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也没有必要瞒着别人身体交换的问题吧?”
自己身体的问题零衣不想别人知晓,但单轮身体交换一事其实并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本来就是因为爱丽速子闹出来的实验事故,追究责任的话那位疯狂科学家全责,和零衣多伯什么关系都没有。
然而零衣为什么没说出来呢……
那大概是因为气氛和惯性思维吧?
遇到问题就想要自己一个人处理不想要给予别人太多了解的一种思路,还有想要规避女人打架的麻烦。
甚至方才医务室的氛围若是‘多伯’真的表率自己就是零衣本人的话,那场面和后续的发展简直不要太混沌。
(啧,错过了说出真相的时点了。)
在其他人进入医务室的时候第一时间说出来,其实就没有那么多问题。
对自己决策问题出现错误,零衣感到有点自愧。
不过现在倒也并不是不能挽回。
“后续找个时间和阿尔丹说一声吧……”
至于多余的其他家伙其实并没有必须告知的必要和义务,只有作为零衣室友身份的阿尔丹是必须知晓昏迷的零衣身体最后的去向问题。
有没有像雪山特训一样失踪半个月的说法?反正零衣本人突然失踪之前也不是没有过。
去校外活动和特训的话需要经由鲁道夫象征的批准或者训练员的许可,学生们从皇帝以及马娘担当那了解并没有这种批准的零衣还失踪长达一周那可不行,最好的说法就是作为零衣室友的阿尔丹说零衣自闭在宿舍中一周不愿意外出。
和失踪相比,上课根本是无所谓的。
马娘里面逃课的问题儿童还少吗?
如此这般,七天时间的抉择问题便决定了下来。
……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到了下午的学校放学时间。
‘多伯’就这么驻留在栗东宿舍的门外,等待目白阿尔丹的到来,而没多久,她便在校外看到了那熟悉的蓝发少女。
原本零衣是想要直接上去搭话解决问题的,然而她却在阿尔丹的身边看到了另一位紫发少女耷拉下来耳朵的委屈模样。
那是阿尔丹的妹妹,目白麦昆。
阿尔丹似乎提着麦昆的耳朵在和蔼着言说着什么。
“把我的巧克力偷走什么,麦昆你应该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吧?”
“呜……暴露了。”
“当然会暴露啦,姐妹们相继住校的情况下我特地申请回家去制作巧克力,只有你因为要备战下次阪神大赏的理由而回到家来使用训练器材,多伯那孩子临近春季锦标赛都没有做到这种地步,明明学校里的器材和草场也是一流的。
但是,你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想法,还是在我到校后老老实实把巧克力还回来了,就这点我还是愿意原谅你。
本来还以为你会偷偷吃掉呢。”
“才不会吃呢……”
那是阿尔丹姐怀抱心意制作的东西,麦昆身为妹妹可没有销毁巧克力的勇气和觉悟,那也太过分了。
“你也没有必要那么讨厌零衣吧。”
阿尔丹露出无奈的表情。
“就这点我绝对不会妥协!”麦昆冷哼一声。
“你到底讨厌她哪点呀……”
那当然是因为那家伙外貌美丽,实力强劲,舞台表演强而有力,甚至性格方面好不好也因人感觉而异,但那样的魅力其实大多数马娘都会愿意和零衣相处,简直是完美的赛马娘。
想着,麦昆的表情就越发难看了。
“所有的一切全部!”
听闻麦昆的愤愤答复,其实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单纯的讨厌,阿尔丹只得对妹妹露出无奈又宠溺的表情。
她何尝不知道麦昆的心理呢?
其实是很容易就能摸透的吧?
目白六姐妹相互维系彼此的存在,不希望因姐姐恋爱结婚而失去,也许是对姐姐太过于依赖,不希望因为姐姐离开而无所依靠?
麦昆试图说服自己,她的姐姐应该找到更优秀的对象。
但其实自己心中对所谓的优秀根本没有明确的认知,乃至真的出现优秀的人反而会过于剧烈反感起来——哪怕对象不是零衣也是如此。
有的妹妹会希望姐夫的存在,有的则悲痛欲绝。
若是家庭中有兄弟姐妹的孩子应该会非常清楚认知到这种情绪,只要手足之情足够深切的话。
归根结底,麦昆会如此也是因为生活环境所致的吧。
人们会依靠交际圈和社会地位来肯定自己的价值和存在。
麦昆真正交心的朋友有多少呢?对于她而言交往应该是游刃有余的同时也是相当困难的吧?
毕竟是目白一族的大小姐,基础的社交力是有的,但也就黄金船和帝王那类大大咧咧的家伙才能够真正走入麦昆的内心使其放下所有的拘束。
但是黄金船某种意义上很烦人,帝王现在也向着零衣。
那么回望目白麦昆本质的东西和剩下的东西,就是【目白】。
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压力之中,上一辈目白高峰那史上第一位【三重宝冠】的女王令目白一族名声显赫的同时,逐渐衰弱的目白也急需一位能站出来撑起场面的孩子。
麦昆对这显贵的使命义不容辞,也不会露出弱势的表情。
天生伤病的阿尔丹姐,经典年遗憾的莱恩,到现如今都没有表现出才能的善信,若是麦昆不努力的话,家族的压力就会流落到光明和多伯的身上,所以她必须站出来,也做到了。
去年【菊花赏】的奇迹是一次转机,也是花开的成果。
承当着目白一族的寄托和重压,麦昆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为此她付出了一切,而余留给她最重要的事物,就是姐妹了。
特别是阿尔丹姐。
令人担忧未来,也令人放心不下,作为年纪最大的姐姐肯定承受着莫大的压力,然而就算如此也愿意成为麦昆疲惫不堪的身心为数不多的歇息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