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从零食堆中拿出一枚糖果,剥开糖纸丢进嘴里:“白巧克力……唔,所以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总不见得只是友好的分享交流一下游戏攻略心得吧?”
“当然不是,这并不值得大费周章。”
疯帽子的手肘压在了膝盖上,盯着白歌:“跟我来一场对决……”
话音落下,雷鸣声响起,漆黑的雨云洒下倾盆大雨,雨水浸湿着大地。
轰然的雷光照亮了两人的表情瞬间变化。
“对决啊?”
白歌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是来找我一雪前耻的么?”
“否则还有什么理由。”
疯帽子低沉的说:“我输在我大意,但我还不服气,所以……再来一场。”
白歌闭上眼想了想,他摇头说:“不行。”
“为什么?”
“你看上去满脸不死心的表情,如果我赢你一次,你说三局两胜,赢你两次,你说五局三胜,这样太麻烦。”白歌说:“我没那么多时间奉陪你。”
“我只要求一局。”
疯帽子低沉的说:“这也不行?”
“还是不行。”
白歌仍然拒绝。
“你害怕输给我。”
疯帽子的这句话听上去像是激将法。
“你想这么理解就这么理解吧。”白歌态度平淡:“我还缺最后一场转职任务,跟你对决,不论输赢都要承担更大压力,没必要逞一时意气。”
亭里归于安静,因为大雨,白歌没有离开,而三月兔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薯片,她没说话,但暗红色的眼睛似乎是透着某种诡异的笑。
“我以为你会很干脆的答应。”
疯帽子说:“我不太擅长死缠烂打。”
“你能一路追过来,距离死缠烂打也不远了。”
白歌说:“倒不如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和你进行一场没有意义的对决?心情愉快很重要,而现在我没有这份心情,最近比较怠惰啊。”
“怠惰?”
疯帽子坐直了身体:“那我就给你一个足以令你打起精神的消息好了。”
白歌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了耐人寻味的深长。
疯帽子能知晓的消息,必然和预言有关。
鸽子吐出一字:“说。”
“洛秋雪会死。”
疯帽子一字一顿:“今天,就会死。”
此声如轰雷,映衬着天空的雷光。
落雷就打落在公园中,距离亭子二十米之外,一颗树木被雷电劈断,树木瞬间焦炭化,地面迸发出刺目光亮,这把三月兔手里的薯片都吓掉了一地。
白歌在刹那间就散去了全部慵懒。
“这是预言?”
“是预言。”
“不是谎言么?”
“不是谎言。”
“如果这是谎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呵呵呵……”疯帽子咧嘴一笑:“现在你终于有点动摇了?”
“如果预言是真实,那我更没有理由留在这里陪你谈这些。”白歌声冷如冰,带上兜帽,起身欲走。
“不知道预言,你谁都救不了。”疯帽子冷冷的说:“我再告诉你一条消息,今天会死的人不止洛秋雪一个,这不是一场意外!你什么都不清楚,没有信息,没有情报,一无所知,就这么闯进去,你认为自己救得了谁?只是自寻死路,愚蠢至极。”
白歌站在雨幕后方。
他缓缓侧过身,目光深邃。
“你就这么想跟我打一场?”
疯帽子笑了。
“明知故问,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预言只是意外的收获,我觉得可以利用罢了。”
“看来你也没有被冲昏头脑,我便有话直说了吧,想知道预言,就得赢我……”
他同样起身,满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