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死之执政】……
“……让我猜猜,还剩下一位【死之执政】,是不是叫派蒙?”
揉了揉脑袋,尘洛问道。
“不错,她是司掌死亡与轮渡的神。”
伊斯塔露回答道。
好吧,尘洛接受了这庞大的信息量。
“既然参会之人已经集齐,就让我们开始这一次的议题吧。”
“所以,你把我叫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一场交流吗?”
“这确实是最核心的目的,以这样一种方式,我才能够掩人耳目,不被她所发现的将你邀请到了这里。”
伊斯塔露静静地回答着。
“她?你说的是……【天理的维系者】吗?”
“她曾经是【空之执政】,如今自称【天理的维系者】,但无论如何她就是正在维系世界之人,阿斯莫德。”
顿了一下,伊斯塔露继续说道。
“现在这个时间点,【识之律者】恐怕已经登上了天空岛,正在找她的麻烦吧,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她的视线死角之下完成关于未来的布置。”
也就是说,识之律者的复苏和抢占尘洛的身体也是伊斯塔露预定的事项,她抢夺了尘洛的身体,但与此同时,尘洛也在这里,在这个没有时间概念的秘境之中侵占了华的身体,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对换。
在识律正面纠缠住那位维系者的同时,这里的会议才得以延续。
“华已经睡去了,关于这里的记忆不会存在于羽渡尘之中,也不会存在于她的脑海,这是我们的……秘密。”
“……你究竟看到了多少的东西,又看到了多远的未来?”
伊斯塔露的目光,究竟看到了多远以后的未来,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的话……
“找出一条能够拯救绝大多人的道路,是我的使命。”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她在这里观测了无穷无尽的岁月,遍历了如恒河沙数一般的未来。
虽然几乎所有的未来在关键的节点上都发生着一样的事情,但只要能够推动细微的变化,就能够如同蝴蝶效应一般改变终焉的结局。
尘洛……正是她选择用来改变世界的那只小小蝴蝶。
“……总之先让我整理一下到现在为止的记忆。”
华被分割在羽渡尘之中的记忆确实是一座宝库,虽然有一部分已经因为磨损而看不清了,但也切切实实的记住了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过去。
不断循环往复的世界,在高天之上指引人类发展的王座……
依靠着理之律者的权能,尘洛也将它们牢牢地铭刻在了心中。
“所以,提瓦特本身是个不断循环的世界。”
新生,发展,然后迈向毁灭,以此往复。
这是尘洛在华的记忆中见到的最多的事情。
“循环的目的是什么?”
尘洛问道。
总不可能,就是单纯的为了循环而循环。
那位原初之人法涅斯让世界不断进行轮回,总有其目的。
“……是一场实验。”
伊斯塔露淡淡的说道。
“一场……寻找对抗【宇宙中无情的法则】方法的实验。”
“【宇宙中无情的法则】……指的是崩坏吗?”
尘洛说道。
他毕竟是律者,自然最关心跟崩坏有关的事情,而且这个描述,除了崩坏好像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不错。”
伊斯塔露点了点头。
“那么这个提瓦特大陆之所以在漫长的时间里一直没有出现过大崩坏的现象的原因……是因为那位原初之人,法涅斯吗?”
尘洛继续讲述着自己的猜测。
原初的那一位,或许是法涅斯。它生着羽翼,头戴王冠,从蛋中出生,难以分辨雌雄。但是世界如果要被创造,蛋壳必须被打破。法涅斯——原初的那一位——却用蛋壳隔绝了【宇宙】和【世界的缩影】。
——这是记载在《日月前事》之上的内容。
尘洛曾经难以理解这段话的含义,如今却稍微有了一点想法。
“原初之人用结界隔绝了这个世界与外界,避免了崩坏的侵入,直到这一场战争的到来。”
虽然不知道法涅斯是如何做到的,但在尘洛已经观测到的华的记忆里,到这一个纪元以前,这个提瓦特确实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崩坏灾害。
“崩坏没有来临,是因为提瓦特并非一个完整的世界,它只是一个缩影,或者说尚未完成的世界,并没有与真实的宇宙接轨。”
伊斯塔露静静的陈述着。
“如果将完整的世界比作树上的一根繁茂生长的枝条的话,那这里……此刻的这个世界,是尚未成长的胚芽。”
因为还是一个胚芽,所以具备无限的可能性。
“单凭一己之力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压制一个世界的发展?这种事情可能吗?”
华记忆里的世界循环的次数不可计量,就算是终焉律者来,也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吧。
“并非压制,而是【重来】,燃烧已经存在的历史与文明,让刚刚长出的枝条焚断,世界便能够归于原点。”
这个做法,尘洛倒是听说过。
另一个世界的奥托o阿波卡利斯就曾经做过这样的计划,燃烧一切的文明让世界的时间倒退五百年,去回到卡莲还活着的时间。
也就是说这个方法确实是具备可行性的。
“你说原初之人是依靠燃烧已有的世界来返回原点重新来过的,但在这个没有崩坏能的世界,这么庞大的能量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