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过去再说O
白歌跟上了青年,问:“你真的不会说话?”
——不会。
白歌又问:"秦音不是盲人?”
是白勺o
白歌奇怪了:“你不说话,她看不见,你们是怎么交流的?”
■
并不需要交流5我只需要听从。
“可这样不会特别麻烦吗?”他又问:“现在的医疗科技装个声带并不困难吧,目盲聋哑都可以通过辅助的仪器来实现功能补全。”
——是的,但我习惯了,而且……小姐喜欢安静,不喜欢吵闹。
白歌说:“分明是音乐家,却讨厌声音?”——正是因为是音乐家,才不喜欢杂音。
“声音也算是杂音?”
——我的嗓音不好听,听到后,小姐认为很杂乱,所以我
白发青年下意识的摸了摸喉咙位置。
白歌注意到他穿着高龄装,想必在衣领遮掩着的喉咙位置—定残留了手术的伤疤。
这些回答不一定是真的,也不一定是假的。
只是作为五百年前的老古董,白歌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忠诚,会让一个人舍得为了别人的安静而主动去除自己的声带,将工具人的身份贯彻到底。
“你对她还真是衷心耿耿。”
——小姐救过我的性命,我自当为她奉献一切。
白发青年很自然的回答,表情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反而充斥着隐隐的骄傲之色,仿佛这份付岀留下的伤疤不是一种丑陋,而是功勋奖章。
白歌无言以对,他心底默念——牛啤啊兄弟。
来到安语嫣的门前,叩响三次后,房门打开。
进入了房间内,每个房间的格局基本都差不多,宽阔的客厅里坐着两个女子。
“你来了。”
安语嫣说:“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秦音,音乐家,我的—位好朋友。”
“她看上去情绪有点激动。”
白歌瞥了眼秦音,此时的紫发少女脸色有些苍白,闭着眼睛,眼皮和嘴唇都有些颤抖着,从表情到神态到动作都透岀一个紧张和哀伤。
“她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比刚刚好多了。”
安语嫣轻轻安抚着秦音:妆也只是被吓到了,精神很不安
安小姐摇头:""我已经给她泡了杯香草茶,她只需要一会儿的休息。”
她微微停顿后说:“我本打算之后在将这件事说出来的,但秦音已经察觉到了,我也不再隐瞒了,其实原本我是不打算上这辆列车的。”
她娓娓道岀在都市中发生的事:“不仅是我,秦音也没有这个打算,我们都认为隐居在普通都市就好,不必要换个环境,只是从不久前,她收到了许多恐吓信,信的数量很多,且不乏进行人身威胁的信封,并且从那之后她时长有种被谁监视的既视感。”
白歌问:“恐吓信……不是什么犯罪预告,近似于”今晚你马必死'之类的预告函?”
“不是。”安语嫣也很奇怪:“起初我和秦音并没有当回事,认为这是某些狂热粉丝或者黑粉的做法,为了安全起见,所以在她的住址附近布置了很多安全设施,一百零八道安全程序,但是……”
“一百零八道都拦不住吗,没能生效?”
秦音小声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将信放在我的桌子上的,甚至作为警告,对方破坏了我的计算机,导致安全程序紊乱,防火墙内部……”
安语嫣接过话题:“简单来说,对方绕过了所有防御程序,不仅轻而易举的入侵了住所,还留下了恐吓信,并且破坏了大部分的安全保障程序,最后扬长而去。”
白歌微微沉吟:“这也太奇怪了。”
“的确很奇怪,哪怕庞大多样的安全程序是不可能被尽数规避的,除非实力强的匪夷所思,少说也得是黄金级甚至英雄级。”安语嫣蹙眉:“可这个级别的战士有必要这种骚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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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都市。
(枪壳都市属于前线关隘的都市,战士数量最多7常年奋战于扫荡恶兽的第一线,具备很强的军事作战力,仅次于守望之城的武装城市,崇奉武力至上,黄金级、英雄级战士在这里能得到人上之人的尊崇)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做了这么多,只是留下一分恐吓信?
”白歌伸出手:“有把恐吓信带来吗?”
“都烧掉了。”秦音抱着膝盖:“很可怕啊……什么要求没写,不要求金钱,也不要求别的什么……”
“没有任额外要求,只是一个劲的骚扰?”白歌愕然:“神经病?”
“如果只是一个神经病,我们还有办法。”安语嫣端起香草茶,抿了一口:“我们可以考虑转移居所,搬去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居住。”
“所以秦姑娘才会答应蟹老板吗?”
“是的。”秦音点头:"来到列车后,我觉得很安全。”白歌托着腮帮:“安小姐为什么非要拖延三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