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节(1 / 2)

只见蔓德拉动也没动,只是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由岩石构成的巨大圆柱,就突然从天空上砸了下来,直接将那已经近在咫尺的合金钉给压在了地上,威力之大,震的电报塔的整个顶部都在颤动。

“岩石?!”

“不妙了啊,队长,是个术士,还是咱们最不擅长对付的元素型的。”

维多利亚军队中,深谙术士此道的人并不是特别的多,大部分人靠的还是仰仗维多利亚蒸汽技术,制作出来的各种大威力武器。

号角和风笛就是这样,她们本身就是从维多利亚皇家近卫学院进修的优等生,尽管战斗能力出色,武器运用娴熟,但一旦碰上像蔓德拉这种比较特别,以某种元素为主修方向的元素型术士,就会显得有点羸弱了。

因为她们缺少制衡对方法术的手段,就像现在一样,己方的攻击会被对方的法术给无比轻松的挡下来,对方的攻击己方却抵挡的异常吃力。

所以,现阶段,号角有些迟疑,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是肯定会拼一拼的,但现在,她的身边有风笛,塔下还有一堆跟着她出生入死的战友,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做这种比较激进的决定。

不过,对于号角的迟疑,蔓德拉自然是举双手双脚的赞成,因为这样她就可以相当放心的继续看书了。

但是蔓德拉还是有点担心,万一对方在考虑一会之后,还是绝定要继续打怎么办?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展现一下她自己有的实力,让对方知难而退就好。

想到这里,蔓德拉再次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号角和风笛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电报塔开始震动了起来,正当她们又不解又惊讶的时候,耳麦里则是突然传来了小队成员‘三角铁’的声音:

“队长!风笛!你们还好吗?下面出了点状况!”

“我们很好,就是遇到了一个阻拦者,发生什么事了三角铁?”

“那些房屋的废墟,它们活了!”

“什么?!”

“呼……呼……呼……”

正当号角和风笛因为三角铁这奇怪的话语而感到疑惑的时候,一阵阵奇怪的声响却是突然从四面八方传入了她们耳中,听起来就像是鸟类扇动翅膀形成的风声,只不过放大了几十倍,而且数量还不少。

而在几秒钟过后,两人也终于知道,那些奇怪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了。

很多的,巨大的,会飞的,石像。

不可思议对吧,就像是原产自高卢,现在是维多利亚传说之一的石像鬼那般,有着不成正常比例的四肢,一对可以支撑自己飞行的翅膀,浑身由岩石构成,跟传说中的石像鬼几乎一模一样。

要不是这些石像的头就是单纯一个大石头,而不是书本中描述的,比萨卡兹还要诡异的模样,号角都要相信真的是石像鬼复活了。

当然,其实复活也没啥,石像鬼只是看似邪恶,但并不属于任何一派,它的主职工作是守护看守之物,会驱逐一切有可能损害看守之物的东西,无论对方是正义还是邪恶。

而现在看来,这些飞在空中,体型稍显臃肿的石像鬼明显不是什么传说之物,而是蔓德拉的法术造物,那么它们聚集在电报塔周边的作用,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在看到了号角两个人的脸色之后,蔓德拉也是无比轻松的出了一口气,在指挥自己的那些石像包围这两人后,便淡定的开始了闲聊:

“说起来,你是姓斯卡曼德罗斯来着,对吧,我听那些塔拉的权贵说起过你,还有驻军里的间谍,说真的,我非常讨厌你们这种人,不为什么,就因为你们是贵族,可以肆意的把别人买走,当成物品一样的随意差使,呵,恶心。”

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蔓德拉看向号角的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作呕,号角看得出来,这种感觉绝对是她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

而注意到了对方的情感后,号角却像是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一样,没有主动对那些包围她们的石像发动攻击,而是回问道:

“听起来,你似乎对贵族有着不小的偏见。”

“偏见?哈哈……哈哈哈哈……你在讲什么冷笑话,这怎么可能是偏见呢!要不是那位大人,我估计早就和那些可怜人一样,被扔到废水沟旁边的简陋墓地里,变成一个被野狗啃食的尸体了吧,贵族,呵……贵族?!”

说到这里的时候,蔓德拉最开始的慵懒和悠闲没了,有的只是满腔的怒火,只见她狠狠的用手杖敲打着地面,像是发泄一样的说道:

“凭什么贵族就可以轻松的左右他人的性命!凭什么贵族就能每天锦衣玉食,却故意给奴隶一块连狗都嫌弃的发霉面包,看着他们争夺着仅有的存活机会享乐?!你告诉我!斯卡曼德罗斯!这就是维多利亚律法所谓的公平公正吗?!我呸!”

“………………”

在蔓德拉这样的质问下,号角暂时沉默了,怎么说呢,她应该为此感到惭愧。

在跟汉密尔顿决裂之前,她曾说过,期待对方被传唤上军事法庭,接受法律最为公正的审判,可现在蔓德拉的质问,就像是来自底层人民那最锋利的长剑,一下又一下的刺进号角的胸膛。

是啊,如果连最无辜的底层人民都无法保护,无法为他们主持公道,这律法还有什么公平可言?

“队长,你还好吗?”

“………………”

见号角不说话,风笛也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号角也是继续以沉默回应。

而蔓德拉在看到号角哑口无言后,也是露出了些许畅快的笑意,继续说道:

“当我看着那个能把最后一口饭留给我的老爷爷被那个贵族活活打死,然后丢到后院喂狗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亲手把那人喉咙给切开,但是那时候我做不到,我只是一个才不过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别说杀掉那人了,见靠近都做不到……”

说到这里的时候,蔓德拉的话里甚至带上了哭腔,很显然,她是真的很怀念她口中那位明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却异常护着她的那位老人。

而在蔓德拉的言语攻势下,连一向有些没心没肺的风笛都沉默了,她虽然乐天,但她也同样感性,对方这种极度悲惨的遭遇,让她一时间根本没法对其继续敌视。

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后,蔓德拉则是继续说起了过去的那些回忆,不过这次她讲的,似乎和前段有点差别:

“后来,我想过给那个贵族下毒,毕竟我那时候就是个负责端盘子的小侍女,但是我哪有钱去买呢,我甚至每天吃的都是厨房里的厨师做坏了的石头面包!我本来是打算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可是,应该是上天被那个贵族恶心到了吧……祂让女神来救我们了。”

“……嗯??”

听到这里,风笛和号角都瞬间变得一头雾水,他们不是在听一个少女悲剧的过往吗,怎么突然就开始掺杂神啊鬼的神话了?

当然,已经沉浸在世界中的蔓德拉根本没有注意到号角和风笛那怪异的脸色,而是面色虔诚的继续说道:

“她就像是最美的月光女神那样,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将那个贵族送到了地狱,解救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她是那么温柔,那么强大,是我一生中都想要追随的神。”

“我去……这要是让那些维多利亚里的传教士什么的看到,估计都要觉得自己还不够虔诚吧,这也太……”

在听到了蔓德拉那仿佛朝圣一样的发言后,风笛已经快要听不下去了,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对方究竟是怎么做到如此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羞耻台词的,这比话剧还让风笛无法接受啊。

实际上,号角的感觉,在某些方面上,也跟风笛差不多,不过,她却懂得换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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