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多看了两眼后，西尔直接选择了放弃，她看着维拉眨了眨眼睛，“这些是什么？”

西尔成为超凡者，满打满算没有三个月，根本没有受过什么系统的教育，唯一看过的几本书还都是艾夏拉大主教给的。

大概是属于是跳过了义务教育阶段，维拉直接拿博士论文给西尔看了。

“嗯......这是我们教会的经典书籍，你看不懂也很正常。”

维拉似乎也意识到了西尔没看懂这个事情，她把书收了回去后，稍微思考了一下后，用通俗的语言解释道：

“这本是很久之前的典籍了，上面记录的是一些祭祀用语以及阵法。”

“在很久之前，靠着献祭和相对应的符文，就可以沟通我们的神明，这本书记录的则是方法。”

“不过这种方法已经失效很久了，久到现在新进的教会成员甚至不知道这些事情。”

西尔听到这里后，抓住了维拉话语中的重点。

“你是说，祭祀用的阵法？用于献祭祭品与神明沟通用的？”西尔追问道。

“对。”维拉有些好奇西尔为什么忽然变得有些急切，她解释道，“我觉得这些方法应该能尝试一下......当然，只是直觉。”

“好。你等下。”西尔拉起了维拉的手，就把她带到了一张长桌旁，然后松开手问道，“维拉，有笔吗？”

“有。”维拉从风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根黑色的吸水笔，递给了西尔。

“纸呢？有吗？”西尔接过笔后开口问道。

“得去拿......算了，你直接画桌子上吧。”维拉也懒得上去拿纸了，便直接让西尔画桌子上。

维拉这样开口了，那西尔也不客气，直接提笔就在木制的长桌上开始画了起来。

即使西尔不会画画，但靠着超凡者强大的身体控制力，她也完美地把记在脑海中的那个阵法的缩小版，画在了桌子上。

“这个是......”维拉看着桌子上的阵法逐渐成形，微微眯起了眼睛。

“等等。”就在西尔准备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维拉伸手按住了西尔的手。

不管绘制任何阵法练习，都不应该画完，这是常识。

这个动作让西尔的手稍微抖了一下，一滴墨水从笔尖滴落，破坏了这幅图画的完整性。

“怎么了？”西尔抬头看向了维拉，追问道，“你认识这个阵法？”

“你先等等。”维拉丢下这句话后，就跑到了梯子旁，推着梯子到了墙边的一个书架。

虽然维拉并不知道西尔为什么要画这幅图，但她知道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而且这个阵法，她确实有印象。

很快，在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寻找，维拉终于找到了一本书。

维拉拿着这本书跳下了长梯，跑到桌子旁边，把翻开的书放在了桌子上，指着上面问道：“是这个？”

西尔看向了那一页，微微睁大了双眼，呼吸也稍微急促了起来。

还真，一模一样。

找到原型了。

“这是什么？”西尔指着这个阵法，快速问道。

“这个是......古老的晋升仪式，”维拉说道这里后，摇了摇头，“不过上面的阵法，没有一个是能用的，这本书也从禁书库那边解封了出来。”

“晋升仪式？”西尔并没有理会维拉后面的话，接着问道，“什么晋升仪式？一阶晋升二阶？哪个途径？”

“这个就是慷慨与智慧神教流传下来的错误晋升......”维拉说道这里后，瞳孔微微放大，终于意识到了些什么。

她看向了西尔，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一晋二的？”

维拉翻开的那一页，只有图，根本没有文字描述。

而且刚才西尔还表现得对阵法完全不熟悉，现在怎么能准确说出这个阵法的用途？

维拉心跳微微加快，一个有点荒唐的想法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西尔她......见过有人绘制这个阵法？

西尔也看向了维拉，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开口问道：

“以前的时代里面，有人能成功联系到神明吗？”

“据我所知，有，而且很多典故都有记载，”维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但是记录里面是说，回应越来越少了，在近千年已经没有任何有神明回应的事件发生......”

“啊不对，有那么一例，”维拉看着西尔说道，“就是你，西尔。”

维拉的话语，让西尔陷入了一个新的困惑之中。

现在很明显的线索就是，晋升阵法是真的，而且真的能用。

而且在早期的时候，人们确实是用晋升阵法来完成晋升的。

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神明开始不再回应人们的祈祷，封闭了自身。

但是在疯狂席卷的当下......神明们又开始回应了？

不然没办法解释那位超凡者为什么成功晋升了。

但为什么？他明明绘制了正确的晋升阵法，但却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