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莲大人......”芮絲汀娜猛然抬起头，和雨宫莲对视着开口道。
“怎么了？没听清楚吗？”雨宫莲笑着重复了一遍。“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今天玩得开心吗？”
“......”芮絲汀娜沉默着低下头来，拉了一下自己的帽子，轻轻地抿住了嘴。
“嗯......很开心。”
“芮絲汀娜！”卡萝莉娜不知所措得看着芮絲汀娜，刚才她们明明已经说好了......
“那卡萝莉娜呢？今天玩得开心吗？”得到了一方答案的雨宫莲又看向卡萝莉娜。
“唔......”卡萝莉娜被雨宫莲注视着就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样，动摇了很久之后，红着脸低下头，往芮絲汀娜身后稍微躲了一点，小声的地回应道。“我知道了啦......我也很开心，行了吧。”
“那，第二个问题。”雨宫莲像是没看到双子的反应一样，得到了答案之后没有停顿的接着说道。
“下次我再带你们出来玩，可以吗？”
“！”
听见这个问题，芮絲汀娜和卡萝莉娜感觉自己心脏仿佛停跳了半拍，本来已经暗自下定的决心不可避免的动摇起来。
她们再次互相朝对方望去，试图寻求对方的帮助，结果从各自的眼中，根本无法看见对于坚持决心的鼓励，只有相同的动摇。
“不能回答吗？没关系，那么第三个问题。”这一次雨宫莲没有等双子回答，而是一笑而过，继续往下说道。
“你们不希望我恢复记忆，对吗？”
“......”莫名的，一股揪心的感觉从双子心中传来。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我们比任何人......比任何人都希望......
然而就在双子即将在心中这股揪心感的驱使下抬起头反驳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们发现雨宫莲将双手各自放到了她们的头上，触感隔着帽子传递过来。
随之而来的是非常温柔的声音。
“这个问题不用回答。”
“你们不希望我问那些问题的话，以后我就不问了。”
第一百四十章 天鹅绒房间
“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不希望我恢复记忆的理由。”
“但如果这样的举动为你们带来了负担的话，那就算了吧。”
“我无法保证未来不去追寻恢复记忆的方法，但至少对你们，我不会再问让你们为难的问题了。”
“我说过的吧，与你们相遇是我的幸运。所以不必为此烦恼哦。比起记忆，你们更重要。”
那个温柔的声音，是这么说的。
被看穿了。
毫无疑问，无论是自己，还是卡萝莉娜。无论是暗自下定的决心，还是心中的动摇。全部都被看穿了。
“对不起，莲大人......”芮絲汀娜就这么往前走来，保持着被摸头的样子，头上的帽子因为向前的动作而被雨宫莲的手带了下来。芮絲汀娜伸出双手抓住雨宫莲的衣服，把脑袋埋在他一边的肩膀上。“其实我们一直都想再见到你。”
“每一次轮回，每时每刻，每分每秒。这漫长的十七年，我们一直都想见你。”
芮絲汀娜的脸藏在雨宫莲的视线之外，看不见表情，却能听到带着一丝哭腔的声音。
“无法忍受被您遗忘的日子，无法忍受不能与您相见的日子，所以明明知道是不可以的，还是擅自从天鹅绒房间里跑出来了。”
“我们......真的非常希望莲大人能够想起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因为莲大人还记得我们而欣喜了，因为莲大人并非完全记得我们而失落了，在得知莲大人因为失去记忆而对未来产生惶恐的时候感到心疼了。明明......明明您不应该承受这些的。如果莲大人能够恢复记忆就好了，如果能一直待在莲大人身边就好了。”
“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被你误解，请您相信，不让您恢复记忆是事出有因。如果可以，请就这样在这个世界无拘无束的生活下去吧。”芮絲汀娜在雨宫莲的耳边说道。“所有尊敬您、喜欢您、爱着您的人们，都会在身后守护着你。”
“......事出有因吗？”雨宫莲听着芮絲汀娜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啊！啊啊啊啊啊！”突然间，一旁的卡萝莉娜有些狂躁的叫了起来，和芮絲汀娜一样上前抓住了雨宫莲，并且占据了他另一边的肩膀。
“过分！过分！！！芮絲汀娜太过分了！！！”
“明明说从今以后不再见囚犯的人是你，说不能任性的人也是你，结果现在抢先擅自变成这个样子！芮絲汀娜这个大骗子！”卡萝莉娜赌气着说道。
“唔......”芮絲汀娜听着卡萝莉娜的职责不由有些脸红，但却无法反驳。
明面上，明明比较理智的那个人是她，两人之间拿主意的人也是她。结果到了最后，无法忍耐自己的心情，最先背叛了自身理智的人也是她。
“对不起，卡萝莉娜。莲大人，卡萝莉娜不善于表达自己，但是她的心情，应该与我是一样的。”芮絲汀娜十分坦率地道歉道。
“咿！！！啊啊啊啊啊！不要说出来啊笨蛋！”卡萝莉娜顿时浑身一僵，把脑袋埋到了雨宫莲肩膀上，说什么也不愿意抬起头来了。
“所以，现在你们的心情好些了吗？”雨宫莲对着芮絲汀娜问道。
“......嗯，给您添麻烦了。”芮絲汀娜小声的回应道。
“呃......那么，你们的想法......我大概......明白了。”雨宫莲深吸一口气，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所以......可以暂时放开我了吗？这个样子被人看到的话，很容易引起误会的。”
“不要。”芮絲汀娜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卡萝莉娜没有说话，但是手上抓着雨宫莲的力道变得更紧了些。
“即使失去了记忆，您依然接纳了我们所有的任性呢！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请让我们再任性一下吧。”芮絲汀娜此刻情绪已经重新平复下来，带着浅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