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看着我!”他的面部痉挛、扭曲,眼角高高立起来,可怕的样子吓坏了露丝。
“你这辈子,只能是属于我的物品,就像那颗海洋之心!我买了,知道吗?!我付了钱,所以,你最好保证乖乖的!”
“否则……”
“否则我就把你的脑袋揪下来,霍克利先生。”
森月纱姗姗来迟,她还有时间穿上自己喜欢的那件黑色连衣裙——女孩念好久了,本来打算今天穿着去溜达溜达的。
“你最好放开她。”森月纱摇曳着走过来,鞋跟踩在船舱的地毯上没发出声音。女孩散着黑发,裙摆飘动。肩膀搭着同样黑色的披肩,漆黑的瞳孔盯着他,优雅又神秘。
卡尔满是血丝的眼球转动,看向不远处的森月纱。
“这是我的未婚妻!你这个女表子!都教了露丝什么东西!”此时,卡尔也顾不上地位和阶级了,他朝自己的仆人勒杰比了个颜色,这个熊一样的男人便摸着后腰朝森月纱走来。
卡尔凶狠的瞪了女孩一眼,强迫性的拉着露丝离开。
此时,立在一旁许久的服务生又重复了一遍,他刚对卡尔和那位露丝小姐说过的话。
“这位小姐,先生,你们也快去吧!穿好救生衣,到甲板集合!”
勒杰没理会服务生,他从侧腰掏出一把老式手枪,一步一步的往前。
森月纱歪着头,“你想杀了我?”
“女士,乖乖就范,我的主人并不想伤害你。”
勒杰眯起眼睛。
森月纱见到,那把手枪已经上膛。
“你不知道,你的哥哥都做了什么,而你,竟然还敢辱骂布克特夫人,今天——”
噗。
像是拉链划过的声音,轻巧又滑润。
服务生的视线里,那位壮硕的持枪男人举着手臂,面朝女孩。
下一秒,他的右臂就从身体上脱落了。
是的,仿佛它们本来就没有连接在一起过。
而随着手臂的脱落,大股深红的血液,从齐根处喷薄而出,染红了走廊的墙壁!
席勒低头看看地面上的手臂,又看看森月纱。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手!我的……你……”
他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滚着,在自己血液形成的小水洼里扑腾。
所以,并不存在经历剧痛后还能举枪继续战斗的人。
森月纱把锋利的餐刀随手扔进血做的水洼,踩着席勒的后背,走向卡尔离去的位置,途径那位发抖的服务生时,女孩还好心的提醒他。
“你也快去甲板吧,谢谢你。”
高跟鞋吧嗒吧嗒的声音,在混乱中格外悦耳,周围的人像蜂拥而至的苍蝇般往甲板上猛冲,森月纱贴着墙壁慢慢悠悠的溜达着。
她看见露丝狼狈的逆向而行,朝她这边跑来。
“嘿!玫瑰小姐,我在这里!”女孩举起手臂挥挥,人群里,露丝看到了悠闲的森月纱。
“我跑出来了!快!我们快去救杰克!”露丝一把拽过森月纱就开始小跑起来,两个人的对话就在快速的移动中完成了。
露丝:“杰克被锁在舱头下面的屋子里了!”
森月纱:“你怎么摆脱自大狂先生的?”
露丝窘迫了一下,旋即坦然开口:“我踢了他的蛋!”
森月纱看看露丝脚下的尖头跟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舱门被森月纱一脚踢开。
里面,杰克正挂着手铐,被靠在栏杆上,水已经漫过他的腰了。
“嗨,憨憨先生,我们来救你了。”
森月纱一脸状况外的和杰克打了招呼,她淌着水,在露丝惊讶的视线中,五根葱白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捏断了手铐。
啪嗒。
“要逃命了,杰克,看好你的玫瑰小姐,她刚刚踢了人家的蛋。”
杰克看向露丝,对方坦然昂头,骄傲的像一只天鹅。
“没错!你以后要小心了!”
“走咯!”
森月纱在前面开路,懒得绕路的她直接踢开被锁的门、挡路的巨大木头和柜子。
杰克和露丝惊讶的张开嘴,像是发现自家孩子忽然变异了一样,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跟在矮个子的女孩身后,畅通无阻的往甲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