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灰暗的气氛就好像铁幕一般掩盖着他们,那股深沉的忧愁在内心滋长,挥之不去。
“只是这些吗?训练员。”
如同灰云放晴,临光铿锵坚定的话语如同木棍敲响鼓面,打碎了这所有的沉闷。
“只是这样的话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可是一旦有了第一次避战,之后这种情况就会不断产生,到最后你甚至碰不到正常的比赛了啊!”
北原手足无措的解释着,他试图让临光了解这件事的严重性。
但临光却丝毫没有在意。
“所以说,那又怎么样。我还能跑步,就算没有对手也无所谓,将自己当作对手就好。”
“用自己的实力,用自己的身姿告诉所有人,顶点就在这里,只有勇者敢来一同奔跑的对手就站在这里。”
说完这段话,临光看向北原穰。
“训练员,这次的比赛难道打算终止了举办了吗?”
“这倒没有。”
突然被气势如此激荡的临光问话,北原下意识地立正挺直,提胸收腹。
“笠松年终赏可不是私人赞助的单纯比赛,它与新春佳节一样是属于笠松的年终祭典,类似古老的舞台集会,没有极端情况是不会停办的。”
“那就没有问题了,训练员。我们照常参赛,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完成这次比赛。”
临光低头直视着自己紧握得双拳,眼神没有丝毫的动摇,她知道自己的路途就要迈出第一步了。
“我会带来破纪录的成绩,并以此告诉所有人,我不需要强大的对手来给我的胜利增加光彩。”
“正相反,她们应该以拥有与我一战的勇气而自豪。”
“哪怕我参加的只是SPⅢ的赛事,那一场比赛也要比SPⅠ更加的有说服力。”
临光认真且情绪高昂的说道,这股非凡的气魄仿佛也点燃了北原心中的那股火焰。
“真是个任性的搭档啊……”
他将自己的帽子深深拉下,让人完全看不清自己的眼睛,但嘴角的那抹笑意却是那么的明显。
“但将赛马娘的话语实现不正是训练员的工作吗!”
北原将自己握紧的右拳伸向临光,神采飞扬间再不见平时的懒散。
“去做你想做的事,临光。我也会去做我能做的事,让我看看你的未来吧。”
“你会见到的,训练员。”
看见这样的北原穰,临光也高兴的伸出右拳,同他结实的碰撞在一起。
“还有我!我也会尽我所能的!实在不行我就复出陪临光姐一起跑!”
永光灯也迫不及待地伸出了自己的拳头碰过去,这样一来,一个三角的稳固重叠就出现了。
三人相视一笑,被避赛的担忧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而去了。
“来吧,让观众、让所有人知道,所谓的玛嘉烈·临光是怎样的一位赛马娘。”
…………
“麻烦了啊,这种情况。”
买了一份报道的鲁道夫象征很是严肃的一字一句地看着。
“虽然我很清楚,临光她迟早会遇到这种情况,但第三场比赛也太早了。”
脑中全是这件事的皇帝一路沉思着走进了学生会,连坐在沙发上一脸得意的千明代表都没有在意。
理所当然的,这副样子的鲁道夫象征也让千明代表起了探究的心思。
“卤豆腐,你这是在想什么?这么深入的样子,跟你打招呼都不回的。”
“啊,是千明学姐啊。”
此时的鲁道夫因为临光的事情,已经完全忽略了自己早上的遭遇,她现在也希望能多个人来听听意见。
“临光她那里好像有了麻烦啊。”
“嗯?”
一听到临光的名字,一向大大咧咧,堪称没心没肺的千明代表也皱起了眉。
她从沙发上跃起,快步走到了桌前。
“怎么回事?”
“临光她被避赛了,在生涯中的第三场比赛。”
接着,皇帝将自己看到的消息复述了一遍给面前的千明代表,希望她能给自己一点建议。
但出乎她所料的是,原本还有些着急的千明代表在听完来龙去脉后,反而松了口气的样子。
“真是的,这点小事有什么好担心的,鲁道夫你在小题大做啊。”
千明代表耸了耸肩,然后又很自在的溜到那张沙发上去了。
“学姐,这已经是很严重的境况了,如果处理不好,临光大概率会提前退役啊。”
“没事的,鲁道夫你太小瞧临光了,她可不是会因为这些事而止步不前的孩子。”
千明代表仰躺在沙发上夸夸奇谈。
“她的身上有一种坚韧和破开阻碍的锐气,我不会看错的,只是这种小事而已,连绊脚石都算不上。”
“希望结果确实和学姐你说的一样吧,如果临光能平安前行,让我再这样多担心几百次都不成问题。”
鲁道夫象征叹了口气。
“吼吼,你好像特别关注临光的样子,就算是用后辈这个关系来说,也很难说的通啊。”
千明代表揶揄的看着鲁道夫象征,言语间的恶趣味满溢。
“学姐,你不明白,我和临光可不是什么前后辈。
虽然临光还小,但思维和想法已经很成熟了,我和她可是走在同一条理想上的旅伴,这种同路者很是稀有,所以分外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