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望舒是谁，她是一个可怕的女人，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可怕大佬。

橘子的表情流露出的惊愕和微妙的惧怕都被洛秋雪看入眼中。

“她很可怕吗？”

洛秋雪问。

“不，其实还好，为什么这么问？”

橘子轻咳一声。

“因为你腿好像在抖。”

“我腿有点酸，跑太多路了是这样的。”

“那你脸色有点难看。”

“最近睡眠不足啊。”

橘子打死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怂了，嘴上不能认怂是他的一大特点。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洛秋雪没有继续追究，而是回归主题：“很特殊吗？”

“特殊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特别。”

橘子斟酌了一下。

“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近似于完美超人，仿佛没什么事是她做不到的，据说她在十三岁就列好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共计一百项，在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达成了九十五项。”

“余下五项人生目标，其中有三条我是听鸽……听别人说过，一项是完美幸福相濡以沫的爱情，一项是至少两个孩子，一项是未来要与挚爱一同离开人世。”

“很浪漫啊。”

洛秋雪眨了眨眼睛：“这样的想法，不是很有少女心吗？哪里可怕了？”

“少女心哈……”

橘子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这对别人来说只能说是一种良好祈愿，可对她来说，是一种必须达成的目标，恕我做个不恰当的假设，如果……她选中的人生伴侣是你。”

“我？”

洛秋雪歪了歪脑袋：“我是女人啊。”

“女人又怎么样？她不会在意性别。”

橘子斜眼：“她会通过各种手段将你扳弯，不伤害你的身体，在你完全不自知的情况下变成百合党，最后双方自愿提取DNA通过某种生物技术进行编程，达到同性生育的效果。”

洛秋雪俏脸一白。

“最后，如果你早没了，她会陪你一起走；如果她早没了，你也别想赖活着。”

橘子摸了摸下巴：“根据我浅薄的理解，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可能细节部分有差别，但我相信以上的做法她绝对都做得到。”

“这也太……”

洛秋雪皱着眉头：“太极端了吧？”

“这就是楚望舒啊，三观之强硬，态度之坚决，极端之自我。”

橘子一摊手：“但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即便你与她面对面交谈，你也完全感受不到她的异常，她的话术很高明，擅长洞悉人的心理，更加擅长去操控人心，利用人性。”

“在你意识不到的时候，她已经决定好了一切，通过使得环境变化或者引起突发事件，迫使当事人适应变化，可能当你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很迟了，你已经和过去的自己不同。”

“虽然人都是在不断变化的，高明的心灵魔术师能在半个小时内将普通人逼成杀人犯，但她的手段简直就是将旁人当做人偶来对待，全世界都是她的玩具箱。”

“她不怀抱任何罪恶感，同样也并不会对普通人这么做，一般人她不感兴趣，只有令她‘欣赏’和‘喜欢’的人，她才会选择干预对方的人生道路。”

“而在她支配着华国最大的东方公会，直系下属无一例外都是被她干涉过的人，其中也有人对她的极端表示反对，对她的做法表示憎恶，但最终都成了她的党羽和下属。”

这句话令洛秋雪不解。

“这是为什么？明明知道她的极端，还愿意做她下属……”

“所以我才说她可怕啊。”

橘子以手扶额：“虽然想法极端，可她意外的手段出奇温和，总会在别人的心底建立起被敬畏的形象，她天生就具备着女王蜂的特性，很容易获得旁人的尊敬甚至崇拜。”

“你可能认为被别人安排的人生很无聊很无趣，甚至干涉了自由权，可有权利支配自己人生的终归是少数人，大多人即便具备才能也未必能事事顺心，很多人浑浑噩噩的活着，反而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指向标，缺乏一个足够强力的指导。”

“她领导的东方工会的凝聚向心力极高，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有个明确的目标，我们这群游散玩家大多得过且过，懒散日常，可他们始终奋斗在第一线，建立起了身份认同感……若是有朝一日，游戏入侵结束了，这群玩家的姓名都会被记录在历史教案中。”

橘子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跑题了。

“总之，她很奇特，但同样危险。”

“如果她看上你了，你就会成为她的人，不存在妥协，也几乎没有例外。”

洛秋雪看着橘子指着自己的手指，内心一紧，从心理上无法接受跟女人贴贴。

她急忙摇了摇头：“我才不会！”

“你倒是不用担心被她看上。”

橘子笑了笑：“至少她的性取向正常。”

……并且爱情观极端，不懂得妥协，这才出现一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