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
白歌头也不回。
时间来到夜晚九点,旅馆房间已经可以打开,他把灰先生的尸体拖到房间里,然后对着屋子里的沙发上一丢,紧接着也不管外面的事了,喝了点酒,他浑身烧的很热,迷迷糊糊的去冲了个凉水澡。
瞥了眼沙发上的尸体。
他坐了下来,随后听到了敲门声,他坐下:"没上锁。”门外是红女士,推开虚掩着的门:"聊一聊?”
“可以,聊什么。”白歌说:“诗词歌赋我不会,人生哲学我略懂,高等数学线性代数也可以,至于黎曼猜想什么的,
那确实有点难。”
“我不是来听你说笑话的。”红女士问:“我只是好奇,你到底要对那具尸体做什么。”
“哦,这个啊……要不今晚尸体放你房间?”白歌随意道:“我只是研究一下亡灵诅咒的生成方式。”
“关于亚当斯的死,其实是……”红女士说。
"嘘。”白歌竖起手指:"我不听。”
红女士一脸疑惑:“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歌将谜语人设贯彻到底:“目前我只是在等待,至于会发生什么事,等明天你自然会知道。”
红女士问:“所以你什么都知道?”
“并不是。”白歌摇头:“一切都是推测,所以我需要更多信息。”
“我可以告诉你。”
“你知道的也不是全部,而且不一定是真。”白歌打了哈欠:“如果没事的话,我要睡觉了。”
红女士欲言又止,但还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白歌走到了床边,然后躺下,他注意到屋子里少了一样东西,然后挑起眉毛,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这才把房间上了锁,然后躺在了床铺上,闭上眼睛,再度坠入梦境。
同样是没什么做梦的感觉,和之前两个夜晚一样O
他隔着一扇窗户,看到了外面的光景,这一次仍然是车站月台。
人物依旧是亚当斯,他正在和一名样貌相似的女性互相送
别。
—趟远门。
亚当斯的表情有着不舍,也有挽留的意思,或许是知道说了也没有用,就这么目送着女性走上列车,女性打开车窗,挥着手,乘着列车驶岀了烟雾缭绕的车站。
白歌摸着下巴,心说这个梦境到底想说什么?
每天晚上看到的只是少许的断片,这还不够完整,难道还要再等一个晚上?
不,谁等的下去吧。
白歌直接推开了窗户,踢碎了玻璃窗,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周边的风景迅速变迁,就像是电影红辣椒里的场景交替,他跳落下来的同时,双脚已经落在了列车的车厢内,足下是铺着红色地毯的车厢。
置身于一片车厢,白歌刚刚双脚落地,立刻开始找人。
短短五步,他找到了那名女性所在的车厢位置,同时清晰的注意到了这名女性座椅对面的人。
白歌瞳孔一阵收缩,和女性面对面坐着,愉快交谈者,正是金小姐金先生这对恋人。
意识到自己正在快速切入和接近真相的隐秘核心。
白歌回头看向车厢其他方向,虽惊鸿一瞥,也只看到障碍物遮掩下不完整的人形5但可以确定的是,也有其他的支邀者在这辆列车上。
他拾起一张掉落在地的车票,车票上写着的文字指着通向的终点站的名称,海獭市。
白歌还要继续探索,但时间过去十秒钟后,她感受到了整个梦境光景开始动摇,如同在排斥他这个闯进来的异物,无形的力量让他空间变得粘稠而僵硬,四肢都被粘上了胶水。
白歌竭力也只能在车厢中走出了五步距离,紧接着就如同被倒带播放的电影人物,被无形力量拉扯丢回了窗户的后方,甚至这次窗户也不再是玻璃窗,而是变成了钢铁栅栏,试图拦截着他再度跳下去。
白歌擔起袖子,你以为铁窗就能……
还真能。
他停下了拆窗的举动,因为窗外的光景再度变化了。
地点仍是方才的月台,但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已经是大雪纷飞的季节。
亚当斯站在月台上,失魂落魄,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男子走下来,将一个盒子递交给了他。
盒子里是苍白的灰烬。
“她死了?”白歌自言自语:“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
没人解答他的迷惑。
同时,他也即将醒过来。
最后一眼看向月台,白歌注意到了除了亚当斯之外,还有另一人正在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Io”白歌睁开眼,骤然梦醒,坐起身:“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