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安妮的小嘴被范海辛用夹子夹起一根烤肠塞住。
哗啦啦——
池边碧绿的枫林枝叶婆娑,池面也被微风吹皱,给木屋长廊上的大家带来了春天的清凉。
“啊……春天来了……”大字躺在木地板上的玛丽像是要吟诗一首,让同样躺在长廊上吹风的金鳞儿和白姬都打起了精神,想要听听玛丽姐姐能作出什么好诗。
“又到了交配的季节……”
“……”金鳞儿和白姬翻起了死鱼眼。
噗!——
正从木屋里一边走出来,一边喝着冰红茶的路西菲尔也被惊得把冰红茶喷向了池面。
啪——
离歌拍了一下玛丽的彩毛脑袋:“玛丽前辈!你又在乱说什么东西啊——”
“唔……”玛丽单手挡住了离歌的小手,单手指向长廊外靠近池边的一颗枫树,在它的树干上正有两只甲虫前后抱成团,正在交配繁衍。
“我又没有说错什么嘛……”
“咳咳,虽然没有说错什么……”离歌看着玛丽所指的方向,红了红小脸:“但……但就是不能说,不许搞黄色……”
“嚯嚯嚯……霸道,”玛丽向上一扑,把离歌扑到在地,和她在长廊上打起了滚,一边打滚一边说话:“明明离歌画的是那种漫画……”
“自己早就是小污女一只了,就不要装成冰清玉洁的小仙女审判我了呀~”
“玛丽前辈!——”离歌有些紧张地扯着自己的领口,今天穿的衣服本来就不是什么严实贴身的款式,而是宽松居家的休闲装,被玛丽前辈这样乱搞的话,很容易走光的啊……
“范海辛前辈还在这里呢——”离歌压低了声音,在玛丽耳边悄咪咪地说话。
“又不是只有女孩子在这里,范海辛前辈可是男孩子啊,我们总要注意点分寸——”
“范海辛算什么男孩子嘛~”玛丽松开离歌,躺到一边摆了摆小手。
“之前一起洗澡的时候听米迦尔说他现在都不玩缩阳入腹的那一套了,直接用黑泥烧穿空间把大宝剑藏到了其他地方——”
啪!——
一根烤肠用远处飞来,直接塞住了玛丽的小嘴。
“唔——”玛丽把烤肠拿出来,想要继续说话。
然而米迦尔已经走了过来,坐在玛丽身后,把她的彩毛脑袋捧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咳咳,好吧,我不说了……”虽然因为大木瓜的缘故,没有看见米迦尔的脸,但玛丽完全明白米迦尔的意思。
就很奇怪,这不是和众人皆知的缩阳入腹是一个等级的秘密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鲜榨的果汁?有谁要喝吗?~”喀秋莎捧着一个大托盘从木屋里出来,托盘上是一个个杯子,以及一大壶金黄色的果汁,玻璃壶里能看到大量的果粒,以及沉沉浮浮的冰块。
“我我我!——”玛丽立刻和路西菲尔、金鳞儿、白姬一样从地板上坐了起来,一副‘自己已经准备好喝果汁了’的乖巧样子。
但喀秋莎只是笑了笑,就暂时没有多管她们,而是先把一个玻璃杯子送到阴丽华的手上,再为笑盈盈的她倒上满满一杯果汁。
小家伙们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喀秋莎。
你不爱我们了吗?喀秋莎?
但玛丽不是那种自哀自怨的彩毛咸鱼,不像是小家伙们只会等在原地,彩毛咸鱼选择了主动出击。
“喀秋莎~也给我整一杯!~”玛丽在光滑洁净的地板上蠕动到阴丽华身边,坐起身和阴丽华一般把两只小脚丫伸到池水中逗着锦鲤,小手从喀秋莎的托盘上自己拿了个杯子,递到满脸无奈的喀秋莎面前。
“谢谢喀秋莎~”
“谢什么呀,我还没有倒呢……”喀秋莎笑了笑,才给玛丽倒起果汁。
路西菲尔和金鳞儿、白姬学到了新东西,纷纷蠕动到喀秋莎的脚下,而喀秋莎现在是跪坐在地,小家伙们也就能用小脸蹭蹭喀秋莎的大腿和小腿,就像是讨食的小猫咪。
“呵呵呵,自己拿杯子哦,小懒鬼们~”喀秋莎挨个摸了摸路西菲尔、金鳞儿、白姬的小脑袋。
“哦……”小懒鬼们不情不愿地坐起身,从喀秋莎放到一边的托盘上拿起杯子。
还以为撒撒娇就能让喀秋莎把所有事情做完、自己就能在一边等喝的……现在还要自己拿杯子啊……
哗啦啦——
冰镇的金黄色果汁在空中划出了微妙的弧线,映着清晨的阳光,像是提前带来了夏日的清凉。
但现在是春天的一场夜雨之后,天空澄澈瓦蓝,太阳初升,流云泛红,在高空之上横跨着一架架彩虹桥。
叮咚叮咚——
伸出池面的树梢被风吹落积蓄一晚的雨水,坠入昨夜新换的清澈池水,奏着甘冽的晨乐。
“哈……”玛丽把果汁一饮而尽,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咔哒——
杯子被玛丽放到一边,在米迦尔、安妮、离歌、范海辛都过来喝果汁的时候……
“喀秋莎,这是什么果汁啊?味道有点像是西柚和橙子,但仔细尝尝又不怎么像……”玛丽向后一倒,枕在了喀秋莎的大腿上。
“要说玛丽前辈刚才有‘仔细尝尝’……”离歌轻轻笑了起来:“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