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这是圣女冕下的命令，不能违抗。

盖特面色平静的看向天空。

今天，是阴天。

“对了，妮菈，最近城里的流氓是不是变少了？”

“好像…是吗？”小修女表示自己不清楚。

“你在教廷主持大局，我出去一趟。”

神父服是白色的，盖特换上黑色的衣服，离开了这个人数稀少的教堂。

他知道那些“老鼠”的聚集地。

穿过大街小巷，无论污秽与否，他来到了一处破烂的缝隙间的街区。

这里是“老鼠”的聚集地。

“有人吗？”温暖、充满磁性的声音回荡在这里。

没有回应。

难道是废弃了？

这份寂静，对于这里显然是有问题的，以往这里可是人来人往，无论销赃还是当街杀人都屡见不鲜。

一股气味冲入盖特的鼻腔。

汗味、尿液……一些秽物的气味中，有一种格外特殊的气味。

是血。

血液和泥土混合，经过一段时间后变成了黑褐色的固体，厚厚的铺了一大块。

还有几道拖拽的痕迹。

顺着其中一条的方向，来到一个破烂的木房门前，一脚踢开木门。

…

“为什么外面都没人？乖乖回答，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一把魔法构成的冰匕首，抵在里面的人的喉咙间，盖特带着公式化的笑容问道。

被抵住喉咙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瘦男人，尖嘴猴腮，很符合人们对“老鼠”的印象。

“我、我…我知道，外面有人专门挑着我们杀，我们哪敢出门啊。”

尖嘴男人带着苦涩的神情，颤颤巍巍的把事情交代了出来。

从他的口中，盖特得知。

从前些天开始，某个区域的流氓混混死亡率明显上升，几乎可以说进去一个死一个，就连帮派老大都折进去一个。

而今天中午，更是有人在这里大开杀戒，血液都染红了土壤。

也就他和少数几个人胆大，准备把尸体扒一遍再跑，没想到刚把尸体搬进屋子就被盖特找上了门。

“好了，该上路了。”

随手把手里的冰刃往前一捅，盖特拍拍手，离开了这个简陋的房间。

嗬—嗬嗬

眼睛睁大到极点，几乎要脱离眼眶一样，鲜血不断从他的嘴巴和被刺穿的喉管处涌出。

你…不讲…信用！！！

一身轻松的盖特走出，回到那片巨大的黑色土壤处，顺着血液变成的痕迹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杀人者好像有某种目的，只杀拦路者，路人后续散开也没有去追杀。”

走了几十米，就看见一个建筑破开了一个大洞，里面零散着两三具尸体。

高越八尺，横约六尺，房子破口像是被某种体型巨大的魔物冲撞开一样。

而这里的尸体，每个都是一部分被砸烂了，有的是上半身、有的是下半身、有的是中间被砸烂了。

混合的肉糜与破碎的木板地面混为一体。

“这是…光明的气息。”

深吸一口气，除了恶浊的空气以外，盖特还在里面察觉到了圣光神术的痕迹。

“原来是自己人做的，那就没必要调查下去了。”

勘察了一番现场，确认这里的暴行都是一人所为之后，他就跨着懒散的步伐走了。

………

当天傍晚，多莉娅前来。

她的表情阴阴的，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整个人都带着一种低气压的感觉。

“怎么了？”

在刚升起不久的壁炉旁，林艺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