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涂山容容身边,童翎好笑道:“容容小姐这般害怕在下倒是为什么啊?难道,在下是吃人的老虎不成?”
涂山容容没有说话,只是绷着一张小脸看着童翎,那一双明眸却是颇为颤抖。与童翎的距离接近,她的脑中便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星月之下,那湖水之旁,这个男人将自己按在了树旁的场景。
每每一想到这个画面,她的内心便是颤抖悸动不已,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她想要发怒,她应该愤怒,但是心中却非但没有愤怒,反而隐隐有些,有些欣喜,着实奇妙至极,让得智慧如她也是猜之不透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如此矛盾的思想之下,涂山容容只能绷着自己的脸,盯着童翎。
“涂山容容小姐不想说些什么吗?”童翎问道。
涂山容容没有说话,只是心下颤抖:“他……他怎么又称我为涂山容容小姐了呢?他不应该称我容容小姐的吗?他怎么又加上了涂山二字呢?”
小小的一点,只是此时此刻有些敏感的涂山容容却是十分在意。
“如果涂山容容小姐不说的话,那么在下可就走了哦。”
童翎微微一笑,做出一副想要离开的模样,然而这时涂山容容却是猛然伸手抓住了童翎的手臂。
这如此急切的行动,童翎愣住了,而涂山容容自己,却也愣住了。
“我……我为什么要抓他?”涂山容容在心里问自己。。
第三百三十三章 你居然还玩这套!【第三更】
“我……我为什么要抓他?”
涂山容容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掌,似乎在困惑自己为什么会伸手去抓住童翎的手臂,阻止他离去,然而,她所得到的答案,却只有一片茫然。
旋即她回过了神来,一个激灵,忙不迭地将手收了回来。
“咳咳咳……!”她干咳了几声,旋即微微抬头,望着童翎,说道:“容容的确有事情想要请教童翎公子,还望童翎公子不吝赐教!”
说着便是微微一礼。
闻言,童翎揶揄笑道:“怎么,容容小姐,现在又称在下公子了吗?不称呼先生了吗?”
涂山容容干笑几声,这事即便是她也说不清,索性不说,转移话题微笑着说道:“童翎公子,这几日倒是跳脱得很,都让容容快要感觉认错了人一般。”
闻言,童翎挑了挑眉,那张稚嫩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却是笑着问道:“那依容容小姐所言,在下有哪里跳脱了呢?”“三一三”
涂山容容道:“依照容容所知,童翎公子可不会这般放浪形骸。在容容的印象之中,童翎公子是一个儒雅祥和的人,行事虽然谈不上什么循规蹈矩,但是却也是颇为正道,哪会……哪会……如此这般登徒子呢?”
说及登徒子三字,涂山容容的脑中却是又回想起了前些日,那月夜,那湖畔旁,以及面前这个男人把自己按到树干上的粗鲁动作。
这个动作,根据她的调查,有一个专有名词,叫做……
壁咚!
童翎微笑道:“那容容小姐可能就理解错在下了。循规蹈矩是童翎,行事颇合正道是童翎,放浪形骸也是童翎。童翎行事万般只由心,心情开心那便开心一些。”
是啊,开心那就开心一些,又何必遮掩住自己的开心呢?至少现在童翎十分开心!他怎能不开心呢?他布置了三万年的局,终于落下了帷幕,域外的那只老狐狸,终归棋差一招,中了他的套,让得天斩剑尊带着那一颗被他动了手脚的混沌石回去。
他怎能不开心呢?
望着童翎的微笑,涂山容容忍不住问道:“那让我涂山成为战场,也是童翎公子由心而来的了?”
闻言,童翎脸色平和的微笑说道:“原来,容容小姐引在下过来,就是向在下询问此事啊!”
涂山容容此刻已经收敛了心间的悸动,冷冷地盯着童翎,说道:“容容十分不明白,容容心里困惑至极,还请童翎公子言明!”
“请说。”童翎微笑。
“容容不明白。以容容所知,在童翎公子尚未出现之前,这世上最强之人莫过于那傲来国三少爷,涂山最强之敌人莫过于那黑狐娘娘,只是那黑狐娘娘绝非容容姐姐的敌手,此番容容布下大网,以雅雅姐姐那般接近傲来国三少爷的实力,一定可以将此局稳住,更别提容容为了稳妥起见,还请了六耳姐姐前来,可是……可是……”
涂山容容的逻辑很乱,说出来的话也是有些乱逻辑,这种现象本不该出现在她这只优雅智慧高贵的狐妖身上,可是现在却真的出现了,可见,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对她的影响真的太大了。
童翎微笑说道:“容容小姐请冷静,请先组织一下自己的逻辑吧,在下就在这里,不走。”
闻言,涂山容容微微一愣,旋即深深地看了一眼童翎。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旋即那双明眸恢复了清明,说道:
“容容不明白的是,苦情巨树那般宏大,其树干坚硬万分,纵然是容容姐姐那般强横实力,折下苦情巨树一枝容易,但若说是让得整棵苦情巨树坍塌下来,那是决计不可能的。而那个黑衣人,却一击便是可以将得苦情巨树砍倒下来,而且以容容师父那般的实力与状态,却极力阻止容容去接近那个黑衣人,可见这个黑衣人实力极高!他,究竟是谁!?”
涂山容容那一双明眸紧紧地盯着童翎。
哪知,童翎却只是微微一笑:“容容小姐,你这可就难到我了,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
涂山容容冷笑着问道:“童翎公子可真会装蒜呢!”
童翎笑道:“童翎是真不知道,或许帝师知道,不如,容容小姐去问问帝师?”
“有什么区别吗?这两个人都是你!”涂山容容问道。
“这当然是有区别的。”童翎微笑说道:“童翎不知道的,帝师都知道。同样的,童翎认识容容小姐,讲话和气,但是帝师就未必了。”
涂山容容冷笑道:“没有想到,童翎公子还喜欢玩这一套啊!”
童翎道:“挺喜欢的,不过看起来容容小姐好像不太喜欢。但是在下不得不提醒容容小姐一句,帝师身份尊贵,行事乖张,而且有一个代价原则,那就是帮什么人要什么代价,而容容小姐若是想要问帝师什么问题,可要提前准备好代价啊!”
“容容自然不喜欢了。”涂山容容微微眯眼,问道:“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帝师待价而沽无可否非!不过,敢问童翎公子若是容容想要向帝师询问真相,容容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童翎悠悠道:“这可就难倒在下了,或许帝师开心,没有代价,又或许心情阴郁,代价是容容小姐的性命。”说着悠悠地瞧了涂山容容那一张压抑着怒意的小脸蛋,有些笑意地扬起了嘴角. ....
涂山容容心头有点恼。童翎这般说辞,摆明了就是不肯告诉自己,还特意这么七弯八拐,简直可恨,简直……简直就跟自己逗涂山雅雅一样!
恼!!恼!!
然后涂山容容就笑了:“果不其然啊,这个世界上,还有着容容所不知道的未知,感谢童翎公子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