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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这个问题突然随着飞溅的鲜血出现在脑海中。

“怪物，滚出去！”

刺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怪物？是在说我吗？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印入眼帘的，是一对黑色的眼睛。

那是何等美丽的眼睛呢？恐惧、愤怒、悲伤、仇恨。如此多的情绪融入了那双眼瞳中，使得那单调的黑色都变得斑斓多彩起来。

真想在这双眼睛里，看到更多、更多的情绪呢。

于是，轻轻用力，身体便轻而易举地跨越了看起来相当遥远的距离。抬起手，挑飞了那个对自己来说根本没多少效果的舰装，然后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纤细地仿佛轻轻用力就会折断的脖子。

刺耳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痛苦的哀鸣。

“如果……求饶的话，我……就放过你。”

如同回荡在海底深渊的回响般嘶哑的声音响起。

然而自己所期盼的话语并没有出现。

不，不只是自己所期盼的话语。这个家伙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再说过话。

在稍稍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看着女孩那白皙的脸庞从酡红转向了紫色，才恍然大悟地稍稍松开了手。

“那么……你的回答……是？”

大口大口呼吸的女孩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谄媚，她微笑着以那还未回复的吐息说道，“当……然……”

“当然……是……”

“当然是让你去死啊，怪物！”

不知何时出现在女孩手中的鱼雷发出了危险的声音，她恶狠狠地挥舞地手臂，努力让鱼雷的距离更加接近，然后恶狠狠地砸了过来。

理所当然的，没有一个鱼雷能够命中。

这样的手段对自己来说未免也太过熟悉了。

——不对，我又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手段呢？

脑壳隐隐作痛。

这痛苦使得自己变得狂躁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舰娘？那么，就来好好品尝一下什么是比死亡还要恐怖的痛苦。”

莫名的疼痛使得本就嘶哑的声音更加扭曲了起来。

女孩没有回答，只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永别了，提督。”

“提……督？”

身体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

——为什么这个词，会让人如此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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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是不是，她在喊我？”

脸色怎么也说不上好的三谷步梦忽然停下了脚步，困惑地看向了四周。

旋即，她又哑然失笑。

因为那个对她来说无比熟悉的那个声音的主人，现在可不在镇守府里啊。

再说了，那个家伙要叫也是叫“狗提督”的，什么时候老老实实地喊自己“提督”过。

“狗poi，快点回来啊。”

ps：2019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第三卷 : 第402章121.必须要有一位巫妖王poi

凤翔是……北方栖姬的教育者？

纵然在自己家的镇守府中早就接触过深海，纵然在见到凤翔和北方栖姬在一起的时候就构想过无数的可能，但这位黑发舰娘给出的回答还是令吹雪和凌波显而易见的动摇了起来。

她们还待在里宪兵队的时候，可没少受过这位总是带着温柔笑容的舰娘照顾，可她的温柔，居然也曾经面向深海……那些残忍的、扭曲的怪物们。

只有大和，依旧保持着沉稳的表情，右手却紧紧握住了腰际的佩刀，冷声问道：“你究竟是属于哪边的？舰娘？还是……深海？”

“属于哪边？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凤翔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么你口中的舰娘究竟是属于哪边的呢？属于那些自私愚蠢的人类，还是说，属于那蔚蓝无垠的大海呢？”

“你这是什么鬼问题？”大和皱着眉头，却忽然间再度想起了眼前这位舰娘曾经的履历。

尽管事件的档案保密级别已经属于相当高的级别，但只要年纪稍微大一些的舰娘都会记得当年的事件。而大和尽管是那之后才被建造出来的，却因为Named以及里宪兵队队长的身份了解过相关的内容。

名为凤翔的舰娘手中，沾染过人类的鲜血。她是极少数曾经对人类出过手的舰娘。

当然，经过详细的调查之后，不管是舰娘和人类，都认为当时凤翔做的并没有错，只是行为过激了一些。

“你心中难道对人类怀有怨恨吗？”大和想到了一个可能，“所以你才教育出了北方栖姬，让它成为了北方海域的噩梦。”

“对人类有所怨恨？”凤翔捂着嘴轻笑，可她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有所期待，才会有所失望。几多眷恋，方生几多怨恨。我从未对人类有过任何的期望，又哪来的怨恨。对我来说，人类和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其他动物没有任何的区别。我不会因餐桌上的猪肉而悲伤，也不会为港口内死去的人类落泪。”

“从始至终，我关心的只有舰娘。所有的舰娘，包括你们，才是我想要守护的目标。”

这么说着，黑发舰娘举起茶杯轻抿：“我属于舰娘，但却不属于人类。”

即便是大和，也被这一通发言搞的有些混乱了。不过她好歹是记得眼前这位看起来仿佛是人类的小女孩般的深海究竟做过什么的。

她用力拍了拍桌面，低声吼道：“这就是你教育北方栖姬的理由吗？你知道迄今为止，有多少舰娘在北方海域折戟沉沙吗？”

凤翔淡然依旧，放下茶杯，目光毫不回避：“那么，你又知道目前为止遭遇过北方栖姬的舰娘中，被轰沉的比例是多少吗？”

“呃……”气势汹汹地大和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