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玫瑰金手铐,伊内丝看了一眼那边的闪灵和煌她们,心里暗叹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凭什么她就要上手铐?不过比起因为嘴臭被五花大绑的W来说已经算好的了。
“那么现在,我……怎么全是女人?”
麟青砚刚打算复盘一下当前的状况,顺带着把情况了解清楚,就发现现在这个房间里好像没一个男人,全是女性,这让她又有些皱眉了。
“你既然都已经继承了她的记忆,还能不清楚梅雪的女人缘?”
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锉刀磨着指甲,心里满是郁闷,麟青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打断了她的后妈计划就算了,还自称她姑妈,真有脸说啊,要是敢当着她那群哥哥姐姐的面说,不被收拾才有鬼。
“……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麟青砚思考了一会儿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陈晖洁那边她姑且不说,而是把视线转到煌和闪灵等人身上。
“罗德岛,你们找我弟弟又是为了什么呢?”
比起拷问和审讯,像这样单纯的提问其实要更合适点,因为罗德岛算是龙门的合作方之一,在梅雪没有收到实际伤害之前需要先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而且人家入城手续都是合法合规的,之前的争斗也可以辩解为迫不得已的自卫。
至于企鹅物流和陈晖洁那边倒是不用多问什么,不用想也能知道多半是狐迷心窍了。
“找回去结婚。”
不等煌先开口,迷迭香连撒谎都不会的直接把她们的目的说了出来,因为凯尔希那个时候说的任务就是把梅雪带回去,然后准备和阿米娅的婚事,当然了……煌可不觉得凯尔希会有那么大方,那老女人的房间里唯一一个抱枕就是梅雪的。
小猫猫言惊四座,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好奇、疑惑和尖锐,但大多是敌意,迷迭香有些疑惑的歪着头,小猫猫只是说出了实话而已,她当然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的。
(结婚?和这个小姑娘?)
一瞬间所有人的脑袋里都炸了,闪灵也懵了,她看着自己手上这枚属于阿米娅的订婚戒,寻思着梅雪离开巴别塔的时候迷迭香都还没加入吧,结婚是什么鬼?
“迷迭香,不要乱说啊……咳咳,我们只是接到任务,想要把以前的同伴带回去而已。”
煌连忙解释着,但在大家看来更像是徒劳的掩饰,在默默的把迷迭香打上【值得警惕】的标签之后,麟青砚已经可以确定了梅雪和罗德岛存在关系,她又把自己的目光看向伊内丝,这个代表特雷西斯而来的人。
“特雷西斯为什么派你们来?”
被直接说破底细的伊内丝看了一眼麟青砚手边的镜子,她怀疑那镜子绝对有测谎的能力,不然等待她们的肯定是审问,而不是像这样还很客气的给倒一杯茶。
“因为他害怕了。”
伊内丝瞥了一眼边上的W,回想起那个时候特雷西斯并不好看的脸色。
“曾经的卡兹戴尔内战想必你们都听说过,当时巴别塔和特雷西斯势同水火,而不知道为什么,从某一天开始特雷西斯的运气突然变得很糟糕,吃饭的时候会吃到飞蛾,喝水的时候会被呛到,演讲的时候脚下突然多出来一个洞,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被头顶的吊灯砸到……”
说到这里的时候伊内丝脸上憋笑憋得有些辛苦,毕竟她可是亲眼见过特雷西斯走路的时候被突然飞来的棒球砸脸上的。
“那之后通过潜伏在巴别塔内的卧底,特雷西斯才知道自己不幸都来自于一个名为梅雪的沃尔珀。”
伊内丝的话让陈晖洁和企鹅物流小队的众人陷入茫然,这怎么听上去像是被诅咒了一样的,原来那位维多利亚的摄政王这么倒霉的吗?仔细一想,在演讲的时候因为演讲台垮塌掉下去好像确实很丢人。
“如果只是一时间的倒霉那么每个人都有过,但在那整整一年的时间里特雷西斯可以说是做啥都不顺,从生活再到军机大事,没一样是看得下去的。”
回想起那个时候的日子,伊内丝简直可以用魔幻来形容了。
特雷西斯带兵突袭是吧?半小时内天降大雨,洪水和泥石流就算了,直接雷暴天灾挡道;博士带人迂回作战,三秒之内云消雨散,特雷西斯安排的哨卡全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发现敌人,或者是打瞌睡,要不就是恰好换班。
反正好事全都是特蕾西娅这边的,坏事都归特雷西斯,弄得特雷西斯当时差点被反推翻盘。
“梅雪有那么大本事?”
陈晖洁皱起眉头,她怎么感觉这完全像是在胡说八道呢,小狐狸自己的运气好就算了,怎么还会影响别人的运气?
“唉,警官,你忘了刚才某人连开五枪结果全都哑火的事情了?”
伊内丝指了指那边还在晕着的W,然后看着麟青砚,她敢肯定麟青砚知道的比自己更多,当年梅雪在巴别塔的时候并没有透露过自己的过去,把他绑回来的凯尔希也没告诉过别人。
听到这里,年放下自己的锉刀看着伊内丝,那双紫色眸子里深藏的压迫感让她后背发凉,年的气势远比麟青砚更强大,她似乎一下从刚才那个游手好闲的闲散人士变成了更加高贵且古老的存在。
“小丫头,那我问你一句,在那个时候他有几条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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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抱着铃兰跑了很长一段路,跑到他自己都觉得累了,停下脚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跑到了家里的楼下,这个时间周围已经没什么人了。
“哥哥……我们到了吗?”
铃兰从梅雪的怀中跳到地上,然后拿出自己的手帕替他轻轻擦掉额头的泪痕,也许是因为跑了好一会儿,现在梅雪的精神稍微好些了,至少不再是想哭出来。
“嗯,上面就是我的家了。”
小狐狸轻轻摇着尾巴,从麟青砚身边逃离开之后他的心态稳定多了,也没那么伤心,只要不去想那个金发的大姐姐就好。
“哥哥,就是那个……为什么我们要逃走呢?”
这是铃兰最搞不懂的事情,那个时候陈晖洁在场,惊蛰一看就是自己人,只有W和伊内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梅雪没有逃走的理由才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见到那个金色头发的大姐姐,不对,也不是她吧……说不上来的感觉。”
梅雪摇了摇头,那个时候见到麟青砚他的心里发生了一系列复杂的感情变化,先是难以想象的喜悦和兴奋,然后是如坠冰窟的悲凉与难过,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对方骗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叫自己弟弟,她好像认得自己,或许是他还没有失去记忆的时候。
但不管是那种,梅雪遵从了身体和内心选择了逃离,他牵住铃兰的手,从自己的朋友身上获得一些心安。
“哥哥,你在哭……为什么要哭呢?”
铃兰注意到梅雪的眼角有泪滑落,小狐狸自己也才发现这一点,他伸手轻轻放在脸上,原来眼泪刚刚趁着他不注意流了下来。
“是啊,为什么我要哭呢?”
抱着自己的尾巴,梅雪自己也想不通是为什么,他只是感觉很悲伤,就像有些人只是看到了某些景色或者某些熟悉的人,就会被内心的记忆牵动着柔软的地方流下眼泪一样。
“因为你知道,你等不到自己要等的人了。”
正当铃兰打算安慰梅雪的时候,这个熟悉异常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她和梅雪一并回头,只看到路的尽头走过来一个人。
白发偏绿,穿着露肩的绿色大褂,绿色的瞳孔在灯光的照耀下呈现着暗淡的金色,冷漠的面容和独一无二的气质,铃兰已经认出来了她的身份,但还没等她开口惊呼,反而是边上的梅雪先开了口。
“凯尔希?”
当见到对方的时候这个名字在梅雪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小狐狸只是后退了一步,就像见到W的那个时候。
“……怕我干什么,放心吧,我没带麻袋和绳子。”
凯尔希的嘴角上扬了一个难以察觉到的弧度,她知道,这次首胜肯定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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