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红灯笼挂在医疗部门口真的可以吗?
类似诊所的这种地方应该挂白灯笼吧……
不记得了。
他没有太过纠结,眼看着巴别塔越来越热闹,不由得对那位素未谋面的王女殿下充满敬意。
这得是多受爱戴,才会得到如此的待遇。
可真是厉害啊。
看来,w未来会跟随着一个很耀眼的人呢。
医生有些失落,但是时间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去。
在某一天,是非常特殊的集体放假。医生经过小地图看见了距离巴别塔不远的地方有凯尔希的身影。
她站在一个黑色的装甲车的车顶上打开了铁板样的天窗,向着这边的黑色建筑张望。
然后又钻回车厢,对樱白色头发的人这么说道。
“殿下,马上就到巴别塔了。”
你接下来可别掉链子。
面无表情板着脸的凯尔希这么说着,把拟好的讲稿递在她面前。
“这次是很重要的一次动员,你不要再任性妄为了。殿下。也许今天之后,就会有很多再也熟面孔再也见不到了。”
“我知道的,凯尔希。”樱白色的身影有些落寞,不甘心得重复了一路上过来的问题。
“我们只能这么做了吗?要用他们的生命去开路,凯尔希,我做不到,我不想这么做……凯尔希……”
“……很抱歉。殿下,这是我们想到的最优的选择了。”轻轻俯下身,抱住她的肩膀,为这位坚强又脆弱的女孩带来些许温暖。
只是,怎么样都没有办法传达到心里。
“我对不起那些为这个计划而献身的同胞们……这样做我和那些公爵有什么区别?”
女孩泪眼汪汪得问着凯尔希。
我们这么做真的对吗?
我们真的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吗?
“殿下,我们都是刽子手。公爵斩断的是卡兹戴尔,是萨卡兹的未来。我们要对萨卡兹的苦难挥下砍刀,要一刀两断。”
要斩的快,斩的狠。
把作乱的公爵都解决。
“可不能未战先怯啊,特蕾西娅。”
“我不是害怕……但是为什么那些无辜的人要因为这种无聊的争锋失去生命呢,这不合理。”
“正是因为不合理,所以我们才要为了大家的未来去奋斗。殿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忘了,在前面,是无数期盼着您的子民,是为了我们共同的愿望与理想奋不顾身的伟人,是国家的英雄。”
“殿下,要好好回应这份期盼。擦擦眼睛,可不能对着英雄们苦着脸,会被笑的。”凯尔希这么说着,擦拭女孩的眼角泪花。
他们不会笑,说不定会集体上个暴怒和嗜血的buff,把弄哭王女的司马玩意从头到股有洞的地方都给你填满。
(指刀)
“……我知道了。”特蕾西娅沉重的闭上眼。
……
医生带着两个孩子,走到了阳台上。看着厚重的装甲车打开车厢,伴随着声势浩大的喇叭声,特蕾西娅到来的消息在一瞬间传遍整个巴别塔。
早已装饰好的巴别塔在此刻活了过来,无数人沸腾着向广场涌来。
声浪一阵一阵,热闹非常。
安保科的人早已得到消息,黑黑的保安服排成两列直线,留下中间一条整洁的大道,通向一个简单的主席台。
特蕾西娅看着两侧的人群,他们振动耳膜的欢呼声,在此刻汇成一句话。
——“特蕾西娅殿下!我们永远追随您!”
正午的太阳,明媚到夺人双目。
特蕾西娅只觉得太阳晃眼,人声鼎沸,带来些许晕眩感。
凯尔希不动声色得托着特蕾西娅的一只手,牵着她慢慢走向主席台。
“殿下。”
凯尔希有些担心。
“没事的,凯尔希勋爵。我明白我应该做什么。”
特蕾西娅轻轻点头,微笑着对周围的人致意。能见到无数熟悉的人的面孔。
阿兰。
曼佛。
阿克曼。
赫德雷和伊内丝。
医疗部的一群白大褂们站在后面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差点有几个当场要进自己的办公室里见同事。
特蕾西娅感觉喉头有东西梗着,四周传来的各式各样的感情。
激动,感激,爱戴,尊敬,崇拜,喜爱,信任。
不足而一。
胸中有热烈的感情翻涌,感动和惭愧交织着升腾,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痛彻心扉,难以自抑。
特蕾西娅站定在讲话台上,身旁的凯尔希示意大家安静。沸腾的人声渐渐平息下来。
王女殿下静静注视着底下黑压压的群众。
想到自己站在这个位置,却是让他们英勇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