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情况下，莫佐毫不怀疑要是有信徒胆子够大的敢拿着风暴王或是海薇丝的神像去和枢机主教们对质的话，先不行的肯定不会是作为凡人的信徒。

按照莫佐的认知和这个世界的史实，在王死的情况下，活着的神要么是立即暴走或者逐渐癫狂，要么就是彻底自闭或是缓步自闭，在就是比较幸运的还有复仇对象在的能够保持原样继续斗争。

然后胜利的情况和以上几种都对不上。

她一边是王死后就立即进入了堕落状态，又一边不断的回应和放纵着信徒和贵族去践踏一切。

这说明胜利不是像海薇丝那样的走向了自闭，也不像是矮人女神那样的走向了自毁的癫狂。至于复仇对象这也不存在，要硬说兽人的话，也不是不行，但兽人的现状又对不起这个名头。

真要说把全体兽人当成了复仇对象，那么应该是女神天天追着兽人部落屠杀才是。

可结果却是女神堕落了，兽人们过的不行但还能续命。

而且贵族和神职者们可是以她的名义在摧毁她的王的一切遗留。

这放海之都，基本就相当于枢机主教们喊着海薇丝的名字时去砸到了风暴王的圣象一样离谱。

完全的放任不管，这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可这种近乎自己去摧毁可能是自己王留给自己唯一一点纪念的事情。

莫佐是真的看不透。

只能说是越想就越矛盾。

这是莫佐越是深入，就越是深感困扰的一点。

苦寒之地的一切都在貌似正常的水面之下显得极其诡异和矛盾。

如果说胜利是诸多神祇中的特例，理论上不是不行。

但这和莫佐认识的胜利女神不一样，一个人的性格转变怎么都是有一个过程的。每个看似突然的性情大变基本都是有着无数伏笔的。

可胜利此前能有什么可能的伏笔吗？

至少莫佐想不到，毕竟胜利此前一直是高歌猛进，永远胜利，永远顺利。

除了最后的刺王...

总之胜利女神的前后对比简直变的不像是一个人。

始终看不透这层层迷雾的莫佐，只能是摇摇头后暂且打消了继续想下去的念头。

想不通就不想了。

至少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做。无论卡洛尔是否弑亲，她如今的作为都让莫佐必须去推翻她。

无论女神胜利究竟遇到了什么，如今的苦寒之地也同样使得莫佐必须去和女神当面了断。

只是说，在结束了欢迎舞会后去往了比尔侯爵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后。

莫佐忍不住的看向了窗外的夜空。

然后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希望一切都能有个圆满的结果吧，虽然希望渺茫，但我依旧诚挚的希望只是我被表象迷惑，一切都是另有隐情，这既是对你，我曾经的小妹妹卡洛尔，也是对您，那个曾让我无比尊敬的女神陛下。”

在心中默默说完这句话后，莫佐便是取出了纯白天枰并将其放置在了桌案之上。

旋即莫佐面向纯白天枰单膝下跪，默默祈祷。

如此一幕使得才是出来的纯白天枰本能的就想要惊呼搭档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但马上的纯白天枰就是立即闭上了嘴。

因为纯白天枰发现，莫佐不是在对着它祈祷，而是对着那位缔造了它这个神物的万物归一者暨一切之父——原初！

当莫佐结束祈祷起身时，纯白天枰才是感慨的说道：

“时至今日，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就搭档你还算是一个虔诚的我主信徒了。”

莫佐闻言心情有些复杂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原初的信奉者，毕竟我的很多诉求似乎只有原初才能完成。”

“.....”

“搭档，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了。”

“下次一定！”

“你啊，算了，搭档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莫佐点点头的看向了窗外的星空说道：

“不怕你笑话，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算是好受还是忐忑。不过我至少清楚我要做什么。”

“我仍然打心里希望我是错的，可至少这不会影响我要做的。”

说着说着，莫佐就是眼神十分微妙的看向了纯白天枰。

对方也是立即问道：

“看我干啥？”

莫佐当即皱眉问道：

“搭档你有没有参与过苦寒之地和蒙格王朝的那场大战？”

纯白天枰并非是莫佐的专利，如果在此前有人得到过它，那么利用它来完成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绝对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