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被董正渊气到，踹了董正渊转身华丽去了南鹅，公司直接缩编了，大刀一挥，不给这个空缺补人。

果果仗义给白未然补上，挑起担子来。

虽然不能补正式员工，但实习还是可以的，白未然便钻了空子，招实习生。

让实习生来当果果的助理，可以有效缓解她的工作压力。

这两个实习生都是小姑娘，但个性天差地别，美术实习生那个名字中有个雪字，外号小雪，娇娇弱弱小白花，说起话来自带一股文艺气质，玉玉公主，还喜欢穿萝莉裙，吸引不少项目组内的男同事注意。

跟着果果那个实习生外号叫滋味，以女孩来说，声音偏低沉有磁性，教人联想起某位演了电影《画Ｘ皮》的知名影后，人穿着也比较素，做事稳定沉着，话不多，白未然当时是看上她这点，小小年纪，有大将之风。

但他想观察培养，要是合适留下来转正。

果果也对滋味的工作能力赞不绝口。

一比较就很明显，小雪人气高。

小雪也有点洋洋得意，恃宠而骄。

旁的人称赞滋味工作能力好，小雪就要抹小眼泪哭唧唧。

“不是我不能准时完成工作，只是因为我精益求精，重视品质，所以才会迟交。”

话里话外，倒是挤兑滋味是只过及格线的交差了事，她是精品，慢工出细活。

还不少男同事三观跟着萝莉裙跑，替小雪说话。

这里面最支持小雪的就是舔狗二五。

二五仗着正职的身份，在滋味帮果果跑腿协调工作排程时，为难滋味。

一时说这行，一时说那不行，把滋味弄的晕头转向。

滋味实习生，年纪小，受了人欺负一时还没意识过来，吃了几回闷亏只知道回家伤心，还是果果发现她情绪不对，带她出去吃饭谈心，这才把话问出来。

果果气的要去找二五理论，白未然知道了，出手干预了这事。

今天他把二五留下来，在会议室好好【深谈】一番。

直把人说成一棵脱水的茄子，脸色又白又紫。

一谈就谈到凌晨才把人放走。

以前白未然和二五同为组内策划，平起平坐时就受过二五的气，对二五的小手段很清楚，他当了制作人以后二五就夹着尾巴做人，他也不去计较，只把他发派边疆，做符合他能力的事。

而今二五欺负实习生，白未然不过借故发挥敲打一番。

说句实话，二五身为白未然公认现世版玉玉王子，倒是和小雪这位玉玉公主很合适。

真希望他俩配成对，对世界立下功德一件。

白未然关掉工作群，静静躺着看车窗外。

人与人之间共事，相乘效应和相抵效应会同时发生，而大部分时候是相抵效应。

游戏项目是个很能体现这种情况的职场。

手机震动了下。

他不理。

然后又震动三下，再也不动了。

白未然这才拿起来看。

并不是工作的群，也不是个人ＶＸ，竟然是嘎嘎给他发的。

【好消息，蔚然先生！！】

【今天我去查询进度，我们的申请已经通过第三次审核。】

【只剩最后一道简单的手续，他们要查你过往的任务是否有不良行为的记录，这个我已经替你看过了，绝对没有问题——】

【预计两个周内就会下来，恭喜你！这阵子也辛苦你了，呃呃——】

两个周内就会下来。

这就是萌萌和夏言乐离开的倒数计时。

××

白未然刚打开家门，注意到沙发边上晕黄灯光，他第一时间以为是萌萌又不听话，待在沙发上熬夜等他回来，但走近两步看，才发现那是夏言乐。

灯光温柔，他站在原地，停住脚。

夏言乐抬起头来，朝他耸耸肩。

“我不想开客厅的灯，就借用了你的落地灯。”她微笑道。

“我觉得这本书适合在只有一盏灯的情况下阅读。”

她立起书来给白未然看封面。

白未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夏言乐今天看的不是那些深奥学术书籍，而是——《病娇少女的我正拼命逃离神仙教父的掌控》？？

她笑着把书往腿上一盖。

“看了以后，我觉得自己还是太弱了，竟然跟个开卷考的人比高下……”

病娇许是一种互相吸引的替身使者，她们的思路不知不觉有雷同，当初白未然在阻止夏言乐杀死秦允时，意外发现不少夏言乐想到的杀人方式，和甄静小说中写到的出奇相似。

不能说完全一模一样，但能说相当接近。

夏言乐歪了歪脑袋，微卷的波浪长发落在肩上，弯着嫩红嘴唇莞尔一笑。

“哦不对，你的情况是不管有没有开卷考，都无所谓吧！”

“毕竟蔚然先生在我的世界里是超人存在。”

白未然：确实，不管甄静有没有写，对他都没差。

他当时只是把这本小说当一个好玩的预言书用。

夏言乐没有把发丝盘上去，而是松散披下来，屈起两腿缩在沙发上，入冬温度已经降了下来，但她仍穿着一件充当睡衣的宽大白色薄衫和小短裤，身旁的落地灯灯光能穿透白色薄衫，勾勒出底下玲珑曲线阴影。

不贴不露，却温暖柔和，朦胧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