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希望你不要后悔。
……
拉普兰德旁若无人般得走进供奉拉特兰信仰的神明的教堂。
恢弘大气的穹顶,色彩缤纷而又规规矩矩的玻璃,启示着人世多少灾难的壁画,天启四骑士的雕塑。
她随手拍了拍那看似坚硬的盔甲,入手却是温凉的质感,不似钢铁。
白狼小姐就这么潇洒得走进主厅,看见穿着白色教皇袍的人拄着手杖,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一般。
拉普兰德没有去关注这位面容肃正的教皇,她在打量着这里的环境,以及那些小小的门后有没有可能藏着拉特兰的铁骑。
教皇也没有打扰她,只是转身对着神明的塑像低头。
拉普兰德眨眨眼,走到一个连接着忏悔室的隔间,敲了敲门。
没有锁的门被随意的打开一条缝,她便直接推开。
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那么,这个拉特兰教皇是孤身一人面对自己吗。
她不信,大人物们怎么会这样毫无防备得把后背漏给别人。
以拉普兰德的眼光看来,现在这个角度,她有很多办法让这位教皇直接回归主的怀抱。
所以她剩下的猜测就不多了。
要么是一个假教皇,替身。
要么,拉特兰的教皇同样是令人胆颤的强者。
两个可能性都不是那么的美好。
拉普兰德转头看了下那边还在做着祷告的白袍教皇,拉开大厅里的桌椅,坐在上面。
估计她是少有的几个能坐在拉特兰主教堂的叙拉古鲁珀了。
外面看起来是市政府一样得繁忙,没想到在核心处是一个教堂。
只能说真不愧是拉特兰的木头板子吗。
拉普兰德这么想着,看见前面的教皇慢慢转回来,对她微微点头。
“你好,鲁珀女士,我是拉特兰的教皇,你可以叫我,卡兹。”
拉普兰德也站起身,与对方露出合格的家主式笑容。
“你好,卡兹教皇,不介意代号吗?”白狼小姐这么说着,看见对方脸上露出些许的笑容,算是放出了善意的信号。
“都可以,姓名不方便,我便直接称呼你为鲁珀女士了。”
拉普兰德同意,教皇也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请原谅我没有用太多敬语,但是现在,你是神使,我也是神使,地位相同,都是神的仆人,所以没有尊卑之分。”
“好。”拉普兰德应下,她确实是不明白这个拉特兰教皇在搞什么东西了。
什么神使不神使的,自己不就是一个叙拉古普通人吗。
她一路上过来确实是没有看见其他人,简直可以说是无人之境。
甚至让这位杀手小姐警惕得去四处探查了一番,却发现其他地方是壁垒森严的防备。
但是她如果随意的走,就不会遇到任何人,仿佛有无形的手操控着这里的一切般,令人汗毛直立。
不过,拉普兰德小姐从来不是胆子小的人。
这可不会是意外可以解释的,她路上去了次厕所,甚至能听见拐角有人靠近的声音。
然后就听见有人突然惊呼一声什么东西忘记带了,脚步声又渐渐远去。
这自然是有什么东西已经为她敞开了门,期待着她的到来。
那就没有不来的道理,到这里就看见一个等待许久、略微年老的教皇,好像是朋友一样得与她东聊聊西说说。
稍微有些不耐烦,却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她正想着要不要直接挑开说破了,就看看卡兹教皇慢慢的站起来,恭敬得对神像执礼。
看不清模样的神像慢慢发出荧光,漂浮在空中,然后打着旋向上飞去。
拉普兰德的视线被其所吸引,看着那些荧光慢慢消失在穹顶。
还以为会直接化出个人的。
她低头,看见教皇恭敬得已经退在一边。
没有波动的音色自她心中响起,听不出男女,却带着机械一样的卡顿。
“灰狼的子民,寻我何事。”
“……?”
拉普兰德思路一下被打断。
灰狼的子民?灰狼王是都已被拉特兰的神明承认了吗?
这居然不是传说?
只是拉特兰的神也没有多解释,静静等着她的回复。
白狼小姐想了下,从衣服内衬中拿出一片黑色的叶子。
“我的家人遭到意外,有人告诉我,要来找你们帮忙。”
“……灰狼的子民,我且问,你知道你手中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拉普兰德很诚实得应了一声,“不过这是自称是我男朋友的妈的人给的。”
“……我明白了,雪境那位也为你出手相助,许久没见。”
拉普兰德听着机械一样的声音逐渐变得流畅,用着低沉的声音对她说。
“请好好地陪着你的男朋友,尽量满足他的愿望。”
“你可以回去了,在日落之前,你的族人会从长眠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