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
“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天使……对,长得和你差不多,也是一个小可爱,她因为调皮……”玛丽脸色深沉。
“生了奇怪的病——浑身发热!怎么治也治不好……”
路西菲尔提起了精神,她想要知道这个可怜的天使的结局。
“最后……”玛丽满脸悲痛。
“最后?……”路西菲尔提心吊胆。
“她变成了一个暖手宝,热炸了。”玛丽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嘴里也发出了‘嘭’的一声。
“……”路西菲尔目光呆滞。
“你……你在说什么啊?……你刚才是在胡说对不对?”
“嗯?我的冷笑话有没有让你感觉凉快一些?是不是没有那么热了?”玛丽摸着下巴,看着小脸通红的路西菲尔。
“没——有——”路西菲尔咬牙,为刚才那么笨蛋的自己相信了玛丽的鬼话而感到羞耻:“你给我起开啊,压到我的胸了!你是想用你的搓衣板搓平我吗?”
“噫!——路西菲尔你怎么能说这么伤人的话?”玛丽柔软的小心脏被利箭击中。
“噫呜呜噫……好伤心,好难过……”玛丽满不在乎地假哭。
这种程度的‘人参攻击’,她和路西菲尔已经交手过很多次了,谁叫家里就只有她们两个贫乳呢?
嗯……路西菲尔还是有一点胸的,她是小苹果,但她经常穿着宽松的小恐龙睡衣,又不穿内衣,不穿天使正装看不出来。
“你起来……”路西菲尔从被子里抽出手,推着玛丽压在她身上的彩毛脑袋。
“我不要,你让我哭够再说……”玛丽继续假哭。
“……”路西菲尔现在实在是推不动区区一只玛丽,只能放弃挣扎。
然而过了一会儿,路西菲尔又挣扎了起来,这次比上一次更慌乱了。
“你起来……你起来啊——”
玛丽感觉有些不对,身下怎么有种潮湿的感觉……
“呜……”路西菲尔小脑袋往旁边一歪,眼中失去了高光。
“我恨你……玛丽……”
就像是第一次接客的良家,路西菲尔语气低沉,带着满满的怨气。
“啊哈哈……你还真是变成凡人了啊……”玛丽挠了挠自己彩色的头发,有些尴尬:“居然还会尿……”
“死!——”
嘭!——
路西菲尔一个头槌将玛丽打晕。
扑——玛丽像是一条彩色咸鱼,滚到地上扑腾了两下,便失去了意识。
……
窸窸窣窣——
路西菲尔撑着身体,艰难地掀开被子,从沙发上爬起来。
看着沙发上、被子上的一大滩水渍,欲哭无泪。
明明睡在这里才安心,明明是自己要求睡在这里,连范海辛的公主抱都拒绝了……就是想要睡在这里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的沙发……
路西菲尔有气无力地踹了踹地上的玛丽,然后感觉裤裆湿漉漉、暖呼呼的……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拉斐尔!玛丽!你们这两个——混!——蛋!——啊!——’
想起上午玛丽拿着一海碗的姜糖水、一海碗的草药汁捏着自己的下巴往嘴里灌的样子,路西菲尔似乎找到了让她沦落到如今这幅难堪境地的祸根……以及祸首。
“……”路西菲尔沉默了一瞬,又叹了口气。
跨过玛丽的彩毛脑袋,路西菲尔在书桌抽屉里找出了一个吹风机。
拉线——插电——热风模式——
路西菲尔跨回沙发面前,跪坐在地上,把吹风机对准沙发上的湿痕。
“好困……”路西菲尔打起了盹,但立刻重作精神。
“不,不能睡!起码……起码要把它吹干……”
……
当路西菲尔重新睁开眼睛,已经是夜深了。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香喷喷的,带着沐浴露的香气,拉了拉自己的领子,看一眼,路西菲尔知道这是新的小恐龙睡衣,刚才那件‘污秽之物’已经消失不见。
路西菲尔下意识地握了握手,神色立刻紧张了起来,连忙爬下大床,开门冲出房间,冲向图书馆。
她能听到浴室里的搓洗声,也能看见走廊上来往的恶灵女仆和无面者,但她完全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