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少女点点头。

在花霜雪的鼓励下，她将心里酝酿许久的说辞一口道出。

“花姐姐，你是不是什么都愿意为我做？”

问出这句话的瞬息，笙笙陷入有些遥远的回忆。

那会，她还是夏家的废物大小姐，而花霜雪则是隐姓埋名的流浪武者。

对方对她言听计从，根本不像是父亲朋友该有的行为......很快，笙笙就意识到花霜雪肯定对自己有意思，有天对方陪她在花园里浇水。

“花小姐，你对笙笙真好，就像我亲姐姐一样。”

回首凝视，唇齿微启。

眨了眨自己的桃花眼，笙笙有意无意间卖弄风情，如斯感叹。

花霜雪刚巧就吃她这一套，当时便如坠蜜窖，浑身上下四万八千个毛孔无不舒畅。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大小姐客气了......”

花霜雪连忙摆手，示意自己只是受了夏老爹所托，无非履行职责而已。

其实那会的花霜雪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了，怎么可能听从蛐蛐夏业的吩咐，她为夏漓做这做那忙里忙外，还不就是馋夏漓身子。

当然啦。

花霜雪，或者说天枢星还是比较纯情的。

所谓的馋身子，无非是想牵牵小手、亲亲小嘴那样......更多的，还真没敢想。不过送到嘴边的话，花霜雪也不会客气就是啦。

例如之后的笙笙手办。

“花小姐，你我年纪相仿。笙笙也没什么姐妹，不如你做我姐姐吧。往后妹妹就唤你花姐姐，可好？”

心想着异界独处，总归要收个工具抱个大腿的笙笙，把注意打到了花霜雪头上。主动提议，令二者关系更进一步。

“好！”

当时笙笙一开口，就把花霜雪给感动坏了。

心想自己真是没白疼对方，付出的感情这么快就有了回报，离娶笙笙为妻已经近在咫尺......好，好得不得了！

“今日我花玖就认下你这妹妹。”

“往后，但凡妹妹有所请，求到了姐姐这里......姐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时，花霜雪是如此答应的。

豪言壮语听起来有些浮夸，但事实上是真心实意承诺下来的。

笙笙没有忘记，承诺这句话的花霜雪同样没有忘记！

“是。”

花霜雪微笑点头。

“只要笙笙有所请，无论是什么姐姐都答应你。”

“那你可以为我去死吗？”

女人只微微一愣，

“可以。”

她很淡定，仿佛早就猜到了一般。

如此回答时，周围还在担心着齐盟主状况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的众修士纷纷惊到，都不自觉的安静下来，拿眼望向花、夏二人。

“笙笙，你想我救宁筠是吗。”

好歹是天枢分魂，刚刚本体被人偷袭的事她已经有所感应。

在见到宁筠的状况时，花霜雪差不多都猜出了虹桥那头的战况......涂山石打了三魂七魄，此等伤势以她眼力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至于修魂补魄之法，却也知晓一二。

“嗯。”

笙笙没有隐瞒，点头承受。

“你可知我救她的后果。”

“......知道。”

沉吟片刻，笙笙还是咬牙说出了自己真实想法。

她知道。

知道花霜雪会因此魂飞魄散，也要对方牺牲自己来救宁筠。因为这短短两个字过于残忍，即便是以笙笙的绝情依旧觉得难以开口。

只可惜时不待她，她也只能说出来。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