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心在前面领路,不多时便已经步入前厅。
饭桌上,那个老道士已经坐在一侧,见到苏墨几人走来,露出一个干涩的笑容:“道观清贫,也没什么好东西,几位将就着吃点吧。”
果然如同老道士所说,桌上只有清粥,馒头,还有几碟咸菜。
这跟昨夜的盛宴相去甚远啊......张吉心头嘀咕着,却没表现出来,拿着馒头便啃。
张小狗也端起了碗吃喝。
“小哥如何称呼?”老道士问道。
“我姓苏。”苏墨轻声开口,却没有说出自己完整的姓名。
“原来是苏小哥。”老道士笑了笑:“贫道道号青远,乃是这青云寺的监院,若是苏小哥几位不急的话,大可以再多住上几日。”
“三天之后,便是我青云观大典之日,苏小哥可以前来观礼。”
“哦?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苏墨笑了起来。
一老一少就这么隔着饭桌对视,笑若春风,瞳孔深处却都闪过莫名的光彩。
吃过了早餐,苏墨几人便离开道观。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守心有些不解的问道:“师叔,为何偏偏要选择他们?”
“不是他们,是那个姓苏的。”
青远老道士眼睛眯起:“你还未得观主恩赐,肉眼凡胎的自然看不见,我却能看到,那个姓苏的年轻人身上三气鼎盛,精血充沛,远远超越了普通人,很有可能是个武功高手!”
“以他做引子,效果一定非凡。”
“至于功夫......呵呵,凡人的粗鄙拳脚,如何能抵挡观主的神仙法术?”
苏墨如今虽然可以掩饰自身所有的灵气与真炁波动,可是那一身自然展现的气血,还是远远超越了普通人。
这才造成了青远老道士的误会,只不过......这个误会,可就大了!
.........
大街上,张吉跟在苏墨身后,有些警惕的问道:“苏先生,咱们今日要去哪里?”
他担心又跟昨天一样,绕着整个昌城逛上一大圈,他这一大把年纪的可扛不住了。
所幸并未如同他所想。
苏墨在街边的一个摊位前坐了下来,叫了壶热茶,随意道:“哪儿也不去,在这里等个人。”
“等人?”张吉有些疑惑。
“来了。”苏墨朝着街道上示意了一下。
街道上的人是金舒礼。
此刻她柳眉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偶然间抬头,却正好看见了远处正在喝茶的苏墨几人。
金舒礼神色一喜,连忙一路小跑了过来。
“苏先生,张大师,可算找到你们了!”
“嗯?”张吉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找我们干嘛?”
“是我爷爷!”
金舒礼挑了个凳子坐下,匀了口气,开口道:“我爷爷,最近真的......真的有归去的可能么?”
说实话,金老爷子身体看起来硬朗的很,任谁看了都以为再活个七八年不在话下。
金舒礼之前也是这么认为,但是现在不同了。
苏先生乃是让河神都躬身下拜的人,几乎与神仙无异,而这位张道士看起来跟苏先生又是好友,定然也有一些超脱凡人的本事。
因此他说出的话,着实让金舒礼有些胆战心惊. ..
“这......”
张吉看了一眼苏墨,见他未曾反对,便期期艾艾的说道:“这个......这个我也说不准。”
“毕竟卦术这种东西,其实也就是看命,都不确定的。”
“但......如果老道卦术没错的话,金老太爷,可能就这几日,便会遭逢大变。”
金舒礼闻言脸色都变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苏墨,面露哀求之色:“苏先生......能否帮帮我金家,救救我爷爷!”
.........
“苏先生。”
看着金舒礼离去的背影,张吉小心翼翼的问道:“您给的那枚符箓真的管用?”
刚才苏墨只是交给了金舒礼一道符箓,让她偷偷缝制在金安福的衣服之中,随身穿戴。
“当然。”
这点自信苏墨还是有的。
金安福的心脏里面那条噬心蛊虫虽然诡异,但其实并不算强,以他如今的修为境界,亲手画出来的符箓想要将其镇压,简简单单。
而且那道符箓仅仅只是镇压了蛊虫的行动,因此控制蛊虫的妖魔不会察觉到任何异常,除非下达死令。
“那......现在咱们去哪?”
“回青云观。”
苏墨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眉宇间闪过思索之色。
金舒礼虽然跟着父亲居住外地,但是这些年也算是经常回来,因此对于昌城的情况还算了解。
根据她所说,这座青云观在几十年前就坐落于昌城了,而那位青虚道长也同时期 的人物。
但是以往的几十年里,无论是青云观还是青虚道长本人,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厉害的手段。
仅仅只是个普通的老人,会一些医术,能够念诵道经,逢年过节之类的,会有人请老道士到家祈福什么的。
但是这一切在两年前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