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种死灵萌物，是货真价实的死灵生物，理论上应该早就被消灭了才对。”
罗夏说着，又跟诺塔提起了自己曾经的一段工作经历：
“我在早些年间，处理过一个名叫拉杰尔的罪人，此人有个江湖诨号——‘最后的巫妖’，整个人就是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身上又是骨头又是肉，怪恶心的……”
“他这应该是想要把自己转变成真正的死灵，也就是进行所谓的【死灵化】，结果最后失败了，只剩下一副不人不鬼的怪相。”
诺塔这便来了兴致，赶快继续问道：
“诶？前辈居然还遇见过这种事？那当时一定很危险吧？”
罗夏摇了摇头。
“那倒不至于，虽然此獠妄图动用亡者的【言灵】来反抗，但只是个不完整的半吊子，被我用教典两下就敲碎了，都没能制成手办……”
“总之，在我遇见过的罪人里，此獠连第五都排不上。”
虽然罗夏给出了很低的评价，但这个拉杰尔在他们黑恶势力的圈子里，应该是颇具知名度的。
像上次那个试图攫取亡者力量的马戏团，为此不惜逼死了两名小丑，最后惨遭罗夏连根拔起的那个秘密结社，就对这家伙很是推崇。
其实按照历史记载，在更久远之前，也就是还有‘法师’‘战士’这些存在的时候，巫妖姑且还算是很强大，很棘手的那种死灵生物，基本上属于死灵的顶点了。
据说其中特别的那些，不仅能与圣徒对抗，甚至面对天使，都有几分还手之力。
那自然又数不清的人觊觎着这样的力量，更是羡慕着死灵生物漫长悠久的寿命，选择加入其中，进行【死灵化】
干过这种蠢事的人，加起来大概可以环绕神谕之城一圈了吧？但最后能成为巫妖这种强大存在的，只是屈指可数，更多的只是变成丧尸，怨灵这种不入流的品种。
人们也逐渐意识到，无论是想要攫取力量，或者是突破三百年的寿命桎梏，【死灵化】都不是一条理想的路，后面也就没那么多蠢货了。
就像那个马戏团，他们也只是仰慕着拉杰尔掌握的【亡者言灵】，并试图研究，却没想过往死灵的方向上发展。
所以当罗夏把那头‘最后的巫妖’砸碎后，人为进行【死灵化】的流程和仪式应该是已经失传了才对。
那么这次的目标，肯定不是自己选择的【死灵化】，他既没有掌握这种仪式的渠道，也没有执行的实力，更没有动机去干这种蠢事。
可如果说他是自然进行的【死灵化】，似乎也不太对？
虽然罗夏隐约的感觉到【生命】与【死亡】正在靠近，但也不是这么近的，不至于一个好端端的人忽然就变成骷髅了。
所以最后他认为此事应该还是与某件封印物有关，属于是‘不可思议’的异常事件。
“前辈，那明天的签售会，我要不还是不去了吧？也让妮朵别去了。”
诺塔又忽然说道。
“嗯？不至于，你想去还是可以去的，甚至我还希望你去看看。”
“诶？前辈你的意思是……”
罗夏耸了耸肩，解释道：
“女神留下过教诲，当克己守心，无念无执，所以我们不应该以恶意去揣度他人……但我总是觉得，那位画家大概是真的很恨自己的父亲吧？”
“咦？前辈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随便猜的。”
罗夏随口敷衍了一句。
虽然他确实是猜的，所以没跟薇尔这位第二信徒提及这个猜想，只是私下里和诺塔提及了一下。
但也不是真的随便猜的，而是通过那位画家的作品，感觉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戾气……
之前薇尔正在翻阅画册的时候，他在阻止的过程中，经意间扫过两眼，上面除了不穿衣服的俊美男子之外，似乎又暗藏着某种很难具体描述的气质。
而诺塔在听了他这番无端猜想后，也翻开画册看了看，又跟着说道：
“‘彼岸花’老师的作品，一向以唯美和黑暗著称，特别注重那种‘美’与‘暗’的对立与融合……”
爸爸以前和我说过，画作传递的不止是工笔和技巧，而是情绪与思想……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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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圣徒 : 第284章282.快给我上车！
罗夏听了诺塔这么说，也点了点头，答道：
“嗯嗯，我和令尊的看法相似，那么……你从这位画家的作品里，看见了什么样的情绪与思想？”
“这个……”
诺塔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又冲罗夏眨巴着眼睛，像是卖萌一般的说道：
“我也只是小时候跟爸爸学过一点画画，其实也并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什么都没看出来……”
“可你先前不是还说什么‘黑暗’‘对立’什么的？”
罗夏继续追问道。
诺塔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
“这只是一种艺术的表现形式而已啦，擅长黑暗系画风的画家也不止老师一位，对立也是一种很常见的修饰手法，就像我皮肤比较白，前辈你就更喜欢看我穿黑色丝袜的样子……”
“不是，你这是什么类比啊？我什么时候喜欢了啊？”
“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出去约会的时候啊，我穿黑色的时候，前辈就会时不时看我的腿，穿白色的时候，就不怎么看了，果然就像妮朵说的那样，我还是更适合黑色的？”
“那我以后和前辈出去的时候，都穿黑色的好不好？”
诺塔说着，笑了起来，又微微眯起眼睛，让笑容变得坏坏的，还显得格外的妩媚。
“别……别跑题了啊！认真分析画作啊！”
罗夏连忙纠正着话题。
可诺塔却直接把问题抛了回来：
“可是……以我的水准，也看不出什么来呀，要不前辈你来试试？你平时不是一直自诩艺术造诣堪称卓越吗？一定能看出那些我发现不了的玄机吧？”
一番话，把罗夏说得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