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

笙笙的癸水灵气也只能缓其口气，吕烔还有半句话没能说出口，就彻底咽气了。

“嗯？”

但就在这时，笙笙发现对方竟然用自己的血，在黑蛟的鳞上划出一个【死】字。尽管写得歪歪扭扭，又很快因为光滑的蛟鳞血流变形。

但刚刚一瞬间，笙笙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那是一个死字！

——小心死......小心死什么？

——连在一起读的话，应该是小心纺纱女，小心另一个什么。

不过。

纺纱女是啥笙笙也从未听说过，因此对后续半句话无法通过当前语境去揣摩出来。但她还是将对方临死前的警告记下了......

这时，笙笙发现吕烔死不瞑目。

她试着盖了下，对方始终不闭眼，深知此方世界每个人都有神念魂体的笙笙意识到吕烔应该是走得太急，心中还有什么话没问出口。

此刻。

笙笙的七窍玲珑心就发挥作用了。

她想起之前老者明明有种遗憾又感慨认命般的解脱感觉，安静等死。直到自己提及向伊后，对方才好心示警。

结果言语中途应该是出了什么状况，令其大宗师的生命力都无法苟住片刻，突然就转向暴毙......

“吕老先生你放心，吕芝她......她很幸福。”

因为那是一个圆满结局的梦。

所以即使到最后一刻，向、伊的眼角眉梢都是温柔与幸福。

笙笙并没有撒谎，只是用了技巧性的语言宽慰对方。

果然。

在她这样说后，吕烔就自然而然的闭上双眼，脸上神情也带着一点点安详。

......

在笙笙的注视下，吕烔的尸体竟然如阴魂般消散了。

无论是当时交手，还是对方召唤出烟之影，都明明应该是人类......而对方作为向伊的师尊，定然是阴魂无疑。所以笙笙才猜测吕烔是不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奇遇，又或者如简清般借尸还魂手段云云。

却不曾想。

对方死亡时，是阴魂死去的那种彻底烟消云散。

另外，吕烔死亡后并未凝聚畏惧之水......

这让夏漓松了口气。

即使对方凝结了，她也不会要这一滴的。对向伊的恩师，她心中是存有一抹敬重的。

“赤蝉，有没有看出什么？”

“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夏漓，我也未曾耳闻。接下来的行程，你且提高警惕。”

“我醒得。”

正常情况下的蝉老板还是挺好的，笙笙感觉的出对方是真心为她这个壶主安危考虑。尽管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直淡漠，但那种关心是掩藏不住的。

——哼哼！

——肯定是笙笙太优秀了，赤蝉担心再去找像我这样的秀儿可就难咯。

嗯嗯！绝对是这样！

——要不我跟她除了壶灵关系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她之前为何不愿意离开笙笙？

换笙笙是器灵，当场就跟壶主彻底断绝关系了。

竟敢如此不信任她。

反正双标怪夏漓当时就是这样想的，当然她是受益者肯定不会主动说出这点心思的，毕竟双标怪嘛......

损人利己那是基本操作。

“谢谢赤蝉提醒，你真好！”

心中种种念头略过不提，被赤蝉关心一波笙笙肯定是要感谢的。

嘴甜才得人喜欢嘛。

她现在还欠着蝉老板400水呢，说话不好听点能行？

哦，现在只欠393水了......毕竟刚刚七个人头也不是白给的，明烬壶纳入水后，这七滴就被赤蝉第一时间抽走了。

“不过分内之事尔。”

赤蝉好似并不在意笙笙的感激，只淡淡回应了句。

少女心头暗笑，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她还不知道蝉老板什么德性，要是有魂体的话绝对眼中得意但脸上尽是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