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他们进来吧,但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向他们透露任何情报。”
“遵命。”
芬雷行了个礼,转身就走,只留女武神站在窗前,金瞳看到了几许蜿蜒落下的树叶在风中飘动,再看更远处,约莫十余个人影站在拱桥上往下探望。
与其说是神职人员,更像是一群战士,不,更像是猎杀某种东西的猎人。
似乎察觉到女武神的目光,领头那位抬起头,斗篷下露出一张毛发旺盛的中年人面庞,目光对视刹那,他右手抚胸行了个礼。
玛莲妮亚并没有回礼,食指一弹,落叶仿佛被利刃斩成数段,红发飘舞,进屋去了。
真是多事之秋!
PS:直接七千五,这下满意了吧。
第七十五章 为师有些离不开你了
夕阳渐落,一辆大蓬马车停在路边,几许粒子飘散,已换上全套失乡骑士甲胄的唐恩出现在路旁巨树上,掏出望远镜,将整个湖泊尽收眼底。
蒙流湖的水很浅,南侧还有一座建立在水上的小镇,曾经这里是宁姆格福著名的度假胜地,可惜法环破碎,龙族又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当飞龙到来,这繁华的湖上小镇就已经被废弃,唯有一些长满青苔的精美雕塑讲述着往日繁华。
法环破碎引起了连锁效果,王和女神同时消失,立刻让这个交界地霸主陷入内乱,从北到南,曾经在一面旗帜下战斗的半神、英雄、骑士自相残杀,对于交界地的控制力当然就减弱了。
黄金王朝轰然崩塌,那些曾被压到喘不过气的牛鬼蛇神纷纷登上舞台,让这段闹剧越发残酷,最后弄得活人都不剩几个,当褪色者登上了王座,只得俯瞰这千疮百孔的交界地。
“所以王座之下是无尽尸骨,也不知道坐上那位置的人屁股冷不冷。”唐恩一边举着望远镜,一边骂骂咧咧。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
又是几许星光闪烁,瑟濂也登上了大树。
“就是骂一骂命运的操蛋,一人碎环,全民背锅,多好的一个镇子,就成了这幅模样。”
“那你去当艾尔登之王收拾残局不就完了。”瑟濂随口说道,“那位子凭什么半神坐的,我家徒弟就坐不得?”
唐恩拿着望远镜的手顿了下,下意识觉得这是笑言,却有几分道理,整天抱怨的人最没用,看到问题就去解决问题。
呃,扯远了。
这想法从脑子里一闪即逝,唐恩放下望远镜,又下意识的捏住下巴。
“情报有误,我没看到那条龙在哪。”
“拿给为师看看。”瑟濂嘴里这么说,却直接把望远镜抢了过来,过了数秒,停在某处。
“哼,早说过你太嫩,看到湖中心那处‘小岛’没有,那就是飞龙的巢穴。”
唐恩挨了一顿批,拿过来一看,果真见到那湖心岛是由建渣给胡乱堆积成,这么大一片可不是人类可以做到。
“那飞龙呢?”
“估计跑海里抓鱼去了吧,晚上就会回来。”瑟濂的身体逐渐变淡,一秒后出现在树下,“徒弟咱们走吧,先过去看看再说。”
好快,这就是魔块魔女的实力吗?
瑟濂的星光移动比他快上好几倍,再配上托普斯力场,活脱脱一个魔法师杀手。
打不中,追不上,怕是两名魔法教授都得饮恨。
‘等盖利德的事情做完,也可以回去找那些混蛋报仇了。’
唐恩狞笑一下,直接跳下了大树,他魔力不多,可不能为了装逼白白浪费。
大蓬马车便是移动的储物箱,他将灵化戒指里的装备整理了一下,如尊腐刺剑这种‘牙签’自然是不必带了。这才和瑟濂一起走向废弃的小镇,由于后者身穿淡蓝色连衣裙,看起来就像某位贵族小姐来游玩一般。
只不过小镇废弃太久,哪里还算得上度假胜地,杂草长得比人还高,房顶墙面被生生撕裂,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具惨白的骸骨。
天色逐渐黯淡,两人找了座坍塌近半的三层别墅躲避,里面比狗舔过还干净,值钱的东西早就不翼而飞,而别墅阳台正对湖面,唐恩伸出拇指稍稍测距,不过两百多米。
“这位置不错,在中阶魔法覆盖范围之内。”唐恩满意的点点头,回头一看,瑟濂正拖来一张躺椅。
“别坐!”
“啊?”瑟濂僵在半空,心说难道有陷阱不成,结果看到唐恩快步走来,手掌萦绕起白色的气流,挥手扫清尘埃。
“衣服我两天就得洗一次,求您别再给我增加劳动量了。”
唐恩是半个徒弟也是半个保姆,每天都得做饭,洗碗,洗衣服。
“婆婆妈妈。”瑟濂不满的哼了哼,身体却很老实的躺下,享受着落日余晖眺望远处,又感觉到目光,稍稍抬头,原来是唐恩正在看自己,见她目光投去,剑士又立刻将目光转到旁边。
瑟濂低下头,见V字领下的雪白深沟,她倒没有羞怯的意思,反倒把衣领扯了起来。
“老师,你干嘛啊。”唐恩有些惊了。
“没啥,就是想着你喜欢看就看个够呗,不就是个哺乳器官吗,有什么好看的。”她抬起纤细的手指,不由得说教起来,“你总是做不到一个魔法师的专注,这些无聊的欲望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整个魔法学院怕是没几个人能做到,我也不想变成塞尔维斯那种变太。”唐恩闷闷答道,自己就是个俗人,要是能做到早就拜入仙峰寺那群妖僧门下了。
“啧,就这点挺麻烦,行行行,为师明白了,下一步就会想办法替你免除这种烦恼。”
唐恩顿时夹紧双腿,免除烦恼?听起来为什么很可怕的样子。
“怎、怎么免除?”
“现在是秘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瑟濂闭口不谈,只是那双眯起的蓝眸让人看起来有些害怕。
看来最近睡觉要睁一只眼......
唐恩咽了口唾沫,重新回到前方阳台,觉得瑟濂不可能伤害自己,估计是在说笑吧。
飞龙还没来,两人也不是什么菜鸟,并无太多的紧张情绪,唐恩举着望远镜监视湖面,随口问道:
“老师,我们认识多久了?”
“待为师算一算啊,咦?好像才三个月啊,怎么感觉和你相处许多年的样子?”魔女睁开眼,眼中出现了极少的疑惑。
三个月在她漫长生命中可以忽略不计,但那种默契和轻松的感觉仿佛经历无数岁月的铺垫。
唐恩也有同样的感受,其实三份记忆混杂在一起,他的岁数也不小了,想来想去,似乎只有一个答案。
“或许我们俩经历了太多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