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张灵玉神色微微一滞。
这是他的秘密，只有师父与少数几个人知晓，却被眼前的道士一语道破。
“师父，尘渊前辈，早饭已经准备好，请移步用饭吧......另外，武当山的王也等候多时了。”
“哦？王也那混小子也来了？”
张维眼前一亮，显然对他口中的人十分喜欢，对着苏墨呵呵笑道：“苏师兄，走吧，顺便给你介绍一个有趣的小子。”
.........
没有了灵气滋润，后山也是一片枯败的景象。
千年不变的亭台楼阁上也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很多地方都呈现出腐朽之势。
“苏师兄，现在我龙虎可没有灵米灵菜招待了，这清粥淡饭，还望莫要嫌弃。”张维呵呵笑着，手中还拿着一根油条。
“辟谷百多年不曾吃食，这粥饭就很美味了。”苏墨吞了一口清粥，微微眯起眼睛感受口腔中回荡的米香。
而在桌子对面。
两个年轻人靠在一起一边吃一边嘀咕。
“灵玉兄，老天师是怎么回事啊？那个小道长又是谁？哪门哪派的？”
“不清楚。”张灵玉吃着手中馒头，慢条斯理的摇头道：“我也是今早才见到。”
“不过我听师父说，他乃是茅山掌教，道号尘渊......你熟读武当典籍，知道这号人物么？”
“茅山掌教？尘渊？”
王也挠了挠头，露出回忆的神色。
突然间，他手一哆嗦，甚至连碗里的清粥都洒出去不少。
“嗯？”张灵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对方熟通太极，莫说是端着半碗粥了，就算是指尖一滴水，都能窜跳间不落。
“娘嘞......不会吧？”
王也神色有些呆滞：“我一直以为......那是个神话传说，是祖师爷编的故事留下来吓唬人的......”
“怎么了？”张灵玉微微皱眉。
王也看着苏墨那最多二十出头的容颜，咽了口唾沫：“灵玉兄，我确实想起了一段记载，提到过尘渊这个道号。”
“按照典籍上来说......那位是一百多年前，民国时代的人物......年纪比老天师还大......”
ps：《元始上真众仙记》这本书确实存在，南北朝时代的书，也是最早出现“元始”这个称号的记载。道教的神话太多也太复杂了，而且很多地方也互相矛盾或者重合，所以我只能挑选其中一小部分，来作为本书的体系。.
第819章
民国时代的人物？年纪比自己师父还大？
张灵玉愕然抬头，看着自己师父那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模样，再看看旁边苏墨那稚嫩完美的容颜，甚至从外表上看还没有自己年纪大。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
“谁乐意跟你开玩笑。”王也这会儿也下意识的压低了嗓音，低头捏着手中筷子：“反正我武当典籍里面是这么记载的。”
“据说在上古时代，这方天地充满了灵气，可不是现在这种万物灵气啊，而是先天灵气，来自于无垠的星空最深处。”
“那会儿有神灵居住九天之上，有妖魔行走八荒之间，人族弱小，时常被妖魔当做食物，甚至连强壮一些的野兽都可以随意吞食。”
“因此人族的历代祖先，便开始研究这先天灵气，最终找到了吞噬的方法，又创造出了真经，最终成就仙道，化作天仙，与神灵争辉，也让人族变成这世间最强大的种族。”
“天仙将自己的修炼方法流传下去，于是就产生了炼炁士，他们炼的炁与我们的炁不同，我等是吸纳万物灵气化作真炁。”
“而上古的那些炼炁士们，则是熔炼自身精血魂魄化作一口先天真炁，而后不断锤炼，最终靠着这口真炁呼风唤雨，移山填海，长生不老，甚至是举霞飞升，化作天仙！”
“而他们，将这条大道，称之为先天丹道。”
借着吃饭的掩饰，王也缓缓诉说起了自己在门派典籍之中看到的上古记载。
只不过这些记载太过于离谱了，甚至说有修士能够站在地面上，抬手便可摘下宇宙中的日月星辰，瞬息间炼化成小小饰品放在手心把玩。
所以他一直把这些记载当成神话来看，以为是古人的幻想。
张灵玉听着旁边传来的声音，内心风起云涌，表面上却强行压抑住表情。
只是咀嚼的动作放缓起来，很明显被对方的话所吸引住了。
而王也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桌子对面的两人，见他们依然在畅快的谈笑，未曾注意到自己这边，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继续开始讲述。
“先天丹道神妙无比，这完全就是一条逆天之路，一口真炁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只需要修行到炼精化气之境，便能够拥有八百载寿元｀ 々！”
“越往后，寿元越多，动辄数千载，而且此等修士，能够操控天地之力，一口真火喷出则焚山煮海，一根手指落下都能截断江河！”
“可以说，丹道修士，对于凡人，甚至是对于咱们这些炁道修士来说，都是跟神灵一样的存在！”
“不对啊。”张灵玉皱起眉头：“既然先天丹道如此神妙，为何现在大家都修行炁道？”
他虽然是老天师弟子，但并非真传，门派之中许多人都认为他一定会成为真传，但张灵玉自己却明白，自己师父一直在等一个人。
所以门派中的很多典籍，他都接触不到，再加上他平日里醉心于修炼，更是对这些上古传闻不甚清楚。
“因为天地末法。”
“天地末法？”张灵玉反问了一句。
“对。”王也哀叹一声：“据说在数百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方世界的先天灵气开始消散，于是先天丹道的路便断绝了。”
“传闻，在一百多年前，天下所有门派的大真人带走了丹道真经以及所有丹道修士，这方世界算是没落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那份典籍总共只有一小半，剩下的都已经损毁了。”
“在丹道之中，有一个境界，距离天仙只有一步之遥，便是所谓的炼虚合道。”
“到了这个境界，只要天仙不出手，那就是无敌的存在，因此被人称之为大真人。”
“眼前这位，据说就是茅山上一位大真人的真传弟子，在一百多年前的民国时代便开始闭关......”
苏墨其实早就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包括老天师也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