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笙不躲不避,不遮不掩,反倒是浅笑吟吟的望着他。
她的肌肤白的炫目,锁骨精致,雪白的酥胸被往两边散开的布料遮盖着一部分,接着便是欺霜赛雪的腰肢,腰肢下的一切,都在顾渊的视线中一览无遗。
顾渊低下了头,可洛夜笙却在笑。
她的笑容宛若银铃般清脆,手中的剑刃也被她给收了回去,可惜的是,下一个瞬间,她就消失在了原地,而顾渊被她拽着脖子,直接给按倒在了墙上,一阵香风缭绕,顾渊回过神以后,面前的洛夜笙,她的脸已经凑到了他的面前来。
而她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嫉妒。
是的,嫉妒。
“顾渊,我真的很想把你剖开,好好看看,究竟你是怎么……才悟的这剑道。”
顾渊没法言语,她距离自己很近,呼吸喷洒在了他的脸上,即便他现在低头,大概就能看见雪白饱满的弧度轻轻晃荡,但顾渊的眸子还是尽可能的错开,望向空荡荡的地方。
洛夜笙几乎是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她松开了掐着顾渊脖子的手,反倒是换做了轻轻搂住他,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你恨我?”
“没有。”
“即便是说出来也没有关系嘛,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将你当做工具用了这么多年。”
“不要紧的。”顾渊的表情还是很平静。
“嘴里说着不要紧,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谁又知道呢?”
洛夜笙的语气低沉,“认清你自己的身份,顾渊,当年如果不是我,你已经死在了东域荡魔之中。”
“我明白。”
洛夜笙终究是松开了手,当着顾渊的面,毫不避讳的脱下身上的裙裳,顾渊闭上了眼睛,可洛夜笙的声音却在他的耳边再次响起。
“正眼看,仔仔细细看我。”
顾渊睁开眼。
“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
洛夜笙这才心满意足的开始穿上新的亵衣,衣裙,顾渊的表情还是很平静。
这个女人有很强的掌控欲望,顾渊心底很清楚。
等洛夜笙终于穿好了衣服,顾渊微微松了一口气,接着她朝着顾渊伸出了手,“服侍我沐浴。”
顾渊抿着嘴,抓住了她的手,“好。”
他带着洛夜笙到了她的院子里,洛夜笙走到了后山的浴池之中,站在那里,摊开双手,等待着顾渊为她脱下衣裙,顾渊的手轻轻的拉扯开了她的衣带,她的衣裙被顾渊剥落些许,宛若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第十章 一剑霜寒十四州
顾渊回到自己院子里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他终于得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好好休息,洛夜笙并不是一个好伺候的女人,时至今日,顾渊仍旧看不透她。
但他不能否认的是,这个女人对他有恩。同时,也掌握了他的命运。
十年之前,东域发生了一件大事,四大宗门终于在众多散修以及弟子的请愿之下,开始了近些年来声势最为浩大的诛魔行动。
诛魔,自然指的就是那些活跃在东域范围内,以寻常百姓人家的寿命来修行邪道的邪修,东域当年有两大邪修势力,血乾宗与血莲宗,这两大势力关系很好,互相制约,东域诛魔,便拿血乾宗开的刀,整个血乾宗上下,全部都死在了东域正派修士的手上。
而在这场诛魔行动之中,洛夜笙还顺便解救了一个尚且有些修行天赋的孩子,带回了东域灵宗。
血乾宗上下确实都死了,只剩下了一个活人。
那就是他顾渊,血乾宗宗主的独子,是当年的洛夜笙在混乱之中发现了他,究竟是出于怜悯,还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顾渊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但好歹他活了下来,成为了灵宗的一份子。
他先前也享受着许多的修行资源,明面上,他是灵宗的顾渊大师兄。
但更多时候,他会被洛夜笙指派一些见不得太多光彩的任务,例如诛杀叛逃修士,在秘境中暗杀东域其它宗门天骄。
这些事情顾渊并不怎么需要培训,大概是因为前世职业的关系,他做起来得心应手。
所以他的命运就掌握在洛夜笙的手中,洛夜笙只需要将当年的真相公布出来,那他就会死,这整个东域都会想让他死,所以他只能听从洛夜笙的摆布,为她做事。
而两年前,他和小狐狸双修以后,内丹被骗走了,洛夜笙责骂了他一顿,终究还是放弃了他这颗暗子,允许他在灵宗继续过剩下的日子,就当是对他前几年辛苦的报酬。
顾渊也很开心的在玄药上慵懒的生活了两年。
顾渊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倒也说不上是烦恼,他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也确实没那么恨洛夜笙,洛夜笙当年完全可以选择杀死他。
因为他是邪修宗主的独子,他本来就必须去死,否则难平这天下正派修士之口。
但她给予了顾渊新生,那给她卖命,也是没什么办法的事情。
既然已经在谷底了,反正怎么做都是往上爬,那何不摆个痛快呢?
……
清晨,雨歇,风未止。
顾渊换上了一身白衣,准备前往论剑台,今日的论剑台显然要热闹许许多多,顾渊来的还算早。
所以有了个多的位置坐下,经历过了昨天那一战,他的到来,让身边的许多弟子都莫名其妙的压低了声音,大概是因为有些恐惧。
这样也好。