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胜者舞台沉寂了下去。
瞧着零衣回到帷幕前在粉丝们热烈的唤声间笑着回应观众们话语的体态,此刻坐在看台上的目白麦昆感到了些许的惆怅,优雅坐立之余,只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半张脸、陷入深深沉默。
“……”
正如方才医务室所言,目白家的大小姐来到了演出的会场。
本着好好关注自己下一场比赛对手的用意,目白麦昆想要凝视零衣的舞台之光,侧面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存在。
而这种说法其实是有迹可循的……
赛马娘选拔训练员的时候,依照训练员面对马娘制定计划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对方的为人,基本以马娘为主会愿意考虑少女们心情的那种训练员,都被少女们视为可以寄托愿望托付职业生涯的对象、至于能力就又是另一回事。
而看待赛马娘的时候也基本可以从对方着手自己热情的事物来判断那是一名什么样的女孩?
于赛场奔驰的身影,于舞台上表示自己的身影……无论掩饰得如何好似无瑕疵,赛场和舞台上的马娘都会在极限状态下展露最真实的自我,一切光辉表象下的阴霾都将无所遁形。
因而,麦昆惆怅了,说不出言语。
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零衣的样子、之其胜者舞台传递出的事物。
这是目白大小姐第一次观看少女的演出。
她本以为世纪歌姬的名头不过是夸大其词、也因为自己和对方不太友好的相处经历,导致麦昆从一开始就对零衣的舞台嗤之以鼻,是带着挑刺和批评数落的小心思前往的。
巩固自己的气焰、削弱对方的气焰,在心底里进行备战。
然而,结果却是令麦昆失望了。
她失望的并不是没能看到零衣的错漏。
而是对自己怀抱那样的心理来到这里而失望。
然一次清晰感受到——为什么她人会簇拥并执着那名女孩了。
对方是认真的、怀抱觉悟屹立在那里。
比赛之余、又在舞台之上,完全没有显露任何难堪的貌相,笔直无比站立在最前方,回馈她人的关注、她人的爱戴。
每一次比赛、每一次舞台演出,都是无比端正的执着,竭尽所能也绝不示弱在突显出自己绝无仅有的光辉。
难以言说,却比什么都纯粹的情感在舞台上四溢出,展露鲜明不容褪色的存在感。
仿佛是……倔强在独木难支的世界间,维系自我意义的强烈。
赛事的零衣充其量只是实力的体现。
舞台上的零衣,性质却变为了另一种事物。
不是力量予否的问题,是浑身解数证明自己的凛然。
不仅仅是人存在于此,更能顺应金发少女高歌舞动的姿态,随之看见那女孩在一片看不见尽头的路径,一条路黑到底的斗志。
荣耀的光芒、显贵的使命、自我的存在之证。
明明麦昆所在的地方与零衣身处之地甚远,却形同自己身边的世界也发生了改变,便挪不开目光。
末了,舞台上的女孩似乎感受到了目白大小姐尖锐的视线般?
金色的发丝摆动,回望,侧过的眼眸与麦昆的视线交错,令后者情不自禁拽握住自己的心口。
……一瞬、眼神对上了。
惆怅的内心再而徐徐升起。
那双眼渗透着毫不动摇的想法和热情。
径直地看着前方,仅仅是这样而已。
不知为何,目白麦昆感到了刹那的动摇。
但是当零衣站在舞台之上的时候,便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沉浸在曲目以外的地方,那是顽强而坚韧的意志色彩间。
就算粉身碎骨的玉碎也要促成什么的决心?
纵使是不对舞台热衷的人,也会沉浸在对方描绘的世界中。
明明拥有那么闪耀美丽的容姿、被所有人簇拥和爱惜,却一人存在于此得颇有种错落得诡异,争斗到毁灭。
就像是玻璃做得一样,美丽却易碎、因倔强而强大。
光、赞赏的声音、视线……
之余,热烈的喧闹声之下。
钻石光辉的舞台闭幕。
属于零衣的胜者舞台,就如此这般再度闭幕。
目白麦昆只是看着那样已然一无所有的舞台。
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
第三十七章 光钻:再见了、大小姐的矜持、还有我的懦弱
——
舞台谢幕、带来的插叙却不仅只是如此。
会场上,两个小小的女孩站立在观众席最上边靠门的位置。
【北部玄驹】
【里见光钻】
由于她们因为医务室耽搁太久的缘故,因此只能处在这种最边缘站位观看零衣的胜者舞台。
却无伤大雅,反而一览无遗、具备其他优势。
女孩们却产生了情感上各自不一的浮动、并越演愈烈。
北部玄驹和里见光钻就开始了这场赛事最后的粉丝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