辛的身份全看他那身不合时宜的现代服装）路西菲尔凑到范海辛召唤出来的书籍面前，看着范海辛：“我能摸摸看吗？”

“请便。”范海辛抬手示意。

路西菲尔笑了笑，伸出食指点了点书面，指肚微微下陷，显然也是碰得到的。

“不出所料……”路西菲尔笑得更开心了：“即使在穿越者中，范海辛先生也是一等一的好人呢，难得见到如此不设防的金手指……”

……

这个世界经常有穿越者造访，秉承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原则，天使们也实施着对穿越者的监管，不让他们祸害这个世界。

人品不错、老实本分的穿越者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审查之后，天使们就会放松对其的监管力度，让其能在这个世界安静生活。

人品差劲、看起来就像是社会垃圾的穿越者则会在其表现出反社会人格的第一时间被人道毁灭。

因为经年累月与穿越者打交道，天使们也总结出了一些经验。

无数世界在以太海中沉浮。

这些穿越者穿越以太海，进入他们的世界，活下来的人就像是单人泅渡太平洋的幸运儿，身上甚至能晒出十几斤盐，这些盐就相当于以太海的‘以太’——万物源初的物质，如果这些幸运儿思维活跃、脑洞巨大，就能在潜意识中用这些‘以太’给自己具现出一个‘金手指’，多表现为名叫‘系统’的东西。

也有许多‘法宝’、‘宝具’之类的简单玩意儿，但总归是少数，系统还是占据主流（天使也发现了，这些拥有系统的穿越者大多都是来自世界观相差不大的世界，地球的名字频频出现）。

这些系统并不是谁赐予的，完全就是穿越者自己潜意识的具现，表现出来的能力也看穿越者自身的愿望。

像是‘超级升级系统’、‘超级后宫系统’、‘超级土豪系统’等等等等都是穿越者的欲望与……阴暗。

他们有人崇尚暴力，给自己创造了能以杀戮获得‘经验’，从而升级的系统。

他们有人沉迷**，给自己创造了招蜂引蝶，吸引异性青睐、甚至魅惑异性的系统。

他们有人信奉金钱，给自己创造了经商垄断、制霸市场，不惜打破社会平衡的系统。

他们有人认为系统后面埋着惊天阴谋，自己可能是某人的棋子，于是系统有一天也会真的离他们而去，投入某个不相干的BOSS的怀抱。

他们有人认为系统独属于自己，不能给任何人发现，一旦展示出来就会被人夺走，所以系统界面完全不能被他人所见，但这也意味着有一天他们的系统真的会被人以任何方式夺走。

……

路西菲尔见过太多所谓的‘龙傲天’、‘玛丽苏’，遇见范海辛这种连金手指的本体都能具现给外人看见、碰见的穿越者，一时间有些稀奇。

原来穿越者不全是神经病的吗？

“总感觉你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范海辛摸着下巴。

听过路西菲尔的解释，他对情况也了解了大概，像他这样的穿越者不出奇，前辈多得是（虽然活下来的没有几个），但像他这样没心没肺，连系统都能给人摸的穿越者就不多了，是稀罕动物。

“是你的错觉。”路西菲尔打了一个小哈欠：“接下来两个月我都要跟在你这个穿越者身边了……”

“请多多指教。”路西菲尔向范海辛伸出手。

作为第一个发现范海辛的天使，她有义务监视他一段时间。

范海辛不明所以，但出于礼貌还是跟她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