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凝视那金发的女子,之其一人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踪迹,陷入沉寂。
——
随后,本次比赛的赛马娘们也陆陆续续离开了现场。
麦昆依旧带着一脸惆怅的表情进入了隧道之中,但是,她却惊异发现有一名身着怪异的灰白发的赛马娘,就这么在这里等候多时。
麦昆是不会示弱的性格。
面对自己的姐妹,面对自己的珍视的好友,她不会哭,也不会闹,就会这么安惬忍耐到最后,做出无事发生的优雅模样。
嘛、但这点对于不是朋友只是爱添麻烦的麻烦精就没那问题了。
黄金船倒是理解和她在同一队伍里的马娘都在想些什么?然后她想自己是有必要来到这里的。
“黄金船……”
“噢,麦昆,你辛苦了。”
实际,若是往常的对话的话,黄金船大概会说‘你遇到什么难受的事情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之类云云。
不过今天,灰白发的马娘只是单纯对着麦昆笑着招了招手。
“辛苦什么的……很惭愧才是,啊啊,我还真是出丑了,明明是我自己发起的战斗,最后却被零衣击溃的体无完肤,结果我自己居然输掉了,到现在脑袋都还空白一片。”
说着,似乎调整好了状态,语句也组织起来,麦昆的脸上流露无奈的笑意,只手托起胳膊对着黄金船摇了摇头。
“但是,输了就是输了,是我实力不足呢……”
别过头,紫发少女脑袋上的耳朵却是猛然垂髫下。
虽然因为遮遮掩掩没能看到表情,不过马娘的情绪都会如实体现在耳朵上,藏也其实藏不住的。
明明……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的才对。
明明必须赢的才对。
瞧着麦昆的背影,黄金船拖着自己耳畔的头套,就这么到紫发少女的身边拍拍人家的脑袋,依稀可以感受到颤抖不甘的腔调。
“想哭的话,就哭吧,那份不甘,之后会成为你再起的动力。”
“……”
抿住唇瓣,麦昆就伸出右手以拳头用不痛不痒的气力在黄金船的怀中用力垂出,焦红的面色气鼓鼓,嘟起嘴,眼花从眼角边滑落闪烁。
“可恶!为什么你在这种时候就一副正经的模样。”
若是阿船不出现的话,麦昆大概就会这么抿住唇瓣装作无事发生,然后回到宿舍区,那时泪也无余留,只有单纯的失落吧、把一切憋在心理。
“因为东西憋着会便秘啊!你原本都胖了继续把东西堆在腹中会变成什么样我简直想都不敢想。”
“蛤?”
——
第五章 零衣与爱慕织姬
——
春季锦标赛后的某个时间段,爱慕织姬前往了医院。
去往医院的理由并不是身体有什么病患,相反,少女现在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盛况,从未有过如此强健的体魄与斗志。
但是……或许,她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上的余裕了吧?
一位赛马娘能够在赛事上盛放光彩的时间是相当有限的。
而根据个人资质与少女们自身对训练的抉择问题,这个‘有限的时间’浮动上下限则会更大。
冥冥之中,大概已经意识到那个上限的节点,所以想要明确。
——
镜头一转。
爱慕织姬沉着脸色面无表情,就从医院的建筑物之中走出,古井无波的神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暗定深思,就这么一步一步向着回归宿舍的方向走去。
依稀有点惆怅,在黄昏的夕阳下世界变得霞红一片,但那并不是什么令人心意安惬的暖色调,大概只是垂暮的一种预示,实在是令人非常不舒服。
铿锵铿锵着……时间流转。
一板一眼的脚步在恍然间停下。
爱慕织姬垂首沉思的目光便抬头,向着正前方投掷出视线,眼帘中,她瞧到了一位眼熟的金发少女,于河岸边沉着一张面色盯着自己掌心的手机,影子在昏黄下被拉得老长老长,黑暗似乎连那一点滴的金色,都准备隐匿下去。
【零衣】
——
零衣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三件。
三件的排比段落进行叠加和层层肯定、继而巩固。
思考着,自己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得去履行什么?
第一、万能药的获取。
但是这并不是给予零衣自身使用的药物,而是她必须要得出一个能说服的答复、去对错误负起责任才行。
纵使目白多伯的腿脚仅是赛马娘中常见的扭伤,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会恢复如初,但是既然造就这一切的缘由是少女的不成熟,那么零衣必然有这个义务去订正。
第二、践行对目白阿尔丹说过的话语,完成那看似不切实际的妄执,带领那位少女见证遥远之梦的约定。
然后第三、也是为了我自己。
出道战的时候,无论以何种难堪丑陋的形式,零衣也亦然决定要为了追逐荣光而沐浴荣光下来维系自己的存在价值。
那份心思却在之后完全没有体现,沉寂在力量和荣誉的谜团之中,肆意以自己的傲慢去要求她人,她从最开始到最后都没有如此狂妄的规格,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最初只是对着眼前荣光无垠的世界怀抱向往,伸出手去拽握住,不愿放弃、不得放弃。
“陷入自命不凡的漩涡之中,开始以耀武扬威的傲慢肆意妄为炫耀起来,在她人的簇拥和自己的自满下,和追逐荣耀的道路越来越偏颇而完全差错开——”
复盘一下零衣曾经的种种,傲慢其实一直在增长。
出道战之后就在特雷森日常的娱乐之中而稍微有点飘飘然的迹象,想要以支援卡和事件的轻松诙谐来提升自己的实力,那之后因为爱慕织姬的出现而被短暂压制住念头,实际在希望杯胜出后那份情绪便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