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兴师问罪吧？毕竟是他们把克拉肯引到这边来的。

“我们是泽利利亚大陆的居民，因为受到地精联邦的迫害而出海寻找新的定居点……克拉肯是地精联邦派出来追杀我们的战争兵器……”

“非常抱歉，”船长站了出来，诚恳地弯下了腰：“克拉肯的目标的确是我们，把祂引到这边我们难辞其咎，如果此地的主人一定要惩罚我们……我们甘愿受罚，只希望看在这些可怜的女人和孩子的份上，不要追究她们的责任……就让我们这些男人来承担好了。”

船长指了指挤在一边发抖的孩子，女人们把他们围在中间。

太小的孩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恶灵女仆们被范海辛特意要求做出来的鬼脸的确吓到了他们。

虽然很多孩子都很坚强地没有哭出来，但还是有一两岁的孩子开始了哇哇大哭，旁边的孩子立刻捂住了他们的嘴巴。

男人们听着船长的话也都站了出来。

范海辛没有说话，只是认真地打量着这些人，不，应该都不算人，他们有的长着兽耳、尾巴，有的长着狗头、猪头；

有的身高三米，浑身都是深蓝色的皮肤；

有的又矮又壮，胡子也是老长；

有的相貌俊俏，身材苗条，有长长的尖耳朵和一头白金的头发；

当然，也有和人类长的很接近的，但他们都穿着黑袍，戴着宽檐尖帽，看起来也并不普通。

泽利利亚大陆已经被那些绿皮地精用不知道从何得来的战争技术征服，这些与地精不同物种的智慧生物不是被大规模屠杀就是成为地精的奴隶。

这艘船上的所有人只是千千万万逃亡者中的渺小一支。

“没有人可以逃避惩罚……”范海辛刻意调整了自己的声音，使得其愈发低沉磁性，甚至还有阵阵回音（对玩弄音波的吸血蝙蝠而言，这很简单，安妮把所有经验都交给他了）。

听到范海辛的话，人群中弥漫着绝望。

“不过……那只畜生甚至连走到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算不上大事，所以……死罪可免，”范海辛站了起来：“活罪难逃。”

人们松了一口气，又提起了心脏，想要知道活罪是什么。

“目前进账19快乐糖果，请主人再接再厉。”系统的声音在范海辛耳边轻轻响起。

这些人已经被系统视为范海辛的领民，又不是安妮古堡的人，只要在范海辛的领地上都能被系统收集到快乐糖果。

“但同时也进账了87痛苦饼干，希望主人掌握好分寸。”系统认真提醒。

“知道。”范海辛小声回应系统。

“我想想……”范海辛摸着下巴，说出的每个字都让人提心吊胆：“你们该知道，我是一只独居的吸血鬼……最讨厌闲杂人等闯进我的领地了……”

“按往常的经验，我该把你们杀死，做成洗厕所的僵尸……”

“请不要这样做！”长着圆圆的老鼠耳朵的女孩惊恐地大喊，嫌她丢脸的同伴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

范海辛在黑暗中嘿嘿直笑，但语气不变：“但我改主意了，一来是厕所里的僵尸已经饱和，用不到你们这么多，二来嘛……”

“我有更好的主意……”

……

范海辛让恶灵女仆把女人小孩和男人分成两边，再挑挑拣拣，在女人之中选出了一个又高又壮的虎人。

她有两米高，单衣下的肌肉不算壮硕，但很匀称，看起来是爆发形的选手，长得跟正常人差不多，头上却多了一双毛茸茸的老虎耳朵，身后也有一条粗壮的尾巴。

如此一个女战士似的家伙在恶灵女仆手中却像是个鹌鹑一样，完全不敢反抗。

毕竟他们不像是范海辛这样没有常识，不知道这些恶灵是什么概念——恶灵只要诞生就比正常人强大，而随着年岁的增长，恶灵的能力就会越来越强大。

他们不是没有见识的人，只看这些恶灵女仆的气势就知道她们全部都是四百岁以上的大恶灵！

就是只有一只大恶灵都不是他们这些小虾米能够对付的！更何况是六百只以上？！

也因此，能驱使这种数目的大恶灵的范海辛在他们心中完全就是大魔王的代名词了。

“你叫什么名字？”范海辛问这个虎人。

“东方太歌……”虎人镇定下来，认真回答。

“来人，喂东方吃饼。”范海辛拍手，立刻就有恶灵女仆端着一盘饼干上台，另一名恶灵女仆拉开东方太歌的下颌，让她长大嘴。

“你想干什么？！”

“放开太歌姐姐！”

“不要！太歌姐姐不要死！”

“混蛋！有什么本事冲我们来啊！”

群情激愤，但没有卵用，恶灵女仆比他们人数要多，一恶灵一个就把他们制住了。

他们只能目眦欲裂地看着一名恶灵女仆把一块饼干塞进了东方太歌的嘴里。

啪——恶灵女仆松开了东方太歌，让她无力地跪在了地上。

啪嗒啪嗒，一颗颗泪水打湿了地板。

“我这是……怎么了？”东方太歌低着头，擦了擦眼泪：“好难过……心……好痛……”

“不过饼好好吃啊……”这句话太小声，以至于范海辛都没有听见。

“口桀口桀口桀……”范海辛发出了反派的笑声：“这只是最简单的程度，除了悲伤饼干之外，我还有各种更恐怖的‘痛苦饼干’，只要吃下去就会让人生不如死！远远没有现在这么轻松啊……”

“把小屁孩和细胳膊细腿的女人关进侍卫宿舍，”范海辛大声吩咐恶灵女仆：“其他人都给我赶出去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