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普兰德想着那黑色的荆棘,再看了看这除了黑色就没有其他配色的衣服,只觉得为什么都是黑色的。
她那里知道,这波名叫。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虽然可能不太符合,但就是那个意思。
医生也摸了摸自己身上里三层外三层厚厚实实的大外套,没有多解释。
这东西也没法解释。
雪绵绵密密的下,风倒是停了,太阳依旧不出来。
拉普兰德作为地道的叙拉古人,她解释说这雪可能要下个两三天的。
还好昨天的鹿挺大,人就这么三大一小的,吃好久估计都吃不完。
医生把烧好得水端下来,放在旁边。月见开始烤肉。
小姑娘被这样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然后被医生拉过来洗脸。
月见在旁边也不反对,只是看着医生细心的把小姑娘眼角的一点点黄色的东西擦掉,露出白嫩的脸蛋。
莫名还有些温馨。
拉普兰德打着哈欠拉开门出去,嘶了一声跑开。
估计是要去解决生理问题,早上起来都会想着方便一下。
就是大冬天的,对女孩子不太友好。
简简单单的结束掉早饭,大家各自裹在自己的被子里,看着把屋内映的通红的炭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如果换一批人在这里,可能这时候已经有生命要延续的味道了。
只是这里一个是人妻,一个是小女孩,一个是叙拉古的杀手。
还有一个是铁憨憨。
人不能,至少他不会。
这里也没有什么消遣的娱乐,大家便好像提前步入了老年人的生活,聊一聊过去,说一说自己想要做什么。
这种时候是最拉进人与人之间距离的。
“我呢……其实是东国那边来的。我的种族特色比较明显,你们都能看得出来的。”月见这么说着,把头发向后挑了挑。
拉普兰德面色平静,理所当然一样的点头。
只是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你是啥种族啊?
“嗯。”医生也表示清楚。
“那边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我们就离开了东国。辗转去了很多地方,现在才来到叙拉古。”
“那也很厉害了,一个母亲能这么厉害的带着孩子到处乱跑,而且看起来过得还不算太差。”
“……”医生其实想问,孩子的父亲在哪。
倒是话到了嘴边勉强的又咽了下去。
这种问题和他一个局外人有什么关系,问出来也是给别人尴尬。
“还好吧,小孩子也很听话,就是连累她那么小就和我吃苦。”
小家伙把手放在自己妈妈的手上,表示自己不在意。
拉普兰德接下话茬,捡了些可以聊的话题。
“我是叙拉古一个家族里的,这两天被叫出来活动一下,没想到玩的有点久了,赶回来的时候就匆匆忙忙。”
“……家族。”
“嗯。还是挺大的吧,到时候到叙拉古了,你要不要来我这里?”
这话就是问的医生了。她不知道医生强不强,但是他身后的那个人肯定很强。
让医生来到她的家族,等于平白无故添一个保镖。
不管怎么样,问问总没坏处。
“……”医生突然握了一下拳头,好像也有这么和他说过类似的话,是什么来着。
我家还蛮大的,玩累了就直接睡?
是这样的吗?
医生裹紧了被子。“不用了。”
“唉,真是无情。”拉普兰德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睛,得到医生面无表情的注视。
月见在旁边问,“那你呢?医生?”
她对这个懂得东国语的人其实还有些好奇。
“……不知道。”
“啊?”月见小姐眨眨眼。
拉普兰德在旁边替医生解释。“这家伙好像有些失忆了,我之前捡回来的。”
“……这样啊。”月见小姐脸上有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担忧的神色。
医生拿着棍子,默默掀动一下炭火。
“其实还是慢慢的有想起来一点东西。不过想起来了也会慢慢忘掉。现在只记得自己叫李凌,当过医生。”
医生他沉默了一下,在三个人的聆听下补充了一句。
“可能,是兽医。”
“……啥?”
“兽医……”
“……兽医原来不算是医生吗。”医生这么问。
“不是,是……啊,你怎么会是兽医?”拉普兰德小姐瞪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