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把这里收拾了一下,医生把自己的笔记本带上,把书放回去,便去白狼女孩的房间看了眼。
这个傻姑娘居然锁了门,倒是让人放心不少。医生看了下没拉紧的窗帘里能看见她不是很规律的睡姿,只能把窗户拉一拉,别受风吹着凉了。
那就回去吧,现在他也算是无业游民,早点回去煮饭,省的月见小姐忙碌。
至少帮月见买个菜也是好的。
而收入的问题,他现在其实不是很愁这个。
他毕竟不是什么大善人,把为恶者解决后,适当的收取一下钱财还是不在意的。
这也膈应,那也不行,还不如期望全天下都是好人。
说起来,还没有去感谢一下大帝。肥肥胖胖的企鹅虽然看着很滑稽,但是确实给他提供了不少的帮助。
至少,确实的给他提供了主谋的消息。
……还是,去那边给那个尸体埋了吧。就那么干净利落的丢在那里,会滋生细菌的。
也为了所谓的亡魂归故里这样的习俗寓意。
他想了想,在路边卖花的女孩手中买下一束莫名昂贵的属于春季的小白花,走向那个巷子里。
背后的女孩眨眨眼,就单纯买个花吗?那没有那么贵啊,我给你找个零?
医生看见小地图上的尸体还是在那个位置,似乎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一样。
孤零零的倒在那里。好像他生前一样,也是这样的孤身一人。
一无所有的孤狼在昨天失去了一切,最宝贵的生命也在他的手中被夺走。
洁白的小花在风中飘摇。
他为这个孤狼做了伪装,装在大箱子里,带到空无一人的公园里,为他简单的做了一个土葬。
并没有太多的罪恶感,也没有什么夺走了人生命的恶心或者呕吐的欲望。
生命的结束,在他走上了孤狼的道路,与猎狼人合作,或者是被邪神看中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医生不是圣母,不会在意他的过去有怎么样的崎岖,多么的黑暗。
他只能给予条件允许下的最容易接受的死亡。
我自己都在渴望光明,又怎么照亮你。
医生也会在这种时候莫名的想点一根烟。
只是抽烟对身体不好。
w给他发来消息,说菜已经买好了,等他回来。
给乖巧的女孩回了个知道,他把小花插在这一小块土地上。
“我不是叙拉古人,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好人。所以我就这么简单的给你送回到你的家乡聊以慰藉。……总比曝尸强。如果有来生。”
希望你可以有选择,可以做一个好人。
我当然不会为你祈祷。
我又不信神。
黑色袍子的人在远处的树后死死的盯着他。
破破烂烂的衣袍好像被什么东西撕扯扎穿一样的,比垃圾场里的旧衣裳还要不堪。
他颤抖着从黑袍下拿出仅剩无几的匕首,想要向着那边投掷过去。
黑色的荆棘抓住了这只漏网之鱼,却没有直接解决。
这本就是留下来给医生用来审问,或者准备给所有可能会用的上一切用途。
医生看了一下这边跌倒在地的黑袍子,拔出了衣服内衬的小短刀,慢慢走过去。
黑袍的猎狼人嗬嗬地笑了两声,在他靠近之前自己了断了。
于是,医生又多了一个需要掩埋的家伙。
只是这次更简陋,花都没有了。从树枝上拔下来一小颗插上去。
地狱的大门为你们敞开,常来。
……
等他回去的时候,月见小姐已经开始煮饭了。
确实过了挺久。
他去楼上洗了个澡,把依旧崭新的笔记本放在那本泛黄的旧笔记本旁边。
也许,这也算是新的开始吧。
希望能够有新的可能性,让这片土地的所有人都感受到明天的美好。
就好像冬天要过去,将到来的春天那样。
能融化积雪,带来复苏。
他拍了拍衣服,要努力啊,医生。
月见小姐在楼下已经叫着他吃饭,西西里小姐从门口冒出个头,看见露出了笑容的医生,被暖阳笼罩,定格在这个平平无奇的日午。
西西里小姐直到吃完饭还在失魂落魄。
(淑女粗口),我怎么之前就没发现,医生怎么这么帅。拉普兰德怪不得那么上心,是我也想努力一下啊。
妈妈,我恋爱了,怎么办。
w吃完饭,殷勤得去洗碗。让月见小姐把刀刮一样的视线又看向了医生。
“……”
医生默默放下书,想要走进厨房里,却被月见小姐拦下来,拉去楼上谈心去了。
铃兰在旁边面露难色。
她好像没把那个法杖拿下来,妈妈应该不会那么冲动吧?
妈妈以前都很冷静的,为什么在这里就这么冲动,变得和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