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千人律者的“合唱”，虚数门户在琪亚娜不远处打开，浓郁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恶意之中，一个以之前远程轰击琪亚娜的虚数怪物为主体，仿若螃蟹一般的大型虚数怪物跳到了战场上。

对方身上那浓郁的恶意与巨大的威压令得琪亚娜明白，这是一个强敌！

同时，虽然似乎一直未曾奏效，又称“贴吧之律者”的千人律者也没有放弃自己的语言攻势，甚至还十分“贴心”地为围攻琪亚娜的人偶们换上了罗马卷双马尾与蓝黑色的短发——

简称杀人诛心。

面对千人律者越发凶猛的攻势，琪亚娜虽然没有受到千人律者的嘴炮攻击影响，但是却也依旧在越发浓郁的恶意影响下出现了失误——

侵入体内的恶意在影响着琪亚娜的发挥，环境中的恶意也在阻挠着琪亚娜的传送。

终于，琪亚娜为了躲避大型虚数怪物的攻击，不慎被围攻而来的人偶压到了地上。

人偶们仿佛是在校园中霸凌学生的不良一般，扯着琪亚娜的头发，掐着琪亚娜的脖子，掰着琪亚娜的手指，想要将琪亚娜如同人偶一般拆成零件。

虽然琪亚娜没有给人偶们彻底压死自己的诋毁，在下一刻就是凭借着自己那怪物一般的力量与充沛的体力，配合一波异能量爆发将身上的人偶全都变成了零件。

但是，接触已经发生——

半空之中，数十个虚数之门打开，更多的虚数怪物加入了战场——

趁机夺取了空之律者的权能之后，千人律者在支配剧场中的动作将会更加的随意。

同时，千人律者也可以通过这一过程来为琪亚娜增添负担——

毕竟，律者核心在你琪亚娜那里，负担由你来承担也很合理，对吧？

而且，似乎是多得到了一枚律者核心的力量又为千人律者增添了几分信心，地面上那被琪亚娜打出的人偶碎片纷纷被虚数之门吞没。

在那巨大的虚数怪物背后，一道虚数之门悄然打开，巨大的肢体浮现而出，着装到了原本就已经很是巨大的虚数怪物身上，令其螃蟹一般的下半身上多出了相当肥胖的上半身——

千人律者的最终形态——乌合之众，正式出现在了琪亚娜的面前。

而琪亚娜却只能面色难看的迎接着人偶们前赴后继的自杀式攻击，眼睁睁地看着乌合之众的成形，什么都做不到……

第399章 随身老爷爷（？）准备上线

“这里是支配的剧场，千人的舞台。

我们是千人的意志，千人的绝望。

绝望不会消失，我们不会消失。

创造我们的是——

毁灭一切的是——

人类自己的恶意！”

伴随着支配之律者的宣告，巨大的身躯带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的乌合之众抬起了自己那利爪一般的手掌。

而在乌合之众那尖锐的手指尖上，无数透明的丝线扩散而出，密密麻麻的遍布整座支配剧场，控制着所有的人偶……

一脚踢飞试图将自己扑倒的人偶，琪亚娜抬头看向那巨大的乌合之众，却正好对上了对方那猩红的双眼。

不同于琪亚娜那湛蓝的双眸，乌合之众的双眼并没有瞳孔，只有带着绝对疯狂与混乱的恶意的红光幽幽的注视着琪亚娜。

而且，乌合之众的双眼造型十分奇怪，只看上去，就有一种在得意的“奸笑”的感觉，倒是与千人律者一直以来的小人形象十分匹配。

而仅仅只是对视一眼，琪亚娜就有一种浑身一凉的感觉——

虽然凭借异能量带来的强化，以及之前在长空市进行的异种崩坏能抗性训练，琪亚娜的律者权能并没有被彻底夺走，琪亚娜仍旧保留了相当一部分的空之律者权能。

但是，权能被夺走时，那来自灵魂上的剧痛依旧令得琪亚娜的状态掉了一个大台阶，一往无前、无坚不摧的气势也是近乎解体。

而这一眼对视通过勾动侵入了琪亚娜身体中的恶念，乌合之众又成功地给琪亚娜上了一层DEBUFF。

即便琪亚娜瞬间就回过神来，并没有被这一眼所摄。

但是再度下滑的状态却是令得琪亚娜彻底落入了下风——

因为状态的几次下滑，已经彻底掌控了空之律者权能的琪亚娜无法在双方在空之律者权能上的对抗中占据上风，只能在一众人偶们的包围之中咬牙战斗，逐渐失去了游走的空间。

而纵然是带着绿花戒指的卡斯兰娜超人，也扛不住几乎无穷无尽的人海战术。

而且，因为得到了第二种律者权能的加持，此时的乌合之众拥有着抵挡琪亚娜空无之钥中发射出的大威力火弹的能力，这也大大降低了琪亚娜的杀伤能力。

而在凭借着场地之利压制琪亚娜之余，千人律者也不忘利用其他工具——

黑希儿与布洛妮娅所在的平台再次出现在了琪亚娜的视线中。

此时的两人并没有如同琪亚娜一样身上遍布伤痕，反而十分安静地站在一起——

在她们的周围，是密密麻麻地丝线，丝线之下，无数的怪物身上都“长”出了炮管，半空之中，近百个虚数门户打开，无数火炮亮着蓄势待发的光芒。

在那几乎足以将一支舰队打得渣都不剩的火力集中，黑希儿与布洛妮娅那小小的身影显得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

“放开她们！”

一枪打爆了一个人偶，琪亚娜冷声喝道。

“空有愤怒，却无能为力。”

不过，面对琪亚娜的冷喝，乌合之众却是不以为意，手掌张合间，又是几堆被琪亚娜打成废品的零件飞起，迅速重组，化作了带着火炮瞄准黑希儿与布洛妮娅的怪物，口中还在讥讽着琪亚娜，试图令其陷入彻底的绝望之中：

“凭着所谓的正义感行动，到头来却只是自我感动……”

似乎是因为终于看到了琪亚娜这个“英雄”露出了狼狈的模样，千人律者十分得意的颂唱着自己的“胜利者宣言”，想要彻底击溃琪亚娜的心理防线，让她变成与自己一样的存在。

“你无法改变人心中的恶意，无法……改变这个丑陋的世界！”

“呼……”

大口地喘着粗气，琪亚娜虽然极力避免自己被千人律者的垃圾话所影响。

但是，琪亚娜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现在的确对于这个家伙，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愤怒的火焰刺激着琪亚娜的神经，令得琪亚娜只想要将面前这个家伙拆成最零散的零件，然后一脚脚踩成粉末，最后一把火烧的渣都不剩。

但是，琪亚娜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被愤怒支配。

一旦失去了理智，自己的结果就只有落败死亡一途，而作为人质的希儿（虫虫视角）与布洛妮娅，也绝不会有任何好下场。

而在上方的平台上，黑希儿冷冷地注视着那些瞄准了自己的炮口，眸子之中满是冰冷之色——

明明答应了希儿，结果却只做到了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