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扶额。

“那当然，对人类来说，5000年是很长一段时间，对我来说，我上次模拟出整个文明的时候，就花了二十万年呢！”

“不过，我看你们也不是普通的人类啊？”

“至少不是普通的生物？”

灰风瞅了瞅陈路和舰娘，以及圣卫的皇帝和使者们。

现在整个舰桥里，没有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纯种人类。

舰娘们自然不必提，北方栖姬是深海生物。

陈路在舰体改造+觉醒灵能之后，也算不上普通人。

唯一稍稍正常一点的，可能反而是圣卫的卡萨琳神皇和她的使者们。

“这样也好，要是你们死的太早的话，我可是会无聊的。”

女孩歪着头说。

“你的寿命…不，应该是使用期限很长？”

卡萨琳想了想，灰风是纳米机器人，没有寿命之类的概念。

“是的，我拥有自我修复和自我复制的能力，我可以一直活到热寂。”

“就算全宇宙的恒星熄灭，全部化为黑洞，我也能生存下去，毕竟当时造物主是打着制造神明的想法的来制造我的。”

灰风理所当然地回答。

她在L星团内一个人生存的历史，甚至比堕落帝国的历史更加悠久。

一个能自我复制和自我修复的纳米机器人，确实和不死不灭没什么区别。

只要有一个基本粒子保存下来，她就能再生。

所以，那场战争，造物主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听起来你很厉害？”

应瑞凑上来。

“那你能干什么？可以变出一整只舰队吗？就像圣卫或者其他失落帝国一样？”

“不不不，不行！”

灰风摇摇头。

“我要坚定地维持一个单独个体的形态，分裂成舰队这事情我以前也干过，但我无法在那种距离上维持一个统一的‘人格’，我当前的意识无法留存下来。”

“但变成一艘单独的巨大战舰没什么问题，我可以办到。”

她的本体就是不计其数的纳米机器人组成的。

如果变为一只舰队的话，就相当于整个人分裂了，现在的意识自然无法再保留下来。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也可以变成小一点的形态在地面上作战。”

“当然，我还可以变成一个领袖，帮你管理星球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我对人类的社会形态很感兴趣。”

万用纳米机器人。

陈路脑袋里只能想到一个词。

小灰的功能实在太多了，她的形态变换比自己还要方便的多。

毫不夸张地说，在整个圣卫舰队里，灰风现在是最能打的，甚至比卡萨琳神皇还能打。

“你也能变成船？那岂不是也是舰娘？”

应瑞突然有了一种迷之亲切感。

“舰娘可以在人形和战舰之间切换，灰风也可以在人形和战舰之间切换，所以灰风=舰娘，很合理的论证。”

陈路点点头。

多了一个新乘客之后。

圣卫的舰队又在星团里逛了一圈。

除了打的最惨烈的出口之外，星系里空空荡荡。

只有一些星球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停靠之后才能发现，那是早已死去的纳米机器人。

圣卫尝试对机器人的结构进行分析，却发现就连堕落帝国的技术，都无法理解它们的构造。

“现在整个星团里，除了你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吗？”

卡萨琳看着星图问道。

她带着圣卫的舰队来，就是为了探索L星门。

纳米文明变成了一个人类的形态，是神皇始料未及的。

“嗯哼，不过以你们的标准，这里应该还有十几颗宜居星球，上面的资源还蛮多的，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了。”

灰风点点头。

L星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如果在里面打造一个殖民地的话，只要封锁住L星门的出口，就万事大吉了。

“我对殖民没有兴趣，更何况是几百万光年之外的地方。”

神皇嗤之以鼻。

“留着呗，以后说不定我可以来呢？”

陈路厚着脸皮说。

有这么一个远离银河纷争的地方，感觉很适合种地，啊不，很适合发展。

脑洞大开一下，等两界通道打开之后，说不定可以让另一个世界的地球人过来殖民呢？

“随便，你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