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伫立原地：“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莉莉丝摇头：“我是认真的，虽然我知道你听不进去，但很可惜，明明你是个有趣的女人，却显得有些太疯狂，一旦开始暴走就和自然灾害似的，根本控制不住，随性所以又胡搅蛮缠……被你这样的怪兽盯上，我也正是有些同情他了，为什么异性缘总是这么糟糕，堪称灾难性。”

白歌瞥了眼波斯猫，嘴角抽了抽。

他的异性缘的确是种灾难，总是遇到一些可怕的女人。

他说：“嘲讽我之前，你审视一下你自己是不是也是灾难？”

波斯猫眯起眼睛：“怎么？你想泡我？也不是不行，但你首先得拒绝这位可怕的小姐姐，哦不，大姐姐……哪怕看上去这么嫩的出水，实际上也是个二十岁后半的恨嫁女青年。”

话音刚落，五颗火球已经贴着莉莉丝的脸部炸开。

潘多拉的笑容很危险：“老娘才二十五，还很年轻，而且我是黄种人，老的很慢，和你这种西方白种人不同，体味重，皮肤质地差，保质期也短。”

爆破的烟雾里传来嬉笑。

莉莉丝不急不缓的说：“你看……她急了。”

在她的旁侧，是飒爽的金发。

夏洛特说：“她急不急我不知道，但这是种偏见，北欧和东欧人的皮肤质地都很好，保质期也很长……说到底身材能否保持，还是看个人能否坚持锻炼。”

她说着，偷偷看向白歌，似乎是在解释着什么。

莉莉丝点头：“是啊是啊，我们和那边明明二十五岁还穿着水手服装嫩的大姐姐不同，是有着成熟魅力的女人，不必吹嘘自己十八岁的水木年华。”

又是五颗火球炸过来。

夏洛特撑起能量障壁，视线左下角，能量障壁的数值立刻下跌到安全线以下。

两次攻击，臂铠中储存的能量障壁承伤就来到了一千五以上，只能储存两千伤害的护盾已经布满裂痕。

……这可怕的攻击力。

潘多拉散去掌心的烈火，魔神在身边盘旋，额头亮起危险的红芒：“我已经没时间听你们说双口相声了，想必你们都听到了刚刚的对话，但其实这根本无所谓……”

她的视线掠过了夏洛特和莉莉丝：“你们对我根本不重要，如果我有意，这场棋局一早就已经决出胜负，我留着它，只是因为我需要等待他给我个答案。你们带来的干扰，也只是拖延了三两分钟的时间罢了，不能干涉到最终的结果，最后答案如何，选择权不在你们的手里。”

她说：“我在等你的回答。”

“等等！”夏洛特喝断：“你隐瞒了一个很重要的前提！这样的选择对他根本不公平。”

“前提？”潘多拉浅笑：“哦，你说那个条件……嗯，你尽管告诉他好了。”

“白歌，你听着。”夏洛特说：“开启潘多拉魔盒不是无偿的，它的开启需要一百万生灵的灵魂作为赌注！如果失败，所有人的灵魂都被灌入盒子里！所以她选择了英伦，用一百万人作为筹码，想要挑战传说级的游戏。”

她的语气焦急，希望能用这句话让白歌动摇选择。

可除了夏洛特之外，莉莉丝和潘多拉的神情都没有变化，她们都了解白歌是什么样的人。

他可不是什么正义使者。

面对夏洛特的恳切视线，白歌缓缓回答。

“……我知道。”

他已经猜到了，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前提，老夏不会阻止潘多拉开启魔盒，毕竟她也是玩家。

他又说：“但这不重要。”

夏洛特目光凝滞，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是这么陌生。

她嗓音颤抖：“那可是一百万人……”

白歌平淡回应：“只要攻略了游戏，就没有任何人会牺牲。”

他回答的是这么理所当然，却只令人背脊发寒。

这一句话将他骨子里极度的冷血、极端的自我和极点的自负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既然找不到，那就答应吧。

顺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对她宣誓效忠！

面对白歌的丧失了人性的回答，夏洛特脸色惨白，莉莉丝暗叹果然如此。

潘多拉满意颔首，一切如她所想的进行着。

但就在她差点忍不住笑出声的时候。

莉莉丝的手指攀上了白歌的肩膀。

指甲刺入肌肤，紫色的毒顺着血液蔓延开。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所以……你还是好好的睡一觉吧，在精神的混乱风暴里，好好的回想一下，你这样的选择到底对不对。”

波斯猫轻声说：“我更加欣赏挥洒自如的你，而不是现在这个被她玩弄于鼓掌间的玩偶啊，白歌……”

她嗓音忧郁：“请别让赫尔墨斯，也别让我……对你失望。”

第六百三十章六年之前

意识沉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