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在那片『虚空』中,那让他离开那个世界的『神』所说的话恐怕是真的,只是他的体质被转移到哪里了?
现在他的状态虽然完全比不上全盛期的时候,但是如果要和一般的同龄人比较的话可以说是卓越。
只是如果说通过『门』以前的他能够轻易的舞动『法兰大剑』甚至是『环印骑士成对大剑』如同轻盈之物一般的话,那现在的他哪怕是用双手也没法稳扎的拿『法兰大剑』更别说穿上他最习惯的那套『流浪骑士套装』。
“但是这身体依然足够。”
对于他来说,他的战力还未完全丧失,他依然能够挥舞得起『太阳直剑』和『法兰匕首』,哪怕身体没法生产魔力,但他依然可以利用『灵魂之力』来发动『魔法』、『咒术』以及『奇迹』,这些知识,这些经验可没有消失。
再加上他还有『无底木箱』中的道具以及那变化多端的弩箭,足够应付不少的战斗了,足够去猎杀那些敌人。
“三年了吗?”在整理好目前身体状态能够使用的装备以后,墨看向了那挂在墙上的日历。
2026年2月。
距离那场车祸,距离那次死亡,距离那到达那个世界的时候已过了整整三年的时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消失的三年里,这个人还通着水电煤这三样必需品,但是这并不是重点,毕竟很早以前这个『家』,这个绀野一家的居所早已名存实亡了,很早以前这个家里余下的就只有他一人了,他们养父母,他的妹妹们都在医院之中。
墨缓缓的走到了前院,他的家如果和周围的住宅相比的话略微有些小,但相对的有着相当大的院子。草坪上放着白木的桌椅,靠里的地方还设置着红砖围绕的大花坛。
但是桌子由于风雨冲刷颜色变得暗淡,花坛的黑土上也只稀稀拉拉的长着枯萎了的杂草。而在里头放着一台被帆布盖着的不明物品。
走到那前头的墨把那面帆布拉开,映入眼帘,银白色的外壳在阳光之下闪闪发亮。
那是一台常人驾驭不了的重型机车,墨的手轻轻的抚过眼前这台重型机车的油箱外壳,眼神中充满着怀念。
虽然这个世界仅仅只是过了三年,但是在那个世界之中到底过了多少年时间?
五年?十年?还是更长时间?
但是平衡的本能可不会忘记。
只是这点恐怕也会被这时间的流逝中所改变。
时间虽然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是即使是被改变了,他也必须前往,他的家人所在的地方,哪怕最后是差的结果。
『横滨港北综合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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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般的都市人,对于过在求学时期的学生,对于那些成绩本来就是差的学生来说,这种和平的日常已经是无比的习惯了,这种对于生在战乱地方的人们都向往的日常。
大多数人都期望着有突如奇来的事件来改变他们的生活。
只是在经历了那在银座所发生的事件以后,不少人心中的那份向往早已被打破了,特别是当时还身处银座附近的人。
鲜血、杀戮、原始的占据方式打破了那份向往。
只是对于那些没有亲眼见证到那份可怕的人,即使在新闻上还是报纸上报道了,那对于他们来说也仅仅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哪怕就在隔壁的横须贺市也有一座相同的『异世界之门』也是一样。
只是这份和平的日常很快就被打破了。
数道七彩的光柱从天而降。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教室的玻璃窗喀啦喀啦地摇晃着,街道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
“发……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名男学生打开窗户查看户外的情况——几只被警报声惊吓到的乌鸦正在空中盘旋飞翔。
在前一刻还在上课的老师也都中止了教学,学生们也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落在不远处的七彩光柱。
陌生,那是从来未亲眼见过的东西。
然后,紧接在警报声之后的,是透过机器播放的讲话声。为了让每个人听清楚内容,发话者特地使用将长句切割成短句的方式来说话:
“——现在不是,演习。现在不是,演习。由于观测到空间变化。我们推测,会开启『通道』。请附近的居民,尽快离开,本市即将,进入封锁。重复一次——”
瞬间,在一片鸦雀无声的寂静中,响起学生们共同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警报。
“喂,喂……真的假的?”
一名学生打破了冷场的额头开始冒汗,并且以沙哑的声音如此说道。
下一刻,恐慌爆发了,教室里的学生们脸上充满紧张与不安的情绪争先恐后从那狭窄的门离开。
那是从未发生过的事件,走廊上已经聚集了许多学生,争先恐后的往阶梯的方向涌去,往日的友情彷佛化成了渣渣,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拼命,如果在这时候跌倒的话,恐怕就会被踩成重伤。
但是在那混乱人群当中,有一位有着粉色长发的女学生朝着这大众的逃亡的反方向挤着彷佛是找寻着自己那『心灵的支柱』。
第103节 第02章 人性
就在墨把重型机车推出到了街道上,骑在了那重型机车,正当使劲转动油门时,一阵刺痛贯穿了脑袋。
同时在不远处,数十道七彩的光柱从天而降。
一幕幕不同,那从未见过的影像断断续续的强制性传入众人的脑海深处。
其中一道破碎的记忆中,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一群十岁左右年幼的儿童被拖往黑暗的地牢,手脚都被锁上锁链,残酷的连续不停施下五天五夜的各种酷刑,那身体遍布上各种大大小小的创伤,在钻心渗骨的痛楚折磨下微缩在一处黑暗的角落中颤抖。
紧接着是一群刚成年的少年第一次被投入战场,只是这场所谓的战争更像是单方面的屠杀平民。
接下来的则是被束缚在古老风格的手术台上,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的解体,而且安上不明,沾染着黑色不明粘液的内脏,而动手术,那一直在一旁指挥着的人……
最后则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环境,甚至可以说时代也不同了,四处都是现代的建筑,而眼前则是一间如同学校一般的建筑物
从未见过的影像突然中止了,彷佛像是察觉到有别的存在入侵了一般,但是那贯穿脑袋的刺痛也没有因此而消失。
他单手紧捉着脸部,从他手指缝的眼神可以看出,只有不可置信神情。
“不可能!沙力万!”
不论是哪一次轮回,不论是单独传火还是协同『误闯者』的传火,几乎每一次沙力万都是被他斩首。
只是在最后一次的传火中他并没有把他斩首,而是一剑刺进心脏的位置,并且放了一把火把整座教堂烧了,理论上是没有活着的可能。
只是这又是什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