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齐格飞好像确实是称呼菲德洛大人为母亲……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啊?
对着救命恩人感谢对方救了险些因自己而死的对方的母亲?
瞬间爆炸的羞耻感令塞西莉亚当场僵在了原地。
不过,齐格飞虽然有些恶趣味,会想要欣赏少女的有趣表情,但并非愉悦怪的齐格飞也只是看看少女那有趣的表情,并不是想要少女难堪。
“我早些年便离开了家族,所以知道我身份的人其实并不多,塞西莉亚你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
虽然齐格飞似乎并不在意,但塞西莉亚那少女的羞耻心却令她无法轻易接受这一点。
“好了,塞西莉亚,别多想了,说起来还是齐格飞的问题。”
明白塞西莉亚这是羞耻心发作的菲德洛笑着帮塞西莉亚解围。
不过,说着话的时候这位现任天命首席女武神脸上的笑容也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之色:
“虽然这只帝王级崩坏兽已经被击杀了,但我们的工作还远未结束。”
这只神似帕凡提的帝王级崩坏兽不仅是外表与帕凡提相似,还有着与帕凡提极其相似的技能,其中就包括着帕凡提的标志性技能——极寒领域。
帕凡提周身的极寒领域极其恐怖,可以直接影响周围的天象,将周围化为一片暴风雪。
这片暴风雪不仅具备着足以令大多数生物直接毙命的超低温,同时还可以扰乱所有的远程观测手段,令人无法从远处观察到它的状态,也无法确定它的具体状态以及具体位置。
之前,这只帝王级崩坏兽袭击营地的时候虽然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追杀菲德洛身上,但其周身笼罩的极寒领域同样给周围其他女武神以及救灾人员带来了极大的危机——
且不论仪器设备的损失,只是其超低温直接造成的伤亡就是短时间内难以统计的。
而且由于当时被袭击的菲德洛就在营地的医院处,想必大部分医疗设备和药品都会因此失去作用。
而这对于突然出现了大量伤员的营地来说是致命的。
再加上现在领队与副领队全都不在,想必营地中此刻也是一片混乱。
清楚这一切的菲德洛自然明白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回到营地组织人员救灾,其他事情等之后再说吧。”
听到菲德洛的话,塞西莉亚也顺利地压下了心中的羞耻感,与齐格飞一同点头。
见二人都没有意见,说话时已经确认了方向的菲德洛转身向着营地奔去:
“那就别耽误时间了,走吧。”
三人迅速离开了这片已经化为赤土的地区,向着来时的营地飞奔而去。
虽然菲德洛曾经也是个心思单纯的卡斯兰娜,但能成为卡斯兰娜的族长,同时兼任天命首席女武神,现在的菲德洛已不复当年的单纯。
自己的儿子所表现出的能力太过神秘了,哪怕以菲德洛的见识都想不出这些能力究竟是什么原理。
对于自己效忠的天命大主教奥托,菲德洛很清楚他并不是普通女武神眼中的优秀的领导人那么简单,自己儿子所表现出的神秘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
菲德洛也不求能瞒过那个恐怖的男人,只想尽量向后拖一拖,最起码找出能够让奥托正常接受的合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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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菲德洛为如何让自己神秘的儿子能够过奥托那一关的时候,天命浮空岛。
主教办公室中,如虔诚的神父一般为自己忠诚的女武神的逝去祈祷完睁开眼睛的奥托却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菲德洛的通讯器信号并没有消失,反而是在带着其他两个信号向事件爆发地而去。
如果菲德洛因为解放天火圣裁丧命,她手上的通讯器也绝无幸存之理,但如今虽然微弱,但菲德洛的信号却仍然存在着。
奥托很清楚,这意味着菲德洛并没有因解放天火圣裁而丧命——或者说并未解放天火圣裁。
毕竟,奥托对天火圣裁是无比熟悉的——
他幼年的偶像,卡莲的父亲弗朗西斯·卡斯兰娜就因为解放了天火圣裁而丧命。
这五百年中对天火圣裁研究过不止一次的奥托可以肯定,以菲德洛的实力,绝对无法在解放天火圣裁的时候活下来,更无力去保护手上的通讯器。
菲德洛没有解放天火圣裁,塞西莉亚同样无法做到在解放天火圣裁的同时护住手上的通讯器。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齐格飞解放了天火圣裁,并且还还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与手上的通讯器。
毕竟,活人与死人的通讯器发出的信号可不一样。
奥托幽邃的眸子注视着地图上快速移动的三个信号源——
菲德洛·卡斯兰娜、塞西莉亚·沙尼亚特以及……齐格飞·卡斯兰娜。
“齐格飞,你还真是给我带来了许多惊喜啊。”
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座椅的扶手,奥托的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奥托很聪明,甚至可以说是这个文明中最具智慧之人。
以奥托的智慧,几乎是想都不用想的就可以猜到问题出在齐格飞的身上。
从将危机告知齐格飞完成入籍认证到他抵达西伯利亚,其间的时间短到可以忽略不计,迅速抵达西伯利亚后还有余力解放天火圣裁并保证自己的生命与通讯器的安全。
哪怕以奥托的智慧,一时也想不出一个只有A级女武神战斗力的人是如何在半年时间中成长到这一步的。
不过,如果半年做不到,那么半年以上呢?
虽然对具备疑似解放天火圣裁时还有余力护住通讯器的实力的齐格飞是否可控存疑,但奥托却是对齐格飞异常的变强速度中所透露出来的时间问题更感兴趣。
第十四章 还真是好懂啊,赤鸢仙人。
虽然心中的好奇已经升起,但奥托并不着急,现在很多信息还不明了,需要时间去收集信息。
不过,已经等待了五百年的奥托有着足够的耐心去一点点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而且,直接亲自上场也不是他的习惯。
嘴角噙着一抹仿佛能温暖人心的笑意,奥托拨通了一个昵称为“老朋友”的人的通讯。
没有让奥托等多久,通讯很快就被接通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