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хорошо!”
“呐呐,响前辈也要来一起玩吗pion?”
头顶上的兔子发饰和脸上的表情一样带着(?>ω
这是去年加入镇守府的孩子。
刚来的时候很怕生,看到人就会马上躲起来。就像是小动物的幼崽一样。
提督指定自己来教育她的时候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呢。
不过现在也是一个常年奔波在北鼠运输作战的老手了。
“卯月你去玩吧,我稍微有点累了。”
摸了摸怀里驱逐舰茜色的柔软长发。
口中还不停说着pion的驱逐舰露出了(?o . o?)的表情。
真是可爱的孩子呢。
看着从自己的怀中挣脱出来像是逃跑一样奔向其他驱逐舰的卯月,目光有些悠远。
现在的自己,也过着这么幸福的生活了呢。
要知道,刚刚被■■的时候……
咦,不对,■■是什么来着!?
就当Верный想要努力去回想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变了。没有了带着兔子发饰的驱逐舰,也没有了和她在一起的伙伴。
进入眼中的,只有一座在烈焰中燃烧的镇守府,和深海们冰冷残酷的眼神。
————————
“啊啊啊啊啊!!!”
惊呼声中,Верный醒了过来。
陌生的天花板。
当意识从梦境中抽离的时候,最开始感觉到的,是大脑激烈的钝痛以及心脏剧烈的跳动。
即便是承受着这种程度的痛苦,也是几度张开眼睛,才勉强让意识从梦境与现实的暧昧中剥离。
“我哭了?”
Верный摸到了眼角有些湿漉漉的。
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暧昧的意识所笼罩的雾气被驱散了。
原本因为沉睡而变得缓慢的血液循环在数秒间就恢复了正常,也为身体带来了活力。
哦对,我是做了一个梦来着?
梦的内容是什么呢?为什么会让我哭呢?
这些问题却丝毫没有答案……就好像大脑在拒绝着回忆一样。
不管了,还是不想了。
Верный摇了摇头,这才开始打量周围。
淡淡的刺鼻气息弥散周围。
就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的舒适感,和一种回到母亲怀抱中的温暖感觉充斥着身体。
这里是——修理渠?
逐渐清醒过来的Верный认出了自己的所在。
“……没死啊。”
Верный舒了一口气。
她的记忆开始逐渐苏醒了。
她记得自己的提督是参加了欧洲支援作战,然后接受到了特别支援作战的指令,然后自己就带着金发秘书舰和三谷沙罗去前线了。
前线中,除了普通的深海潜水艇之外,还遇到了三个姬鬼级的深海——潜水新栖姬。
那是三个互相称呼为姐妹的深海……
姐妹……
突然跳出来的这个词,让Верный本来已经沉寂下来的大脑中传来的钝痛又开始活跃起来。
为什么,一想到这个词,就感觉……特别的悲伤呢。
“准确的说,是差一点就死了poi。”
金发秘书舰的声音出现在了Верный的耳畔,这个脸上犹然带着哭痕的舰娘对着Верный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说起来,我第一次入渠的时候,Верный前辈你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呢poi?”
“全身失血超过3000ml,严重的失血性休克。右侧腹部有一个直径超过十公分的伤口,脏器损伤。左手的刀伤已经深入到骨头了。”
工作舰明石就像是在汇报工作一样对Верный这么念着。
“Верный前辈,你该庆幸你是一个舰娘。否则的话,就算是以现在最顶尖的医疗技术,你痊愈的可能性都不足三分之一。”
“Верный前辈你还总说我不爱惜自己!你自己才是最疯狂的那一个吧!居然用手握着人家的利刃!那可是能切开舰装的利刃啊!你就这么用手去抓!”
听到了金发秘书舰的抱怨,Верны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她总不能说,其实这种事情她还不是第一次做了其实算得上是习惯了吧。
和视线从来没有移开过的金发秘书舰对视了一眼,随后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转过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夕立啊,我让你爱惜自己,是因为,你还有珍视着你的人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又从死神手上逃过一劫的关系,平日里有些沉默寡言的Верный话变得多了起来。
“不要让那些人为你流眼泪啊。”
“什么叫我还有珍视我的人!难道前辈你就没有了吗!”
听了Верный的话,金发秘书舰非但没有释怀,反而满脸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