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站起来了,不需要再借用这个轮椅,也不需要背负恶魔因子的诅咒。
“我们出去走走。”谢丽尔轻声说:“去看看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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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歌从恍惚中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一片青蓝色的天空。没有黑色的压抑,没有红色的血雨。
蓝色的天空下,飘扬着无数的红色蒲公英。
后脑勺传来柔软的触感,他看见了金色的发梢。
"醒了?”夏萝莉轻声问。
“我睡了多久?”白歌想要起身。
“也才三分钟而已。”老夏按住了他:“再睡一会儿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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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歌双臂尽断,两手空空,也没有强行坐起身来。
长的梦。
後吉束了?”白歌自言自语的问了句。
“结束了。”老夏用肯定的口吻回应,她抬起手掌,接着从天飘落的红色蒲公英,触碰的瞬间,它就散落成一片粒子,消弭无形。
“是吗?”白歌的声音有些轻微的失落。
“结束的太容易了吗?”老夏问。
“并不容易,只是不如所想的那么干脆。”白歌望着漫天的红色,伤痕累累的他也躺着完全不想动了,他嘀咕着:“算了,无所谓了,至少我发泄了个痛快。”
鵬快吗?”
“痛快,但还不够。”白歌说:“游戏还没结束?”
“还没有。”老夏请说:“可能是通关条件尚未达成。”白歌瞥了眼主线任务:“随它去了。”
三个主线任务,不论是哪一个他都没有达成,因为这三个主线任务不论是哪一个都不重要。
被命运强制力干涉而改写的游戏棋盘的规则本身就是有问题的,又何必去理会。
系统已经开始清理异质的恶魔因子,那么作为玩家的他们也待不了太久了。
这时飞龙降低了高度,轻轻振动双翼,卷起一阵微风,吹拂起了遍地的红色光芒。
龙垂下脑袋,降落在了一片空旷的战场正中央。
黑麒麟站在一片红色的草地上,地面上狰狞的血痕与漫天蒲公英交相辉映。
这片赤红色的风景,竟也有了几分诡异的美。
地面上,背后逸散出成片的鲜红,有鲜血,也要溢岀的恶魔因子,她已经是接近堕落的恶兽,承受着剧烈的痛苦。
直至最后一缕红芒消散而去O
她方才跪坐在了地面上,浑身被冷汗浸湿。
“……我还活着。”安语嫣望着自己的双手,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龙的血脉救了你一命。”黑僵其麟说:“幻想种的生命总是顽强。”
飞龙落地,卷起一片红色纷乱的花雨,夏萝莉搀扶着白歌来到两人的跟前。
黑麒麟见到白歌一副病,厌趺的模样,错愕了一秒,正想着要不要抬手去搀扶,却发现白歌没了左手右手,根本没有合适的地方。
夏萝莉来到安语嫣的跟前:“好久不见。”
安语嫣抬起有些散乱的视线,她迟迟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这时见到熟悉的面容,更是惊喜交加:“王……”
“我已经不是月之王了。”夏萝莉轻轻摇头:“以后也不再需要什么月之王了……”
“您不回去了?”安语嫣嗓音有些颤抖:“我们可是一直都在等着……”
“这次不行了。”夏萝莉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安语嫣的头发:“对不起啊……但你们已经不需要我了o”
大概是很久以前,她也是这样摸着这个女孩的头发。
在那个混乱的时代里,她救过很多人,却已经记不得那些人的样子了。
玩家是外来者,穿梭于大千世界,却从不会为任何一个世臾的冈昌而并兄汁左仝我头一个过室-
或许这也是一种残酷,因为不论何时,玩家都不能沉浸于这个真实的故事,否则会伤到自己,也会伤到别人。
当断则断,该离开的时候,不能停留,也不该停留。
夏萝莉轻轻抱拥住安语嫣,与她低声道别。
而后方,白歌也听见了脚步声。
谢丽尔一路小跑着过来,她停在了白歌的跟前,喘着气,似乎是很久都没有这么卖力的奔跑过。
“你能走了?”
"嗯,我的腿好了。”谢丽尔露岀笑容:"谢谢。”
“我什么都没做。”白歌平静的摇头:"只是给自己找了点乐子,没什么值得你感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