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灵,我今天和凯尔希联系了一下。”
赦罪师小姐坐在她旁边,看着金发的小女孩,有些好奇,“丽兹你和凯尔希联系上了吗?她说了什么?”
“嗯。”金发的女孩想了想之前大猫猫勋爵讲的话,然后对闪灵说,“凯尔希说如果有需要就去她那边。”
“那倒是她难得的好心。”赦罪师搂过旁边女孩的肩膀,用下巴蹭着她柔顺的头发。
凯尔希勋爵可不会多多少人有这样的温柔态度。
如果是换成自己去找那位强硬的勋爵,说不定还会被她说几句不怎么令人开心的话。
比如什么,你的天真和愚蠢都让我感到可笑,以无能的手去行那做不到的事,最终不过是个还要找大人的孩子。
嗯,想一想就大概知道她会说什么了。
不过,在凯尔希面前,自己确实只能算是一个孩子吧。
那位在赦罪师教团里就有不少的记录,最久的一次事迹追溯到百余年前。
那次似乎是在乌萨斯发生的事情,写的东西不是很详细。
而再往后,就是笔墨浓重得在书写另一个人。
一个……凯尔希勋爵带回来的人。
也就是巴别塔的恶灵,博士。
博士在赦罪师教团中有很高的评价,大长老曾说如果面对的是这位博士,那么一定要在最开始的时候就不顾一切得去进行斩首行动。
哪怕有再多的手段,只要用不出来,那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甚至还有专门的人在研究博士在战争中的每一步,想要知道这位恶灵最终在胜负的天平上又加上了什么筹码。
最好,可以就此摸透这位恶灵的路数。
以防如果有一天,这位恶灵背叛了卡兹戴尔,那么教团就还有对抗的力量。
不过现在,那位巴别塔的恶灵已经再无消息,谁也不知道博士藏在哪里。
如果有机会。肯定有许多人,许多的势力想要获得那几乎可以仅用一人之力就扭转战局的魔鬼之术。
所以,现在没有博士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那说明这位恶灵还没有被抓到,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蹲着。
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敌人,赦罪师都不想碰到她。
在赦罪师教团里还记录有另外一个名字,记载的是炎国字体的医生。
只有寥寥几笔。
一次是他出现在巴别塔的一个基地,一次是他被任命为王女的护卫。
还有就是前往战场解决诅咒之血的事。
赦罪师小姐没有把医生在最后战场的表现告诉教团里的执笔人。
也许这是一种不忠,但是她觉得,这是对教团好。
嘛,怎么样都好。
现在她确实地离开了教团,为医生的孩子去鞍前马后。
也许等自己这边事情结束了,回到教团就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以原先她的地位来说,也许是职位变动,也许是要戴罪立功。
都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尤其是现在。
自己的力量已经超过了大长老,那位还精神奕奕的老人也不知道如今过得怎么样。
如果他还能够拿起剑,说不定还能和自己对拼周旋。
如果只能用他孱弱的法术,那性命就再无保障。
应该说不上是教团内第一人,前十她自认没有任何压力。
她已经很久没有全力出剑了。
蓄了漫长时间的势,也许可以平山填海。
赦罪师很快就哄着丽兹睡下,然后静静拿了剑出去。
……
蓝发的堕天使小姐在一处屋顶上坐着,明亮的月光也照不亮她头顶那灰蒙光圈,只是静默得给人不详的滋味。
她慢慢转过头,看见那边越上屋顶的黑袍萨卡兹,露出笑脸。
“你好啊,你也来一起赏月吗?”
“这可真是抱歉,我没有那种可以从月亮中明白什么的天赋。”赦罪师小姐静静走到一个合适的距离,看向之前那位堕天使所面对的方向。
那边是旅馆的位置。
“嗯,我也没有那种天赋。”堕天使小姐抬起头,看向头顶的月亮,“不过在睡觉这方面,我还是挺厉害的。”
作为一个天灾信使,一样要学会在任何情况下保持充足的睡眠,这样才有精力应对所有的突发事件。
“说吧,你来盯着我们做什么。”赦罪师小姐没有任何与她继续聊天的意思,言语和动作都透露着冷硬的意思。
她不想横生事端,但是如果是找上门的麻烦,那从来不会留手。
“我叫莫斯提马,一个天灾信使。”堕天使小姐只是从屋顶边坐起来,脸上还是不变的清淡笑容。
就像之前在医生脸上看见的假面具一样。
“事先说明,我没有专门盯着你们的意思,也没有恶意。但是……”
两个在感知中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人,也强的太过瞩目了。
如此强大的个人武力,又何尝不能是一种天灾。
第六十三针 闪夜骑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