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受不了了！”

“谁报的案？过来对一下。”

颤颤克克的茶摊店员走了过来，他的眼神里还带着惊恐，半小时前，他才见证了一场屠杀，一场仙人对人的屠杀。

那白发的人宛如修罗一般撕开了那地上汉子的肩膀，那汉子可是港口的挑工啊，那身上的肉都是一块一块的，就这么像撕纸一样被撕开了。

还有那被捏碎下巴的，被贯穿胸口的，以及被砸碎头的。这四个汉子都是茶摊的恶霸，经常喝了茶不给钱，但是也因为有一人体型庞大，所以茶摊老板也不敢说什么。

现在老板正抱着一大袋摩拉蹲在一边，店员在千岩军的安抚下，总算是稍微冷静了一些。

店员深吸一口气，他姓刘，千岩军们便叫他一声刘先生。

“刘先生，有什么事情我们能帮到你吗？”

“我要说的事，你们千万别害怕！”

“我们是警千岩军，我们不会怕。”

“你请说，这是我们总务司的记录官。”

“这些都是仙人干的！”

“仙人？哪一位仙人啊？”

“不是哪一位仙人，是有着白发蓝瞳的仙人！”

总务司的人记录着店员的话语，虽然越来越扯，但是这也是一定的证据，通过已经冷静了不少的茶摊老板的笔录来看，这些恶霸汉子今天像是被一位白发的少年终结了生命。虽然是恶霸，但是并没有犯下处以死刑的罪，换做总务司，也只是按照律法关一个月而已。

但是如果这件事牵扯到仙人，那就不好处理了，正如茶摊店员所说，如果那个白发蓝瞳的少年真是仙人，那么就意味着这件事要上升到璃月七星处理的地步，毕竟要面见仙人，就得由七星出面才行。

“几位官爷，这一定是仙人显灵，那四个恶霸白吃我这茶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老人家，我们知道你的苦衷，但是这袋摩拉您得交给我们才行，按规矩，这属于赃物。”

“不行！这是仙人给我的！我不会拿去用，我要供着！”

绝云间山脉下的小溪里，凌把手放进水里擦洗，将手上的血迹洗掉，申鹤站在他身边看着她，她不知道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

为什么师弟会突然暴打甚至杀死那四个人，没有一丝的预兆，放下手里的茶杯，走到那其中一人面前，将其下巴捏碎，申鹤虽然知道师弟不用学习大部分仙术是因为他已经懂得很多战法。

但是如此残忍且有效的手法哪怕是申鹤也没见过。

凌用力搓着手上的血迹，即便已经双手已经干净，他仍能看见手上的血迹，那到底是谁的血迹？那些被自己打死的人？还是过去被自己杀死的人？

在稻妻那块土地上，在自己的家乡上，他是雷电将军的孩子，他杀过很多罪有应得的人，也杀过很多无辜的人。那些海祇岛的士兵，或许只是因为信仰不同，就像今天那些被自己活生生打死的璃月人一样。

我，到底变成了什么？

水，是洗不掉手指上的血迹和伤痕的。

“师弟，我们该去找削月筑阳真君了。”

“师姐，我......”

申鹤拉着凌朝着山间走去，那件事先不提，就算要提，也要有师父和其他仙人定夺。

绝云间，位于璃月月西北部常年云雾缭绕、渺无人烟的峻岭，又称为千峰绝云之间。传说仙家寄寓此间千百石峰与翻腾云霭之间。是凡骨之躯难以企及的地方。

山间有奇景，但由于地势复杂、山路陡峭而鲜有人迹，传闻中是守护璃月的仙人们的隐居之处。也因此受到部分求仙祈福之人的追捧。

当凌跟着申鹤登上山路，踩在绝云间的山道上，申鹤发现自己师弟在发抖，她知道这种感觉，就跟她当初被丢在山洞里，面对那魔神邪祟时一样。

当年在山洞中，被父亲当成祭品的年幼少女如何能凭一己之力与魔物对抗数天数夜。申鹤虽然生在驱邪世家，却没能从失心疯魔的父亲那里学到半点除魔咒法。与每一个天真的同龄人一样，她也从未独自面对过生活的凶险。

但在昏黑的山洞里，在那个失去了父母庇护、遭到血亲背叛的绝境里，申鹤蜕变了。如削月筑阳真君的卦象所示，沉眠在申鹤命中的凶煞、血性与不屈，都在那一刻齐齐爆发出来。

那些力量犹如目不能视的盾，无法看清的剑，武装起了女孩娇弱的身躯。它们赐给她力量，为她安上獠牙，准许她向面前的低贱魔物发起攻击，誓要将它撕碎，来证明她才是黑暗中最暴戾的邪恶

师弟也许和她一样有过一段鲜为人知，甚至没有人知道的事。申鹤不由得握紧凌的手，让他的颤抖得到哪怕是一点的平静。

当他们走到一尊巨大的香炉前，一头棕红色的雄鹿走到他们面前，拥有着一对发亮的金色眼睛，头上宛如古老树木枝干的双脚上闪烁着金红色的光芒，雄鹿的身上有着复杂的纹路，却又显得庄重。

这头雄鹿便是削月筑阳真君。

削月筑阳真君者，岩王帝君之弟子也。形化牡鹿，长持慈心。仙班之中，性最善者。也是当时第一个打算收凌作为弟子，为他解除身上瘴气与污秽的仙人。

他的声音虽然听起来严肃，但是却是仙人中最善一人，以凡间的话来说，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来了么，留云的弟子们。”

“削月真君，您好，晚辈申鹤，携师弟凌，奉师父之命，向削月真君您讨教修心之法。”

“如此甚好，修心之法乃修炼之基础，凌小辈的心性的确需要修炼，上前来，凌。”

申鹤放开凌的手，凌看着这头在前世里见过的雄鹿，或者说仙人，此刻他见自己的手藏在袖子里，低着头，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嗯？凌，你为何低着头，既然已是仙家弟子，便抬起头来。”

削月筑阳真君的话刚落下，便听头顶传来了翅膀拍打的声音，只见一只褐色的丹顶鹤落在他们面前，此人便是理水叠山真君。

“理水，你不在琥牢山等候他们的到来，自己前来，是否有些坏了规矩。”

“让娃娃们跑来跑去会耽误时间，我最近发现了新的可以用来种与我山间的作物，所以提前来看看娃娃们，此后便有时间研究那些新的种子。”

“如此么，那甚好，凌，来见见这位理水叠山真君，算是将来指导你修心之法的师父之一。”

理水叠山真君走到凌的面前，相比起削月筑阳真君，他直接低下头看着这个白发的少年。

“削月，将这孩子交于我吧。”

“这孩子身上煞气太重，但是我可以将其封入琥珀，让大地来平息他的煞气，真如那小女孩一样。”

“放任这孩子不管，你必定会出手耗费仙力与修为他度化煞气。”

“你心善，见不得这些东西。”

第18章

放肆，谁敢带走本仙弟子

凌没有答应理水叠山真君的要求，将自己封进琥珀里，因为他不清楚仙人理解中的时间概念，当他听见理水叠山真君提到的小女孩时，凌大概知道那是谁。

想必是让前世让无数玩家又爱又恨的小家伙，七七。作为常驻池子里的五星，七七因为经常截胡各种金光导致一种名为【痛苦回响】的经历诞生。

那就是因为在前世的游戏里，七七是一个纯辅助角色，然而七七除6命外所有的命座都是提升站场和输出能力的，因此也导致七七是原神中命座最没用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