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打算。”楚大小姐摇头：“正巧那边的事都忙完了，我也能好好休息一下，就当做是放假吧……临海也并不是没有游戏空间，距离魔都也不远，不麻烦。”

白歌点了点头，他也没什么想法和意见。

“你呢，打算什么时候走？”

“今天就走，签证你带来了吧。”

“嗯，在这。”楚望舒将签证本放在了桌案上：“不过，你大概今天走不了。”

“走不了？”白歌说：“一张机票应该不能得到，最近又不是旅游旺季。”

“不是这个理由。”楚望舒将手机翻面：“你看看这个新闻就知道了。”

白歌咬住包子，拿起手机，看了眼新闻。

……从六十八小时，即三天前开始，英吉利海峡升起磅礴海雾，庞大的海雾导致了西欧各国产生了距离的气温变化，大气流动极其不稳定，根据卫星气象图的结果论证，有进一步引发台风的可能性，连通信设备都遭遇了影响，推测是全球温室效应加剧造成的结果，点名批评毛熊和印傻，干啥啥不行，排放废气第一名……

“雾？”

白歌望着下文配的几张图，都是西欧各国海岸边界被大雾遮掩，伸手不见五指的光景。

还有那卫星图，仿佛是隔绝了英伦本岛和欧洲大陆。

“这情况，国际航班断了也是属正常。”白歌说：“这样规模的起雾不像是正常现象。”

“如果只是雾气，不可能隔绝通讯，俨然是游戏入侵，或者是……”楚望舒不敢断言：“目前通讯没有完全被隔绝，英伦也算不上被独立在世界之外，但联系很不稳定，在玩家论坛上也有相应的帖子，有说这是神话游戏的先兆、有说这是海雾舰队到来……”

“这群人真不靠谱。”

白歌摇头说：“怎么看都是赫尔沙雷姆兹·罗特吧。”

“……总之西欧那边闹的很厉害。”

楚望舒放下豆浆：“普通的交通工具是没有可能了，如果不介意超高空空降部队的话，我可以联系下……事实上，最近军方一直在研究这个项目。”

“不，免了，我还不如飞到法国，自己租个船划过去。”

白歌很淡定的说：“我划船不用桨，全靠浪，非常稳。”

他终于勉强吃完了一个豆沙包，手指敲着余下三个包子，指指点点后，确定了一个。

拿了起来，咬了一口。

“……又是豆沙味。”

“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楚望舒托着腮帮：“我更推荐这个方法。”

“难道是有谁会传送魔法？”

“的确是传送，但不是魔法。”楚大小姐笑着说：“从这里去英伦，只需要三百游戏币。”

“谁设置的传送阵，这么便宜？”

“是官方。”楚望舒垂下眸子：“你不知道，看来还没进去看过吧。”

“什么？”白歌的注意力已经被豆沙包分散了大半，他实在不喜欢这味道，满嘴甜腻味，一边对话，一边心不在焉的拿起了豆浆杯，敦敦敦一口：“下次再也不吃了这种口味……那么继续说，你刚刚谈到的官方，说的是群主，所指的是游戏空间？”

楚望舒盯着白歌手里的豆浆杯，她迅速移开目光：“嗯，是……你听说过云台吗？”

“我记得是全世界的玩家们自由交流的平台，跨服务器和地域的平台。”白歌记得。

“它在世界各地都有传送点，全世界有超过三千以上的传送点位置。”楚望舒小口的咬着包子：“英伦自然也有，对玩家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加方便的旅行方式了……不需要签证，不需要工具，给足够的游戏币就能穿梭在世界的每个角落。”

“难怪你会留在临海。”

“传送门的存在既是便利，也代表了混乱。”楚望舒幽幽的说：“玩家的流动性变得频繁，交流变得密切，自然是好事，但并非所有玩家都是遵纪守法的人啊。”

“这事交给夏浅梦去管，李普通不也挺适合么？”白歌将豆浆杯丢进垃圾桶：“我现在就上线去云台看看，今天就出发。”

“需要我帮忙么？”楚大小姐故意舔了舔嘴唇。

“不用。”白歌说的很直白：“你去了只会让事态更复杂。”

“会吗？”楚望舒没有自觉性。

“我走了。”白歌可没有傻到当着楚望舒的面提及安红豆。

“你又瞒不住我。”

“我也没什么非瞒不可的事。”白歌态度坦然，问心无愧，临走前，他停顿了一下，用了三秒时间酝酿台词，说：“我以为你从来不涂口红。”

“但我偶尔会用唇膏，无色透明。”她说：“味道还不错？”

“……”白歌无话可说。

这时，楚望舒拿起最后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她眯起眼睛：“还是豆沙味，果然其他的味已经卖完了，每次都是豆沙包卖剩下的。”

白歌砰的一下关上门，溜了。

走在医院走廊里的白歌默默记下。

熬夜会导致反应迟钝、记忆衰退、眼神不好，容易产生智障。

……

他短暂的回到家里补了个觉，睡到中午自然醒，做了简便午餐后登录了游戏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