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一群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忠诚护卫好像挺酷的，这种慢慢养成自己势力的感觉应该挺不错。

但一想到那漫长过程，确实太麻烦了，远没有直接操控洗脑来的快，忠诚度也没有直接用黑雾侵蚀来的高。

“另外能改变你的眼神么？实在是太恶心了，我已经快要按耐不住地报警有人骚扰女生了。”

果然，不能指望雪之下雪乃同学能好好说话，性格确实糟糕。

话说盯着她看就算犯罪了吗？

我的脸果然出了什么意外，以往哪怕自己做的事情再怎么夸张，看到自己的女生们都会因为自己英俊的脸而嘴下留情的，至少不会直接说长得恶心吧？

但比企谷八幡不是一个被莫名其妙的陌生人骑脸嘲讽后就隐忍的人。

“我认为自己不需要改变，以学习成绩来说，文科考试全年级第三名，接下来的考试想要第一名也没有问题。至于长相问题，雪之下雪乃的家教就只有这种程度么？通过贬低他人相貌来获得交涉的主动权？”

在下次定期考试前补足缺陷的理科方面，是肯定没问题的，在皮尔特沃夫行骗的经历还是很有作用的。

至少当时自己顺带看了不少有机械化工的知识，还有一些炼金科技应用的资料，那个虚荣的女人虽然本事没有，但收集的书还是挺多的。

即使考试前还是不行，直接在考试前诱导出题督导，让督导自己把答案交出来也是没问题的。

“你是挺厉害的，能这么自信的说出这些话来呢。但是呢，实际上确实是，很恶心呢，或者说，怪人，变态？”

真狡猾呢，故意不提家教问题，她是在有意转移话题还是被说中痛点后有些不敢继续对线了呢？

稍微有点感兴趣了，除开气息的吸引，这次是对她这个人本身开始有点好奇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引导自己一样。

另外这么肆无忌惮的贬低别人，雪之下雪乃同学这么看起来有点兴奋呢？她好像还挺乐在其中的样子，这种类似朋友之间互怼的环节有那么好玩么？

“根据我对你的观察，你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变成只有一个朋友的孤独存在，就是因为你那糟糕透了的个性和扭曲了的性格。”

你这不是自己观察的结果吧？你这不是直接套用了平冢静督导的话么？另外你怎么知道我在学校里有个朋友的？

果然，雪之下雪乃有着非常糟糕的性格。

第四章 争锋相对的二人？其实是单方面的碾压。

虽然和美少女在一起交谈对于正值青春热血的男高中生来说是件美事，但当那个女生说话总是带刺的时候，或许早点结束对话是个比较好的选择。

“我说，说到孤僻到只有一个朋友，那么对我洞察深刻的雪之下同学你有多少朋友呢？”

漫长的经历里能称得上朋友的几乎没有，绝大多都是萍水相逢的对象，毕竟也不需要什么交流，除却创造自己的母亲，大多数见到的人都是被自己抓住，或者被自动送往终结之地要自己处决的人。

他们带着面具，收割命数已尽的生命。但他们自己被遗忘时也就只能发出低声啜泣的悲鸣，自己也没有什么和他们交流的必要，处决他们之后再销毁他们的面具就是自己的任务。

这个世界上总有没有朋友的孤独存在，对他们来说这个词很遥远，只在偶然听见别人交流中摸索出一个模糊的概念，并没真实的接触和拥有。

“那得看你对朋友的定义是什么了。”雪之下雪乃有点迟疑地说道。明显她很犹豫，就像从阴凉处里被推到阳光下的雪花。

“那就是没有啰。”依据是比企谷八幡自己，只能在定义里了解这个概念。

“比企谷同学，你有多久没有和正常人交流过了？”

好经典的转移话题，不过这倒是个好问题，让我想想。

最后一次和正常人类交流应该是在雪天和那个蒙眼女人，不对那不算人了。再想想，应该是皮尔特沃夫的一个小女孩，当时我骗了她，一步步诱导她陷入爱河，又一步步走向自我毁灭，最后再目睹她抛弃自己感情，成为一台真正的机器。

不得不说，那种从希望到绝望之间的挣扎，爱情和亲情直接的对碰，再到真相大白后的无奈与悔恨，即使是自己这样的老饕，也是好好地大快朵颐了一番。

就在思考到一半被情绪的美味勾起谗欲的比企谷八幡正在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时，雪之下雪乃的话又来了。

“比企谷同学就像化作流星的夜鹰呢，悲惨地燃烧殆尽。”

“你是在说我的相貌长得丑么？”

“啊啦，这话不能直说，毕竟事实有时候很伤人的。”

“那你还不是说出来了？”

虽然觉得雪之下雪乃又转进到相貌攻击觉得有些莫名，但没想到她年纪不小，认知还挺深刻。是的呢，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啊，又想到了被自己骗的那个菲罗斯家的女孩儿。

“不能逃避真相呢。我这有面小镜子，我觉得还是面对下现实比较好。”

怎么越说越起劲了，这女人。

比企谷八幡决定立刻终止谈话。

“雪之下同学，你就像在火葬场烧烤一样有教养。”

“......”

比企谷八幡把话题拉回到了让雪之下雪乃不断转进逃避的话题。

效果拔群啊，直接给她弄沉默了。果然她糟糕的性格和家庭教育关系不小呢。

如果是我的女儿，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想到自己那个无比崇拜自己的女儿，比企谷八幡嘴角微微上扬，连有些吓人的死鱼眼都柔和了起来。虽然自己做什么都不太行，但在她眼里自己依旧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好父亲。

“好了，对话模拟练习结束，能和我这样的女孩交谈，面对其他人应该没问题。”

这是什么，雪之下鸵鸟？接不上话后直接选择精神胜利了是么。不过消停了就好，终于可以脱身去看看自己那系统是怎么回事了。

“不知道算不算达成督导的委托，虽然有更加根本的问题需要解决，直接办理休学如何？”雪之下雪乃用凶狠的眼神瞪过来，是有点吓人。

但嘴硬小女孩的精神胜利做法吓不到比企谷八幡，而且确实没什么好记仇的。

先弄清楚那系统是怎么回事，以后找机会再来给这个性格糟糕的女生上一课。

落日的余晖洒满教室，但室内陷入死寂般的沉默。比企谷八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过还没有动身离开这个活动室的意思。

三，二，一。

教室的门被猛然拉开，发出偌大声响。

“雪之下，我进来啰。”

“请记得敲门......”

“抱歉抱歉，你们继续，不用理我。我只是来看看状况。”

如果督导进来的再慢点，可能明天总武高就要传起某个漂亮高二女生人间蒸发的校园传说了。

“你们相处的不错嘛，太好了。”

还行吧，我都选好为雪之下同学设计的炼金科技辅助肢体了。

“比企谷，你就按照这个样子，努力改掉自己扭曲的性格吧！那么，我要回去了，放学前记得离开锁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