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可以帮个倒忙?
人总是有感情的,和瑟濂呆了那么久,学到那么多东西,怎会让她变成名声极臭的魔块魔女,最后把自己也变成一颗让人SAN值狂掉的魔法师球。
而且这并不是忤逆老师,想要探索起源的话,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老师,要不我帮你这个忙?”唐恩有了想法,果断出声。
“你?”瑟濂望着他,起初有些茫然,仔细想想再合适不过。
她早就看出唐恩不是普通人,况且名声极好,学院根本就不会怀疑他,即便如此,她也没立刻答应。
“你可想好了,追求起源是要舍弃一切,还要冒巨大风险。如果只想还我人情,那大可不必,师徒也有分道扬镳的,我可不想亏欠谁。”
瑟濂的表情极为严肃,没有半点说笑的样子,这也算是某种精神洁癖。
唐恩早就摸透了这个女人,扬了扬手里的论文集:“老师,这些东西已经不能满足我了,如果知道是一条死胡同,干嘛不提早换一条路走?”
“大言不惭,不过也对,你再研究个许多年,也只会发现这条路已经断了。”瑟濂稍稍坐直,一字一顿的问道:
“再提醒你一次,起源是出路,也是禁忌,做好舍弃一切的准备了吗?就比如某一天,你要将我化成种子,我也只会欣赏你的选择。”
够狠!
唐恩在心底为这些疯狂科学家鼓起了掌,其实他并非为了帮倒忙那般简单,理论学习已经差不多了,现在是时候实践一把。
“我已经想好了。”
“你确定?成功率几乎为零。”瑟濂严肃到极致。
唐恩带着笑,辉石灯照耀下的脸显得无比疯狂。
“不试试,怎么知道?”
PS:RT,今天的第三更,也是第八千五百字!
PS2:拜谢Kevil大佬的黄金宝箱,诚惶诚恐,感觉债务压人啊,这位大佬方舟时期就投资许多,再次谢过!
第二十九章 这才叫暗杀
满月高悬,巨大的哥特风格建筑陷入沉寂,魔法师并非士兵,除了小部分轮岗守夜的倒霉鬼,大多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还要上课、做实验、写论文,谁有那么好的精力出来闲逛,只是月光之中,那雄伟建筑的外墙上正有个人影在攀爬。
墙面笔直向上,狂乱夜风吹得衣衫乱舞,唐恩嘴里咬着法杖,以魔法师难以想象的身手顺着绳索往上爬,由于这地方太高,往往一阵夜风吹来他整个人就晃动不已,而下面可是数百米高的悬崖峭壁。
唐恩未曾往下看,只死死握着绳索,牢牢盯住上面的阳台。
学院总体是外紧内松,可不代表对内部就没有防备,特别是在晚上,经由水车上下楼层是要登记的,他可不想暴露身份,干脆直接从二楼某个角落跳出去,顺着某个早已准备好的绳索绕路。
来这里的目标他可没忘记,那三好学生不过是给学院的假象,最终还是要完成自己间谍的任务,所以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踩点,画出学院内部草图和防御力量,然后藏了一些小道具。
他爬到绳索末端,单手用力,在栏杆上一滚跃入内部,然后抹了一把额头冷汗。
“还好我跟只狼学过几手。”
武士的确不擅长潜入,但他也比交界地那些五大三粗的骑士老爷专业的多。
半蹲在地上喘了口气,大脑呈现出第四层的布局,他现在处于西北角落,需要走过一个长廊,越过空庭,再爬上半层高墙,那里就是学院机密文献室了,由于满月女王被软禁在大书库中,一些重要文献便被转移出来。
但想要过去可不容易。
“走廊里有十个傀儡士兵,两侧都是讲师宿舍,里面有几十个正在睡觉的魔法师,今天的空庭应该轮到卡勒罗斯教室的人值班,总比海摩的人容易对付,但那些魔法教授就住在不远处的高塔里面,听到风吹草动立马会过来把我轰成渣渣。”
唐恩沉吟片刻,这里布满了魔力探测器,超过一定量级就会报警,所以瑟利亚的黑暗魔法也没用,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好在我不是魔法师。”唐恩起身,将背后一个奥尼威利斯教室的头套戴上,然后扯开衣服,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
这一层的房间颇为老旧,不像瑟濂那个自备卫生间,而公用的厕所就在尽头。
走廊墙壁上辉石灯闪烁着微弱光芒,傀儡士兵吊在天花板上,一旦触发警报,它们立马就会跳下来,只是半夜起来撒尿的魔法师见多了,傀儡也没有反应。
唐恩把法杖藏在袖口中,路过空庭入口的稍稍放慢脚步,顿时看到了守在那里的四个魔法师,后者正在攀谈,投来目光后随即移开。
将头套看成身体一部分的魔法师不在少数,这没什么可看的。
‘空庭进不去,我不可能瞬杀四人。’唐恩继续往前走,真去卫生间里撒了泡尿,再次迷迷糊糊的往回走,只是这一次,他走的极慢,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魔法钟。
凌晨四点,左侧406号应该要起来撒尿了。
其实唐恩这一个月来多次爬上四楼,也不做什么,就是趴在阳台地上观察魔法师们的起床尿尿,听起来有些变态,实际上也是只狼教他的。
高明的猎手,在出手之前已经做了充足准备。
咔嚓。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魔法师多半有点强迫症,每天把自己的行动表订的精准无比,这时候懒狗就有优势了,暗杀者根本就找不到规律。
一个卡勒罗斯教室的见习讲师打开了门,作为强迫症晚期患者,连去厕所该走多少步他都每天一致,可今天第一步就顿住。
“嗯?”他迷迷糊糊看到个同僚站在门口,下意识地说道:“艾卡罗,你的房间在......”
话没说完,唐恩已猛地扑了上去,穿越其腋下,双手环在其脖子上,重心向后仰面倒下,顺便轻轻踢了大门一脚。
咚——砰。
后背撞在地板上的声音和关门声次第传来,没有发出什么响动,但在房间内的地板上,唐恩小臂青筋爆起,显然用了全力。
而压在他身上的魔法师四肢乱动,显然痛苦至极,然而那双即将蹬到大门的腿又被唐恩用夹住,唯有双手像溺水之人那般到处乱抓。
嗬嗬嗬......
嘶哑的挣扎声越来越弱,过了十几秒,他彻底失去力量。
唐恩把脖子扭曲的尸体推到旁边,喘了两口粗气便站起身来,他的力量不输杜鹃骑士,一个睡眼惺忪的魔法师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智力果然有了提升,可惜这种好事只有一次。”唐恩感受了一下掠夺而来的力量,看似轻松,其实放在平原上他不一定能打过这个见习讲师。
“可惜我十项全能!”
狰狞一笑,他看向房间另一侧,那里的窗户正对幽静空庭,毫不迟疑,他直接把头罩和长袍塞进灵化戒指,然后换上了浪人盔甲,将星霜挂在腰间,推开窗户跃出。
足尖点地,身体藏在月光阴影当中,唐恩悄然贴着墙边而行,行至半途又忽然停下,前面有个魔法师正来回踱步,不时仰头打个哈欠。
唐恩贴着湿漉漉的草坪往前爬去,趴在灌木中一动不动,时间在流逝,他却没有半点心急,直到这人走到了灌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