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未能明白月见小姐所想,只好转身回家。
月见的意思是,铃兰虽然可爱,但是有毒,是这样吗?
泰拉最大的毒,应该是矿石病吧。
医生这么想着。
他从未发现,自己还没有在这里听到过矿石病和泰拉这两个词。
谁会在生活中经常提到自己生活地方的名字。
……
拉普兰德和一个黑发的女孩在行动,她收到了来自家族的传讯,要与她一起去办一件事。
具体是什么事?小孩子不要多问。
两个准备万全的人互相交流了两句,然后便沉默下来。
也没什么好说的,都不是同一个家族的。
也想说些什么,打小就认识的人了。
她们默契的抬起头互相看了眼,又互相点点头。最后也没有搭过一句话。
现在的交流与交好,在之后也许就会变成自己家族的突破口。
为了自己,也为了她。
沉默对任何人都好。
黑发的女孩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包烟,抖出来一根,向拉普兰德递了递。
“……”她沉默了一会,也没有拒绝。
为家族做事,做着这种极有可能送命的黑活,压力是很大的。
谁还不允许自己放松一下了,会崩断的。
两个明暗不定的红点亮了起来,最后交流了两句任务的情报,把烟头踩灭。
“活着。”寡言少语的黑发女孩难得这么说了一句。
“不是很困难的事,加把劲。”拉普兰德抓着自己的长剑,与她道别。
黑发的女孩不回应,拉了拉衣领,消失在黑夜中。
拉普兰德望了一眼只有零星几点星光的夜空,向着今晚的任务目标踏去。
叙拉古最近有很多怪事。
有没有死人已经变得不重要,更可怕的是死者的环境,他的死状,他的身份。以及残留在空气中的某种……
「味道」
让他们觉得,可怕。
非常,非常的。恐怖。
她们这次被传讯,有人发现了好像是行凶者的踪迹。
然而通信在一半就被切断,最后传来的只有恐怖的哀嚎声和要被吓破胆一样的求饶。
听着就渗人。
拉普兰德思考着这次任务的行动,是需要去调查那个凶手,还是要直接解决。
这种描述方式,越听越像曾经在祖爷爷口中听到过的一个名称。
叫,猎狼人。
世界上,真的有这类人吗?
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就让我来看一看,你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的吧。
不过,医生那边又怎么样了?
自己受到邀请过去了,结果半路又跑掉,是不是会让月见和他不开心?
月见应该不会,一直就没有看见过她有什么生气的时候。
医生……这家伙表情基本上没有,真的被讨厌了也看不出来。
还是回去的时候道个歉吧。
看他喜欢吃甜食,买点甜品过去给他。
应该是可以的,他总不至于和我发火。
这么想着的女孩,把最后一点的胡思乱想打消。
现在,要先把任务做完。
然后,回去找医生道歉。难得有一两个可以说的上话的人,就这么断了联系也太难过了。
她轻轻抽出一点腰间的长剑。
所以,要赢。
……
医生坐在书桌上,拿着一本书看着。
他现在是一名兽医,虽然很不符合自己的预期,但是也要把工作做好。
毕竟现在失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遗失了什么记忆。
仿佛,现在就是他经历过的全部一样。
这种明知道自己遗失了什么,却完全无能为力,甚至习以为常的感觉。
也太奇怪了。
拜此所赐,他根本记不得应该是自己本职的医学方面的知识。
现在要叫他去给病人治病,他反而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